璧从来没见过这号人。以前那个明庚也狂,可背后有公主撑腰,闯了祸能得到袒护。何缜却不同,公主对他绝无好感,方才要不是他和梁穹拉着,都要杀到何府问责了。
好话不听,你就作吧。
成璧放弃和他平等交流的想法,冷冷道:“此事宁公子不追究,这次我便只是警告,若你下次再犯,我会以家规、门规处置。再提醒你最后一句——别把自己变成众矢之的。”
何缜冲他拱拱手,看样子仍旧不服不忿。
好心当成驴肝肺。成璧不再理他,独自往公主寝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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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此时梁穹刚把前桥哄得消气补觉,听通报说江公子回来,便去外室见他。看成璧神色不悦,问道:“刚刚去见何缜了?他怎么说?”
“这何缜,让我又气又有些庆幸。”
成璧将两人对话对梁穹讲了,又道:“我气他太狂傲,油盐不进,可又知他这性格势必不被公主喜欢,因此有点庆幸——若他像孟少司一样,或许更让人头疼吧。”
梁穹失笑。何缜心思的确不难猜,喜恶都摆在明面上,可见何大人对继子很是爱护,否则养不出这等自尊自傲的脾气。
“公主已对其他使奴下了禁足令,何缜也在其列。我奉命执行,只怕他又误会我在针对。”
短时间成见难以转变,梁穹也怕多生事端,于是不亲自出面,只派奴仆传达了禁足令。
命令刚下,何缜就派人回话,说要面见仙姐。梁穹听了只当没听,令府卫严格把守何缜居住的院子,不准他私自外出。到了傍晚,前桥补觉醒了,梁穹才向她禀告此事,问她是否要听何缜当面陈述。
前桥回想起白天发生之事仍觉恼火,皱眉拒绝。
“有什么好见的?你去跟他说,我收留他在此暂住,并非是承认了他的身份,而是看何大人的面子帮她照顾独子。至于所谓’婚约‘,更是母皇当年随口之言,我们一无金牒二无聘书,根本做不得数。他最好认清地位,好自为之。”
梁穹苦笑,本来何缜对他印象就差,这话怎么好他来传?前桥只管下令,才不管他怎么执行,又问梁穹道:“成璧现在在哪?”
“应是在他院中休息。”
“我明日得去冶铁厂看看,有些话需嘱咐成璧。我去找他吧,正好活动活动四肢。”
她让桃蕊掌灯,随她往成璧院落走去。府中骤多了十余人,却因禁足令下达并没显得热闹,成璧的小院也出离安静。她进去一看,仆役们多数已经歇息,成璧的房门则紧紧掩着。
“奇怪,他何曾睡得这么早?”
前桥纳闷地上前敲门,里面传来成璧不耐烦的应答:“不是说了别来打扰我?”
“是我!”前桥道,“你这也没睡啊,干嘛锁门?”
她只是一问,没想到里面随即传来乒乓之声,像有人在手忙脚乱地拾掇。半天后声音停下,成璧过来为她开门,神色间隐约透着紧张。
前桥瞪他道:“鬼鬼祟祟干嘛呢?”
“没、没什么啊。”
前桥一把将他推开,不屑道:“多大个人了连撒谎都不会。起开起开,不劳你费心编谎啦,我亲自看。”
事出反常必有妖,更何况成璧紧张得话都说不利索。前桥将四个房里里外外看过一遍,一时间难以发现端倪。她于是驻足,回头打量成璧,直到把成璧盯得心慌,下意识抚了一下腰带。
前桥手急眼快按过去,隔着外衣隐隐摸出里面的不平整,她得意笑道:“呦,慌慌张张的,内衣都来不及系上吧?”
成璧禁不住诈,面皮还薄,见他脸红前桥就知猜对了,凑近了戏谑道:“坦白从宽,刚才在干嘛?是不是夜色渐浓,寂寞难耐了?”
成璧哭笑不得:“你想哪去了,不是……”
“当真不是?”前桥说着就要解他外袍的腰带,手被成璧迅速按住,她见状道:“若不是,你心虚什么?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你偶尔自我排遣,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有什么值得藏的?”
“真不是……”成璧面色绯红,咬牙死撑,却死活不肯说出方才在做什么。前桥便将他按到床边,动手夺他腰带,打定心思要证实心中猜想。
用武力制服她很容易,但成璧哪能当真和她动手?防守间有所顾忌,被她拿住破绽,将衣怀一把拽开。
他里面的衣服果然凌乱散着,前桥看了就笑,笑得没劲儿再和他撕扯。
“人赃并获,铁证如山!你还有何话说?”
成璧失笑,将她揽住,两人嬉闹着滚倒在床上。前桥将他手腕按在头后,俯身吻了一会儿,随后只手向下摸,触碰到下腹处微硬之物,正欲动手调戏,突然瞥见成璧枕下露出一角方方的东西。
她手急眼快,不待成璧有所察觉,迅速将那本书抽出来。
成璧大惊,劈手去夺,前桥却举着书威胁道:“别动!让我看看——《绣榻备务》?这是什么书?被窝文学?黄色小说?行啊成璧,长大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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