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克戎提及女皇时神色带着向往,前桥见了,恍然大悟道:“凝云堂不喜欢我,难道是这个缘故吗?”
施克戎尴尬道:“凝云堂哪有不喜欢殿下……”
少来了,这大女儿“神迹”是假,二女儿神迹是真,真嫄赐女一事当时可谓轰动朝堂,多少人以此为由劝先皇改立储君,耿介且誓死效忠大帝姬的凝云堂怎会不介意?
“就因为皇储之争?天呐,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我皇姊当帝王以来,哪有人说过半个不字?她都不介意往事,待我如初,你们竟然还要翻旧账,给我使绊子?好小的心眼啊!”
“我们……”施克戎百口莫辩,“我们没使绊子啊。”
“没明着使绊子,但拒不配合。”前桥毫不客气地揭穿道,“忠君是好事,可我又不是皇姊的敌人。你们不知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还觉得我俩是对立关系,当真狭隘得很。”
施克戎本意是解释阿廖的不配合,洗清凝云堂不喜欢她的猜测,谁知把自己也卷进去了。前桥哼哼着走远,面上不悦,心里却松了口气。
凝云堂的敌意更多源自对帝王的忠诚,正因极端忠君才会排除异己,这反而让她欣慰。自己没想革女皇的命,凝云堂怎么看她无所谓,一心向中央就够了。
由此看来,当初先帝是真想给皇姊铺路来着。可为何还考虑改立皇储呢?当真是因为神赐之女吗?
凝云堂对她的成见这么多,都是从这件事而起,迷信思想果真害人不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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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或许是自“小屋事件”后,前桥如同打通任督二脉,性观念更加开放,也不再坚守所剩无几的节操余额。待在固砾的日子里,白日里常与梁穹、成璧一处,到了夜晚,又自动唤宁生和子昂相陪。
两位男子尽心服侍,为保持雄风需日日饮服补药,张策连着煎药数天,终于忍不住问宁生道:“你们有没有想过,是方向错了?或许不是你们需要进补,而是公主需要开个方子。”
“什么?”宁生没听懂。
张策舔了舔嘴唇:“你们夜夜侍寝,公主都没身孕……大概是她体质偏弱,需要开个助孕的方子吧。”
宁生语塞,知道他误会了,解释道:“不孕是我们的问题,不是公主的问题——我和子昂已滞势了,本就无法让她有孕。”
张策闻言,半是震惊半是慌乱地“啊”了两声,他自然知晓“滞势”何意,却没想到宁生承认得如此坦然。
宁生又道:“公主目前不想有孕,公卿、庶卿和江公子身体完好,无法侍寝,故而我和子昂相对劳累一些。”
说罢,宁生瞅向药炉,意思很明显:你煎补药就好,本职之外的事别想太多。可张策在第一日煎药时就已经在多想,如今更是想得满脸通红。
放弃生育资格,享受恩宠和荣华富贵,这到底值得吗?
“怎么了?”
“我、那我……”张策张口结舌。
宁生问道:“你?”
张策连忙摇头:“不不不,不是我……”
宁生看了他半天,皱眉道:“想滞势为奴、讨贵女喜欢者不在少数,你若有此想法,也不必遮遮掩掩,承认便是。你已经是奴仆,只要体质经过考核,升任公主使奴还是有很大机会的。”
张策结巴了半天,察觉到宁生是很认真地和自己说这些,不好意思道:“还要考核啊……都考核些什么?”
“身体素质、健康程度、阳物硬度和尺寸,身体敏感度……”
宁生一边说,张策一边不自在地清嗓子,最终廉耻还是敌不过好奇心,又问道:“由谁来考核?”
“从前在府里是有专人负责的,现在出门在外,大概由公卿代为执行吧。”
“公、公卿?!”张策惊道,“让男人来?”
宁生道:“有何不妥?”
要让男人测试自己的私密之处,张策觉得浑身上下都是不妥,更何况那人是公主正夫。宁生却道:“不让男子来,难道让女子?万一桃蕊姑娘对你有所企图,岂非欺负了你?”
怎么还有桃蕊的事儿啊?也是,公主随身只带了一个丫鬟。张策一时语塞,这已是他无法预测的话题了:“……会吗?”
“唉,你若决心走这条路,就要做好把全部献给妻主的准备,让她完全占有你的身体,直到厌倦为止,”宁生说到此处也不免叹息,又问道,“你是处子吗?”
张策局促道:“是。”
“最好是处子,但也不要太过懵懂。”宁生道,“你可以没操练过,但基本的能力和知识是不可少的。”
张策又在脸红,随后问道:“怎样才算过关?”
这些细节宁生自己也说不好,他思索一番后道:“我帮你看看?”
看看?
“啥?!”张策闻言差点弹起,“不行,这可不行!”
“有何不行?”
“我们同为男子,你帮我看……这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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