散,偏离他们理想的状态。
“你最近一次发作是什么时候。”赵起禾盯着洛齐楠问道。
那人极其轻微的眨了下眼:“23天前。”
他停顿了下,“夜里睡觉的时候。”
“其实那天我挺坦然的。“洛齐楠抱着手里的画站了起来。
“哥,或许我一辈子都会复发,一辈子都会与之相伴。那为什么我还要心力交瘁的担忧着下一次的到来呢?它不会停止,它迟早会来。”
洛齐楠的眼神是空洞的,他像是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一样,他眼中是深不见底的渊,又像是一尘不染的光。
“不论我过着怎么样的生活,积极的,消极的,我都不会摆脱它。”
微风过境,从窗户吹进阁楼,将洛齐楠的衬衣带起,一阵凉意从领口灌入,他不禁微展双臂,与风拥了满怀。
“而且,我必须回到正轨了,既然已经知道这一切无解,我就不能再继续耗下去了。”
洛齐楠转过身看着背后的赵起禾,阳光从窗外射进,打在洛齐楠的背上,他看起来那样熠熠生辉,却又阴郁不已。
赵起禾看着洛齐楠,眼神不由得飘忽了一下,洛齐楠的话让他有些心惊,也有些心疼,他假装低头扶了一下眼镜,再抬头,情绪已经被压了下去,嘴角换上笑容。
他抿了抿唇,走上前搂过他的肩膀。
“不说这些了。”他深深叹了口气,像是掩饰一些什么,避开了话题。
他看着身旁,这个与自己年纪不相上下的弟弟,从小到大,他眼睁睁的看着他踽踽独行的穿过那些繁花似锦或是死里逃生,到最终,洛齐楠还是只能自己坚强的用病躯拥抱深深的绝望。
他不可能张口劝洛齐楠停下,也没有办法推着他前进,属于洛齐楠的舞台,终究只能他一个人演完这场独角戏。
他作为哥哥,什么也做不了。
他不自觉的咬了咬牙,无限的自责与难过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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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齐楠在这住了一晚,第二天中午就打算出发去雪朗峰。
“去雪朗峰的话,需不需要我陪你?”赵起禾换过西装后下楼,洛齐楠正坐在沙发上起着底稿。
“你不要去授课吗?装什么?”洛齐楠并未停笔,边画边说到,他偏长的头发随意的搭在额前,慵懒而魅惑。
赵起禾看了看手表,这个点,他的学生应该已经过来接他了,他的车坏了,便麻烦了课上一位新来的交换生。思此,深邃的眼神中多了些特别的意味,随即戴上了眼镜。
“那你画完自己去吧,记得多穿点。”说罢便出了门。
洛齐楠在完稿后,就着窗外的柔光端详了一阵,又填填改改了几处,
小心的将底稿夹入书中,这是他热爱的,炽热的,许久未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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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下的银峰雪色莹蓝,这天地间的冰峰在阳光下十分耀眼,是人世间的高山齐天际屹立着。
冰峰的模样十分壮观,是独属于他的皑皑之巅。
洛齐楠提前下了火车,在山脚的米伦小镇徘徊着,这儿的每幢木屋都美得有资格出现在明信片上,一排排一座座以雪山为背景形成了一道独特的景观。
洛齐楠静静地走在小路上,此处的海拔较高,凉气让他不住的打了冷颤。相遇的陌生人微笑着同他打招呼,在这座与世隔绝,却文明宁和的小镇,保存着阿尔卑斯最朴素的山村氛围。
随着路边的路标,寻到了一处被不同种鲜花簇拥着的木屋,他预定的那家旅馆。
“你好,我刚刚有在网址上预约。”
洛齐楠推门进入。
他将画包放在玄关处,扎起头发。室内的温度让洛齐楠的身体渐渐回暖,脸颊被暖的泛起红晕。
“是洛吗?”
老板从柜台里探过头来,是一位慈祥的白人妇女,看年纪已是年过半百,灰白的头发微卷,却依旧画着精致的淡妆。
“是的。”洛齐楠微笑着答到。
“你是中国人啊。”老板看着洛齐楠的面孔说到。
“最近还不少中国人来呢,镇上就有个剧组在拍戏。”
民宿的老板办理着手续,洛齐楠的目光停留在了一旁的留言墙上,与普通的留言墙不同,上面贴着的都是色彩斑斓的长纸条。
“这是我们的许愿墙,都是以前在这里住过的客人许下的愿望。”老板慈笑着说着。“你也可以写哦,这里是离上帝很近的位置,许下的愿望一定会实现的。”
他随手从桌子上挑了一张蓝色的纸条,写下了一句话。
随后,洛齐楠跟着老板上楼,
“楼下就是餐厅了,我们会准备餐食的”
“谢谢”
他进了房间,支起了画板,专门定了这个正对着雪山的房间,一推开窗户,外面的清新与通透便涌进人的视野。
他深呼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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