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黄的阳光从整面的玻璃窗径直照射进来,点点光斑洒在地毯上,诺大的房间内寂静无声。
程嘉一丝不挂地趴在阳光下,睡得正香。
太阳当顶,光线愈发灼人,程嘉被刺目的阳光照醒,腾地一下从地板上坐起来,动作幅度太大,浑身的疼痛被牵扯,五官顿时狞在了一起。
“疼疼疼!!!”
程嘉斯哈斯哈的哀叫好一会儿,才终于感觉舒服了一点,他撑开肿胀不堪的眼皮,东张西望,昨晚参加淫趴的人都走完了。
烦死了!
昨天真是倒了血霉,遇见了一根杀伤力极强的处男鸡巴,地把人带到国外,绑在自己身边。
同性恋真疯!
陆昱明神情复杂地按灭手机,随即进了浴室。
水声持续了很久,他才从浴室里出来。
头发零乱散落着,穿着一件黑色的蚕丝睡袍,宽松的v领露出脖颈和半边胸膛,白如冷玉的皮肤上刻了好几道暗红色的抓痕,冷峻的面庞被深深浅浅的光影柔和,周身凝沉锐利的气势驱散了不少。
他从床上拿过手机去书房又接着处理了一会儿工作,凌晨2点半,重新回到卧室,关灯上了床。
夜深人静,卧室里一片漆黑,耳边传来清浅均匀的呼吸声,陆昱明从黑暗中猛地睁开眼,坐起身“啪”的一下按开灯,转头朝旁边看过去。
那个卖淫的性工作者居然睡到了他的床上!
陆昱明浑身恶寒,身体像创伤后的应激反应,直接一脚踹了过去,“嘭”地一声闷响连人带被子一起踹下了床。
程嘉睡得脸颊泛红,身上裹着被子,地上有厚厚的地毯垫着,被踹下了床也毫无感觉,甚至还翻了个身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睡姿。
陆昱明冲着床下的人低吼:“谁准你进来的?!”
程嘉眼皮微睁,辨认了好几秒,又闭上,带着没睡醒浓浓的鼻音:“老板……”
陆昱明听见这软得不像话的语调,瞬间攥紧了拳头:“出去!”
程嘉往被窝里缩了缩:“好困啊,明天再出去吧。”
陆昱明脸色铁青下了床,用力一把扯开了被子,双手掐住他的肩,把人从被窝里薅了出来:“你现在给我出去!”
“不出去,不出去。”
强行被人从熟睡中扰醒,程嘉心情郁闷烦躁,眉头紧皱闭着眼,耍赖似地往后倒,动作间洗得泛白的睡意领口露出了瘦削的锁骨和一大片滑腻的肌肤。
陆昱明太阳穴突突直跳,气得咬牙,伸手揪着他的后脖颈,把人从地上抓了起来,挟持着往外走。
“唔……烦死了,还让不让人睡觉啊。”程嘉睁着惺忪睡眼,像个软体动物似地被人从后方提着,软绵绵地往外飘。
“给我滚出去!”
陆昱明一把他扔出了房间,把门砸了个震天响关上,转身大步往床边走,拿起手机拨通了王秘书的电话。
“为什么把人安排到我家里来了?”
凌晨2点40,王秘书依旧保持着最佳的工作状态,面对老板的质问,沉着冷静地应对:“陆总,安排到那里是最严谨的做法,别墅区安保很严,也有李叔李婶看着,他绝对没有机会乱跑。”
“而且您跟他住在一起能起到威慑作用,他也不敢搞什么小动作,”
挂了电话后,王秘书对着手机深深叹了一口气,躺在床上茫然地看着天花板,夜晚总是让人格外脆弱,他不禁悲从中来,他都快35岁了还找不到女朋友,还要为毫无边界感的年轻老板考虑性生活,呜呜……
陆昱明怒火中烧地把手机扔到桌上,突然响起了几声敲门声,紧接着门从外面被打开了。
刚刚被扔出去的人又走了进来,眼睛迷迷瞪瞪的:“老板,还没睡吧,我来拿被子。”
陆昱明不可置信地瞪着走近的人,居然还敢进来!还要把他的被子给拿走!公司里的下属每个人看见他都瑟瑟发抖,这个人为什么就是不怕他?!
程嘉走到床边,弯腰捡起地上的被子,拢在怀里,正要转身往外走,搭下来的一侧被角被人攥住了。
这人要不要这么小气,把他赶出去,还不给他被子,让他站着睡一晚上吗!程嘉气闷,抱着被子往旁边拉:“你给我!”
陆昱明额头直跳,攥紧了被角,冷声道:“不给!”
“烦死了,你给我!”程嘉气急,直接伸手握着住了陆昱明的手腕往外扯:“会感冒的!”
陆昱明猛地松了手。
抢到了!程嘉把被子裹成一团,快步往外走,还不忘说:“谢谢老板……”
程嘉关上门,抱着被子下了楼,窝在宽敞的沙发上继续睡了过去。
门关上后,卧室里陷入了沉寂。
陆昱明鸡巴梆硬地走进了浴室,挤了一大坨消毒洗手液在手心,在水龙头下搓洗。
手腕上传来了暖烘烘的热度,他无意识地搓了搓刚刚掐过程嘉后脖颈的手指,触感并不阴湿粘恶心,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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