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冒凉风。
任胤已经走了,那背后的是谁?
虞尧之默默收回手,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背对着那人说:“还说我,你自己不也赖床吗,这都几点了?你肯定赶不上车了。”
说着,做出想看时间的样子,伸长了手臂去摸枕边的手机,结果还没碰到,就被扯了回来死死按在身侧,不许乱动。
那人缠绵地蹭了蹭他的后脖颈,说话时热气喷吐,让虞尧之直冒冷汗,因为这声音无比熟悉,坐实了原本模糊的猜测——
“再睡会儿吧老婆,嗯?”
是王绰。
任胤刚走,他就来了,迫不及待,鬼一样,把忍气吞声偷来的好日子全破坏掉。
虞尧之真是恨毒了这人,该死的王绰永远在自以为是,永远在逼自己!
不管在哪里、不管他们是何种关系、不管自己过得好不好幸不幸福,反正总要靠近、逼迫,都跑到天涯海角隐姓埋名了依然如此,估计等自己或者他有一个死了才能结束
不,不对,自己绝对不能死,否则吃的苦头都付诸东流,再说王绰的命更不值得自己一换一。
那应该怎么办呢?像早就想好的那样做吗?话虽如此,但等王绰装都不装,真到眼前了,虞尧之还是有些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算了,就这样过下去。
再难维持冷静,心脏也在突突乱跳,虞尧之被强压着趴在床上,僵直的脊背紧贴王绰,喘了好几口气才能做到匀息吐词。
嘴里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王绰?你怎么在这里?什么时候来的?”
同时微微屈膝,绷直了腿。
而王绰终于能光明正大地嗅虞尧之身上的皂香,顿时感觉人生补完空缺,又变得圆满起来,而且虞尧之尚未暴起发难,看起来还有斡旋的余地。
他带着点儿哀伤,轻声道:“找了你很久,很累,很想你。”
虞尧之理也不理,只冷冷地说:“这样偏僻的地方你也能找来,鼻子比狗还灵。”
“我本以为你到国外了,和国外比起来,这里算很近了。”
“就是讨厌你离我太近!”
虞尧之说完,抬腿动足,猛然向后踹去,这一脚瞄准的是裆部,决心要让他鸡飞蛋打,流精泄尿!
结果王绰早做足了准备,他握着虞尧之的手腕往后一仰,两条腿刚好死死夹住对方的腿,卡住后任凭虞尧之如何挣扎,都再也不放了。
“怎么刚见面就要打生打死的?你就不想我吗?”王绰说道。
“想你妈的王绰,滚吧你,人怎么能这么不要脸?”虞尧之失了风度,竟难得说起了脏话。
王绰充耳不闻,拿出手铐利落反铐虞尧之的手,又将人翻了个个儿。
这下两人近距离对视,他也终于可以在白天欣赏自己的花朵,而不是借着月光星光灯光,去偷偷窥探。
看着看着,王绰怜爱地摸了摸虞尧之的脸,心疼道:“老婆,你黑了。”
这时候装什么柔情款款呢?
虞尧之把一口白牙咬得咯吱咯吱响,冷森森地讥讽回敬:“王绰,你瞎了。”
“确实”王绰古怪地笑了起来,伸手去摸雾蒙蒙灰淡的左眼,摸他付出的代价,问:“我瞎了你是不是很高兴?”
“不高兴,”虞尧之气得声音都发颤,“怎么只瞎了一只眼睛?我当初是双目失明才遇到了你王绰啊!”
随即身子弹动,猛地往前冲拱,一个头锤,“咚”的一声闷响,正中王绰眉心。
51
结果王绰有种族天赋,这一下撞下去他的王八壳没碎裂,虞尧之自己倒是有些晕了。
伤敌二百自损八千的虞尧之迷瞪双眼蹭着床单想往后退,结果反被王绰伸手托住后脑,缓慢地压进被褥里亲了个结结实实。
“唔、唔”
王绰脸皮很厚,一言不发,直接强吻,用舌头堵住虞尧之的嘴,搅出滋滋的淫荡水声,趁着虞尧之还没反应过来下嘴咬,又难舍难分地退了出来,亲昵地吮肿他的唇瓣,这一吻亲得太深太缠绵,把虞尧之气得胸膛起伏,简直要崩溃。
可再怎么挣扎也没有用,还是被反剪双手锁在王绰怀抱里,承受着这个深吻。
唇舌厮磨,肺里空气被全部夺走,导致呼吸不畅,虞尧之只能在窒息的边缘徘徊,脸庞憋得通红,手腕捆得生疼,渐渐丧失了对身体的管控权,口水津液包不住了,从嘴角往下流,打湿了头发。
脏兮兮的。
他呜呜呜呜抽噎,可湿润的哭声还没出来就被王绰全吞下去,消化,薄薄的眼皮逐渐上翻,露出染了水色的瞳珠,里面惶惶的全是惊恐——
王绰在扒他的裤子。
薄薄的睡裤一脱到底,提上来塞进了虞尧之的嘴巴,白色的内裤被挽成绳挂在膝弯,色情浪荡得没了好模样。
王绰在虞尧之耳边低喘,偏执地展露袭击对爱与美的追求。
“总是说假话,你明明也想我吧老婆,要是不想的话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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