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荣华请你自己享受,我只希望你离我远点儿,懂吗?你要是真有些愧疚,就当作从来没有来过这里,给我留下一份清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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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尧之的话语被哀伤浸透,声音渐低渐灭,抽泣却兀自未息,他凄然抿嘴,一滴眼泪挂在秀挺的鼻尖。
楚楚可怜,摄人心魄。
王绰底线全无,因为一颗心早在地下室里蜗居着长出霉菌,软烂了个彻底。
虞尧之离开之后,他分分秒秒都在后悔、都在愧疚、都在寻找,到最后麻木了,僵尸一样拖着腿枯行,竟也不清楚自己所求何物,只知道心空了,人也木了,直到再次待在虞尧之旁边才又觉得安宁、感到幸福。
幸福是什么?
无非是污秽的自我满足,对渴求之物贪吝的占有欲。这样想或许过于哲学了、痛苦的哲学。但王绰知道自己做不成哲人,更做不成圣人,因为领悟力不足。
苦读了多年圣贤书没学会的尊重,虞尧之用拳头教会他了——可惜了,仅限对虞尧之一个人。
折腾了年余,翻来覆去小死了机会,王绰终于知道过去的自己是什么了,是化形不完全,强披上人皮的一头野兽;是用爱、浪漫、占有欲化上浓妆的一个小丑;是不顾他人感受,只顾自己快活的一只小气的自私鬼。
不是爱人,是禽兽,不,是禽兽不如。
畸形的相处模式,不可能永久存续;流于表面的喜爱,抵不过自大狂的轻轻一击。
这种爱像早产的胎儿一样,肺泡都张不开,再怎么呼吸也吸不到氧气,只能活活窒息,救回来了也有后遗症。但王绰不肯放弃,一朵玫瑰失而复得,哪怕被它的刺扎出火燎的痛也让人欢喜。他不再年少,却仍要轻狂,现在只想拥抱,只想吻虞尧之的嘴唇,尝到了苦味又有什么要紧呢?
苦就是眼泪的味道、爱的味道。
王绰从背后强抱住虞尧之,深呼吸后缓缓道:“我知道你很难原谅我,但我是真心悔过,愿意慢慢弥补你,你想要什么?我什么都给你。我已经改了,求你给我一个挽回的机会。”
改了?
改了什么?
虞尧之在心里冷笑。
“不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虞尧之说:“我在这里有工作、有学生、还有男朋友,过得很开心,唯一的缺点就是你在这里。”
说到这里,虞尧之终于想起来自己还有个“男朋友”,即走了的任胤,刚好拿出来将王绰气上一气。
“你说你看了我多久,在哪里看我?门外还是屋里?”
说着,虞尧之仰过脸去望王绰,眼角还挂着泪,此刻微微一笑,真是春波荡漾、一支带露柳娇黄,眼神却是阴狠的。
他低笑柔语道:“你看到我和任胤拥抱、接吻、做爱了吗?好看吗?”
王绰呼吸一滞,面上不由罩了一层寒霜,他明明知道每晚都是自己李代桃僵,可如今被虞尧之一挑衅,还是有些憋不住火。年纪一大把了还是无法自控地要争风吃醋,以至于一想起王昙、林聘、任胤,就忍不住又恨又嫉妒,怎么什么猫猫狗狗虞尧之都那么上心?
他缓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回答道:“当然,我看到了,看了很久、很痛苦,如果不把任胤弄走我真怕自己会杀了他不过没关系,只要你愿意,我都没关系。”
王绰退让了,虞尧之却不肯领情,只鄙夷道:“我愿意什么?愿意跟着你吗?我男朋友是公务员。你又是什么恶心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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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尧之一遇到王绰,就把之前在村子里教书沉淀下来的修养和稳重全抛弃了,一张嘴无比恶毒,句句话都挑着王绰的痛点说。
“我不止和任胤谈过恋爱,还和王昙他们一起睡过,全是年轻力壮的同龄人,个个都比你强,我早就恨上你了,臭傻逼!你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吗?!”
编制不能通过性传播,疯病可以。
虞尧之五官端正,但三观已经在王绰的日日打骂中歪得彻底,他早变异了,只想自由、舒服、畅快,根本不去管可怜的王昙的死活。
让阴沉着脸的王绰拿来手机,虞尧之告诉了对方相册密码,让他自己一下下翻看。
这下子可不得了,王绰真要被气出脑溢血了!
虞尧之和任胤的那些破事,王绰清楚是自己干的,所以无所谓,但虞尧之跟王昙的还是前预警:地上太脏,王绰把烂衣服踢踏着用脚堆好了,才肯把虞尧之往上放。虞尧之已经脱力,软绵绵地任人摆弄,周身骨骼尽皆融化。
腰塌下去,臀翘起来,再被王绰用大手掰开,湿红的穴眼裸露翕动,被操得胀红微肿,手指插进去搅一搅,咕叽咕叽,就黏黏糊糊流出水儿来。
虞尧之额头抵着交叠的手背,紧紧闭着眼睛,喘息着呻吟,一片黑暗中身体变的越发敏感,脑子却糊涂完了。
只能感受王绰的龟头顶住松软的小口,浅浅地快速抽弄,啵唧啵唧,把淫穴勾出水声。他听了很羞窘,想往前爬,又被掐着腰拖拽回来,再度摆成了狗爬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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