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确定的是,那身形和那发长,绝不是础盈。
他目光沉了沉,紧盯着那对男女。男人很体贴,从头至尾都是一手紧握女人的手,另一手搂在女人腰间,他们的行进步履有些缓慢,男人还不时在女人耳畔低语,然后他见他们两人走进了餐厅。程允玠沉吟片刻,决定将车子回头,他在男人的座车后面寻到了停车格,迅即将车子切进停妥。他降了车窗,将车子熄火,静静候着那对男女走出。他靠上椅背,半垂黑眸,紧紧盯着餐厅门口他怎么会沦落至此,居然像个狗仔似守在这里?但那男人曾那样深深拥抱过础盈,现在又怎么能带着另一个女人,举止亲昵地走进餐厅?他必须弄清楚那个男人到底是抱着怎样的心思去接近拙盈的。约莫两个小时后,他终于等到他们走出餐厅。那男人还真体贴,依旧小心翼翼地扶持着女人他沉着脸下车,关上车门走到男人的车前,他倚在男人的车门边。“来,小心走,有个阶梯。”黎础又牵握着女人,语气满满的怜宠。他从口袋里拿出车钥匙,准备开锁对,眼帘一抬才发现将在车门边的男人。“是你?”黎础又意外地看着男人。“真巧。”“不巧,我专程等在这。”程允玠黑眸沉沉。黎础又笑了声:“很巧啊,我也想要找你。但是能不能让一下,先让我太太上车?”“太太?”程允玠甚是震惊,但也移开了身躯。黎础又打开车门让女人上车,他一手护在女人头顶,不忘柔声提醒:“小心头,低一点。”让女人坐好后,他又在她耳畔低低交代:“在车上等我一下,我遇上朋友,聊几句就好。”才关上车门,便听见程允玠嗤了声:“你对你太太可真体贴,既然夫妻感情这么好,为什么要去招惹础盈?”“你不也有了一个医院院长的千金女发,怎么也去惹础盈?”黎础又礼尚往来,见对方沉了脸,他伸出右掌,含笑道:“程医师是吧?我是黎础又。”“黎”程允玠伸出手掌,握住他的。“我是础盈的大哥。”他松了手,掌心滑入裤袋。“础盈的大哥?”程允玠微瞠眸,看着面前这个五官和础盈不相像的男人。“那天础盈哭了,很伤心很伤心地哭了,她是家里的宝贝,性格开朗乐观,我很少见她哭,那天是我第一次见到她哭得那么无助和脆弱。”黎础又敛了笑,开可见山就问:“你是不是能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看待础盈的?为什么有了萧家千金了,还招惹我们家础盈?”“我是招惹她,但若不是因为喜欢,我又何必?”“既然喜欢础盈,为什么要让萧家千金搬进你住处?你要分手,也没给础盈一个解释,你真是在玩弄她的感情?”黎础又再问。那日听小妹的哭诉,他心里直觉荒谬,尤其亲眼目睹她工作单位那些人的鄙夷指责,他真不敢相信如仁心那般规模的医院,竟然在上班时间的护理站上演争风吃醋的戏码。“我没有玩弄,让萧意馨住进我家是因为——”他猛地想起萧意馨的胁迫,骤然止声了。“因为什么?”黎础又眉心一沉,更突显他身上的阴冷气质。“我是础盈的兄长,你连这个也不能对我坦承,我如何相信你待她是真心?”程允玠陷入为难,五官线条紧绷着。该不该说?说了意馨会有什么动作?若不说,真要让础盈这么继续误会他?思及近日她遇见他时的视若无皓,他心口微痛。黎础又见他不开口,也干脆地不再多问。“算了,你要不说,我能奈你何?把时间拿来劝础盈倒是比较有意义的。爱情是有再生力的,被切断了尾巴,还是能再长回来,础盈那么可爱,会有机会再遇见更值得她爱的男人,我想她也会慢慢释怀你给她的伤害。”他微微颔首,语声客气:“抱歉,时间晚了,我得带我太太回家。”他直接越过程允玠身侧。见那身影就要烧绕过车头,程允玠眼一闭,开口道:“因为她在我面前割腕。”黎础又脚步一顿,他惊骇地回过身。“你是说萧小姐她?”“她以死威胁。”语气满是无奈?“所以你让她住进你家,和她复合,都是因为她威胁你?”黎础又走近。程允玠淡淡点头,自嘲地笑了声:“不是我不给础盈一个答案,是我不能见意馨残害自已。”黎础又沉吟片刻,低声问道:“你对础盈是认真的?”“认真的。”不多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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