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她葫芦里卖什么药,眼下也不容他质疑,只能解开赵熙衡的腰带,把他双手绑缚起来。接着就被前桥塞了个东西在手中。
“拿着。”
那方最近都不离身的手环躺在成璧手中,她吩咐道:“帮我往他身上按,别松手。”
“……做什么?”
前桥并没回答,反而对着空气嘿嘿笑道:“想不到吧?我不碰他,照样充电!跟我斗?”
成璧持着手环,顶着赵熙衡略有惊恐的眼神,将信将疑地把此物按在他手臂上。过了几秒钟,什么都没发生。前桥道了句“奇怪”,将手环接过来,只往赵熙衡衣袖上轻轻一碰,屏幕就再次亮起,显示出充电标识。
“成璧,你难道是个绝缘体吗?”
她再换桃蕊拿着按,竟然也和成璧效果一致。桃蕊还按照前桥的要求,尝试在赵熙衡身上各种部位用手环接触,都没有任何事发生。
“我真是吐了!”前桥抓狂道,“还搞人脸识别?为了维持这条感情线,你可真是煞费苦心啊!”
她不折腾了,认命地把手环带好,让桃蕊搬来一个凳子,坐得离他远远地,唯有手指抓着赵熙衡一截衣袖:“咱俩本不该见面,但命运的安排就这么狗血。总之我先充了电,你爱干啥干啥去,咱就当没见过。”
赵熙衡侧过头看她:“你叫我别走,只是为了这样?”
“哈,否则呢?”
赵熙衡不说话了,前桥也不说话,两人相看两厌地别开头,均是一脸不耐烦。
成璧和桃蕊也不知如何开口,看着两个人的面色,心里只想这场景千万别让有心之人见了去,更希望梁穹等人晚点过来,否则可能要家宅不宁。
好在人们都被隔壁的骚动吸引视线,那两个滚落者叫嚷了一阵,不满声音也淹没在人群喧闹之中。
“明日是我大婚……”赵熙衡看着窗外的暮色和灯火,幽幽地开口,被前桥无情打断:“天赐良缘,恭喜恭喜。”
赵熙衡微微侧头看她一眼,又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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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够我撑一阵了。成璧,把他解开,让他走吧。”
前桥将手收回,低头翻看重新开机的手环,琢磨是什么原理充上了电,余光里却见赵熙衡并未离开。
他揉了揉手腕,整肃好拉扯中弄歪的衣领,不仅没走,反而大摇大摆地给自己倒了杯茶。
“利用完就下逐客令?你留我在此,一杯茶水都未请,岂是待客之道?”
“待什么客,不速之客吗?再说,根本不是我留你,是你自己翻窗进来的。”
赵熙衡才不管她说什么,也不接成璧扔到他面前的腰带,嘬一口茶,舒服地哈出气。成璧伸臂将那茶杯拿走,语气不善道:“公主让你离开。”
“现在知道‘公主’了。方才外面乱作一团,你在何处?近卫当得如此失职,不思自裁谢罪,倒是有脸站在这?”
赵熙衡挤兑完成璧,斜支起一条胳膊,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又对前桥道:“这么着急赶我走,谁要过来啊?梁穹?好啊,有日子没见了,正好跟他叙叙旧。”
前桥道:“梁穹没旧跟你叙。如果你不想明日顶着乌眼青参加婚礼,就别磨叽啦,麻溜地自己滚出去。”
赵熙衡看了眼身旁的成璧,对前桥沉声道:“威胁我?嗯,你最好这么做,我明日一早就以荆国匪寇破坏联姻为由,向圣上请求彻查——本来这婚也不是很想结,能拖一日是一日。”
前桥被他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气得不行,还想反讥几句,只听身后传来熟悉的人声,立马紧张地看向门口。
盛装出席的梁穹、乐仪、宁生、罗子昂竟提前到了,明明是有说有笑地走进来,见到屋内三人,交流声戛然而止。
乐仪一见赵熙衡,便死瞪着前桥,好像在让她用脑电波传给自己一个合理解释。然而身旁的梁穹正和赵熙衡一内一外,注视彼此,如同互不相容的针尖麦芒。她意识到这并非自己的战场,悄咪咪地往边上让了让,目光警觉地在两方人马中扫来扫去。
杀气,硝烟。然而梁穹面上十分淡定,甚至微笑道:“在下还疑惑客人是谁,原来是二殿下造访。多年未见,别来无恙。”
“梁穹。”赵熙衡微眯起眼,对他不咸不淡道:“上次见面还是梁家小郎,如今要称你为庶卿了。”
“是啊,正如殿下过了明日,便是荆国‘郡卿’。”梁穹回复罢,侧身让出身后的宁生和罗子昂,向他介绍道:“这位是宁公子、罗公子,殿下还未曾见过,日后定居京都,若常来公主府做客,便可与大家熟识了。”
宁生和罗子昂对赵熙衡之名耳闻已久,却是头一次见他本人,虽然对他的出现惊异不已,面上仍维持着翩翩风度,对赵熙衡行礼。
赵熙衡打量着二人。他已经听出所谓“公子”就是为公主府使奴,冷笑点头道:“果然都生了副好皮囊。”
宁生、子昂哪里不知他话中嘲讽,只碍于身份有别,又是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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