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住打了个哈欠,又躺回男人怀抱里,迷迷糊糊假寐。
王绰绞尽脑汁求一份安稳,结果求到现在还不知结局如何,兀的便有些伤心。
自和虞尧之认识以来,所有的情绪都是因他而生,爱恨都是从他而起,一下子又全暴露,前功尽弃不说,说不定虞尧之还要生气。
没了那股儿心气,折腾不动了,王绰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只觉得很痛苦,于是强忍忐忑轻声道:“我是心甘情愿,但不知道你。”
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回应,王绰心里凉凉的,将虞尧之头顶的发旋儿数来数去数出重影,才敢把人翻过去看脸色,结果定睛一看———
老婆已经睡着了。
虞尧之的睡着是薛定谔式的,等王绰彻底睡熟他便醒了,由于心里还盘算着那点儿床第之事,想要报复,所以坏心眼儿地把被子全裹在自己身上,把王绰生生冷醒了。
“阿嚏!”
王绰连打两个大喷嚏,扯被子扯不动,又怕用力太大扯醒了虞尧之,叹了口气下床去抱来另一床,虞尧之继续抢,把自己裹成了一个大号泡泡糖。
实在无奈,王绰裹了毛衣羽绒服和衣而卧睡到天明,终于冻发烧了。
而虞尧之得意归得意,报复归报复,这时候还是要端着碗给王绰喂药。
他拿出男版潘金莲的架式,一勺一勺热白水往男人嘴里温柔地塞,心里却把这当作了老鼠药,高兴地想:
爱骗人的狗东西,毒不死你!
七、爱你
王绰进医院次数不少,但大部分都是虞尧之害的,本身其实难得生病,结果这一下就来了波大的,高烧39度,烧得俊脸通红,神智不清直说胡话,还牛皮糖成精似的死死缠着虞尧之不放,人家一挪屁股他就难过地胡哼哼。
缠得太紧了,甚至腾不出手找医生,虞尧之捏着鼻子打电话求诊所的人上门给王总打吊针。
盐水吊好了,医生眼神却很怪异,他一边心不在焉地跟虞尧之讲解药物注意事项,一边竖起耳朵听王绰在床上要死不活地喊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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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寡鲜廉耻,倾情相爱。
虞尧之没想到回旋镖会扎到自己身上,被叫得脸上挂不住,尬笑了一下,强行解释道:“哈哈,他在喊我嫂子呢,小夫妻感情挺好。”
谁知道王绰又握着他的胳膊摇了两下,喊:“尧之老婆”
像是专门来拆台的。
虞尧之被医生看得坐立难安,气得两条腿打颤,牙齿咬得咯咯响,要不是有外人在,都想单手给王绰两拳头加一耳光了。
还好他涵养不错,最后抖抖索索捧出一个笑,又道:“瞧,生病太严重,把人都认错了,开始说胡话了。”
还是奇怪。
所以结完账后,医生屁股着火似的立刻说虞老师我家里还有点儿事先走了有事再联系好好照顾你哥哥祝早日康复不用不用不用送了不打扰你们了哈哈哈再见。
剩虞尧之坐在床边,阴晴不定地看着王绰,真想用枕头把这个烦人精捂死。
可惜还是没行动,不仅没捂死,还端了盆水任劳任怨给王绰擦身体。
王绰烧得左眼全黑,右眼半花,导致看不清老婆的花容月貌,瞧来瞧去,都只有一个模糊的靓影。
他心里恐慌得很,勾着虞尧之的手问,怎么办老婆我不会真的全瞎了吧,你要对我负责哦。
虞尧之用力给他抹脸,恨不得扒下王绰一层皮,要笑不笑道:“负责,好,负责,真瞎了我会很乐意照顾你的。”
谁料王绰摇摇头,说:“算了,我好怕你把尿盆扣在我头上。”
“怎么会?”虞尧之累得拧着毛巾叉腰,被气笑了。
脑袋被烧烂了,王绰没意识到危险,还在说:“你会的,坏老婆。”
所以坏老婆更坏了,开始冷笑着往药里滴黄连——
多用于湿热痞满,呕吐吞酸,高热神昏,心火亢盛,心烦不寐,心悸不宁,痈肿疔疮。
刚好治治王绰,狗东西骚得发烧,混账得流脓。
王绰缠绵于病榻,半个月才好全,要走的时候虞尧之给他收拾了行李箱,里头装的是真特产,吃喝都有,要他去孝顺徐映月,别把老人家气死了。
男人恋恋不舍,扯着虞尧之的手亲他,柔声表白道:“我爱你。”
虞尧之这段时间累得够呛,忍不住就要摆臭脸,笑也笑得很勉强,似喜非嗔道:“我讨厌你,烦死了。”
说完又推了王绰一把,“快走快走,别误机。”
王绰眼里闪过一丝失望,但最后还是笑了笑,说:“误了刚好,还能多留两天。”
虞尧之再冷清冷漠冷情,也要被恋爱脑吓晕,所以立刻摆出祈祷手势??,痛哭流涕道:“我还要上课,王大少爷,王总!我多可怜,一个月工资才一千八,已经被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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