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请安。”
“皇帝来了,快坐吧。”
刘勤行至案首,才把目光转移到右方的女子。
穿着一身明黄牡丹刺绣宫装,穿戴首饰不过分朴素是一位温柔贤淑的女子。
这应该就是他的皇后宋玉珍了。
“臣妾参见陛下。”
宋玉珍与众妃齐声向皇帝请安,刘勤见皇后风貌便心驰神往,不由得将她亲手扶起来:“皇后不必多礼,还有你们,都平身吧。”
宋玉珍沉静的眸中划过不可置信,悄悄地看了一眼从来对她冷若冰霜的夫君,男人的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跟以往大不相同。
入席后,刘勤看着酒面上的饭菜点心不由好奇,面上淡定,实际默默地把各样菜式尝了个遍,心想厨子手艺不错。这副专心享受美食的样子在太后老人家看来就是对她设宴的意图毫不在意了,开宴之前她就提点过皇后要履行中宫之责,但是皇帝冷淡后宫也是众所周知的事了。
“皇帝,当年先帝为你许下姻亲,就是希望皇室开枝散叶,不要子嗣凋零,现下我元朝海晏河清,母后心中担心的就只有这一件大事。皇后,你也要尽心侍奉皇帝,后妃之责就是为皇家诞下子嗣,身为中宫更要以身作则。”
正吃饭的刘勤听到这话,有些不适应,毕竟之前是在现代,女性不必被强迫生孩子,婆婆催孩这种场景就没见过,都是老掉牙的旧话。宋玉珍有些羞愧,双颊染上粉红,正要回话却听刘勤答道:“母后不必忧心,子嗣之事自有天定,皇后温婉贤良,打理后宫,儿子十分放心。”
皇后听到陛下为她说情,内心震动,嘴上仍然守礼应答:“臣妾谨遵太后教诲,不负太后皇上期望。”
太后对刘勤出声也颇为惊讶,照以往皇帝不近女色的性子,绝不会替皇后说话,如此也好,看来帝后关系也没有这么疏离了。
宋玉珍发现皇帝看向她,那眼神仿佛在说不要惊慌有我在,她轻轻地点头,回过去的笑带了几分真意。
方才太后说先帝为刘勤许下姻亲,他和宋玉珍三年前大婚,一年后父皇又为他选了两个侧妃入东宫,再加上母后送来的侍寝女师,现下后宫一共四人。
刘勤看了看下首,左右两方各有一位美人,一女清冷如月,一女烂漫如春,二人各有千秋。而离宴席最远处还有一女子,打扮的极为朴素,显得十分清丽可人。
这场宴席很快结束了,前朝的政务不多,但刘勤觉得这样公开正式的场合颇守规矩累得慌,所以找了个理由早早散了,临走时太后私下与他叮嘱也一一应下。
在养心殿待了小半日,刘勤发现处理的政务无非是些大臣们请安上报近况的折子,各地并没有出什么大事,就算有特殊情况各地官员也已经处理完毕。熟悉完一下新世界的事务,外面天色渐渐暗了,一旁侍奉的大太监上前:“陛下,翻牌子的时候到了,今夜可要去哪宫瞧瞧?”
“最近的地方是哪儿?”
“宣夫人的栖鸾宫最近,不过这两日宣夫人身体抱恙不宜侍寝,除栖鸾宫之外,便是皇后娘娘的凤仪宫最近了。”
一开始刘勤记忆最深的便是皇后,两位侧妃的脸还对不上位份名号:“去凤仪宫,记得给宣夫人送些补品,让她好生休养。”
“奴才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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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
侍奉多年的近身女官已经整理好镜中人的鬓发,白天戴在头上的首饰被拆下,美人青丝如瀑,不施粉黛,原本细腻的肌肤透出淡淡莹白光华。得知要侍寝的宋玉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紧张,毕竟……她还是未经人事的黄花女子……当初洞房花烛夜时,皇上也不过是在她房中睡素觉,而后两人再无同寝。
虽说她是太后的侄女,但多年无子乃至后宫冷清多少让姑母心中不快,她还是完璧这件事只有当夜两人知晓,这是连随侍宫女都不知道的。
她少时曾见过皇上一次,说不上一见倾心,只知道这位少年太子于国事上颇有才能,人人都说他将会是一位明君。被选入宫成为太子妃也是一道旨意的事,宋玉珍从小便被教导贤良淑德、端庄守礼,是个极为合格的大家闺秀,面见太后时太后嘱咐她要辅佐太子照顾夫君。当时她对这位有一面之缘的夫君也有些少女怀春的期待,可他的冷淡疏远每每让她寒心,久而久之,宋玉珍想琴瑟和鸣的温情变成了相敬如宾的冷淡。
可今日的皇上,不太一样了。
印象里,皇上不苟言笑,是个面冷阴沉的人。
宋玉珍突然发觉,这是自己第一次清晰地看清楚过陛下的面容,从前对他的印象,也多停留在高大、冷漠的模糊形容内。陛下温柔笑起来的样子,与古书中所说的如玉君子一般无二。
这么想着,门外宫女怯生生的声音响起:“娘娘,皇上来了。”
宋玉珍敛下迷思,门已经打开,夜深露重,刘勤走进屋内时衣角带着湿气,宋玉珍赶忙行礼:“臣妾参加陛下。”
刘勤没有说话,宋玉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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