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没有田宅。否则你以为我愿意让他在此寄名?”
前桥这才听明白,原来这个所谓“子昂”,就是她后院那位罗公子。一直没见过面,都不知还有这档子隐情。
照此说来,此人不过是个挂名的使奴,虽然有可能——有极大可能,魏留仙已中饱私囊借机爽过了,可那是魏留仙呀,又不是自己,留着还不如还给乐仪。于是下定决心,吩咐梁穹道:
“听乃如的,去把罗公子唤来。”
梁穹眉头轻皱,不以为然,却只能听从。
已料到令乐仪念念不忘的男子不同寻常,当罗子昂站在面前时,前桥还是不免意外不已。因他面相柔和,皮肤白皙,长眉凤眼,薄唇窄颌。只看脸面不看身材,几乎男女莫辨。唯独从衣领中延伸出一道刺青的花纹,用凌厉中和了他长相的阴柔。
他行过礼后,眼神就飘到乐仪身上,大方微笑道:“一别经年,县主别来无恙。”
乐仪笑道:“子昂过来,让我看看。”
罗子昂举身走到乐仪身旁位置坐下,前桥依稀能听到什么清脆却微弱的声响,细细听又找不见了。乐仪也不避忌,伸手把弄着他的黑发,道:“子昂清减了,这几日去我那补补?”
罗子昂并未回答,而是看向前桥。她笑呵呵地点头道:“去吧去吧,县主想你了。”
梁穹仍旧不悦的,却见三人已达成共识,自己不好再劝,只得吩咐左右道:“去为罗公子收拾细软。”
“庶卿,奴孑然一身,没什么好收拾的。”罗子昂道。
“也是,收拾什么呀?我那什么都有。”乐仪笑呵呵地看着罗子昂,又对前桥道:“自我上次匆匆离京,咱们几人还没聚过,择日不如撞日,今晚你带上庶卿,同去酒楼,我来请客。”
又凑过来小声道:“我总不能白拿了你府里的人。”
刚刚还说不是我的人来着。
去倒是可以,她又想起成璧,既是出府,怎能不带上他?乐仪完全不在乎多张嘴,一口答应下来。
于是便约定好。乐仪心满意足带着罗子昂离去,特意嘱咐前桥为她准备一辆马车,说骑马太颠了。
前桥就气不打一处来,昨天她把自己颠得肠子都快翻出来,还吃了一肚子风,她可一点负罪感都没有,今天倒怕把罗子昂颠了。还能再重色轻友一点吗?
——
3
想到乐仪带走了院里一个麻烦,前桥倒有点开心,如果她胃口再大点,多带几个走也无妨。
乐仪看上去并不挑食,今天带一个,明天带一个,一来二去的,积压已久的库存不就清空了?
除了眼熟的那几人,其余的留着也没意思,锦衣玉食,不事生产,空吃白饭,充其量是供人消遣的玩物。自己若是追求活色生香的视觉盛宴,还不如去春喜楼呢——可算没白跟着乐仪见世面,这回学会不少。
她正想着,不知不觉往西边的小院落走过去,远远地看到宁生身影,才想起府里还有他的存在。
宁生……和其他人还不一样。且不说他之前最受原主宠爱,就凭着一起吃过饭的交情,也不能随便送出去。
自从上次他来送早膳,自己让梁穹跟他说不要献殷勤后,他就再没出现了。
怎么办,要不要打个招呼?
面前的人影驻足,像是有预感一样转过头。见到来者是她,嘴巴微微张了张。
“公主。”
“哎,”前桥只好走向他,见他衣服单薄,问道,“快入秋啦,穿这么少,冷不冷啊?”
也许是她突然的关心让他受宠若惊,宁生愣了愣,才回答道:“谢公主关怀,奴这就回去加件外衣。”
“好。”前桥立在原处,向左右看去,那最边上的一间院落自己曾去过,是成璧的住所。宁生去了第三个院子,中间那处空的是谁的?
等宁生回来,她问道:“你隔壁没人,是何公子的住所吗?”
宁生答道:“是罗公子的。”
“诶?”前桥有些惊讶,“我没见他拿东西走啊,院子怎么空了?”
前桥说这,走进院内,只见四处都收拾得干净整齐,几乎没什么陈设,就跟没人住过一样。
宁生在身后解释道:“罗公子住所向来如此,他不喜杂物,若是一物无用,必会舍去。”
哇,深谙“断舍离”原则,这人是个内政大师吧?
“这么无欲无求吗?若是没用的就丢掉,总觉得相关的记忆也回不来了。”
宁生道:“公主说得没错。可有些人在世上,并无牵挂之人,也无留恋之物。他只是……为自己活着吧。”
前桥微愣,她不觉得这世上有任何人比她更有资格,过宁生所说的这种无牵无挂的日子,毕竟她才是一个真正的外来者。
可自己尚且做不到超脱——即使没有希望,她也总把仅剩装饰作用的手环戴在腕上。好像看着它,就会想起在现代的日子,想起那个不着调的机灵鬼诱荷ps。——那么罗子昂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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