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预兆。
不知道是信任他还是惶恐认知自己没有自保能力,矜贵高傲的少爷小姐们都没有离开,更有些意识到这些象征他们高贵身份的华饰不便的,坐立难安地看着门外的景深,他们打了电话给自己的家人,有些信了,有些没信,认为胡闹呵斥几句就挂了。
平日里这个最胡闹最冷漠的小少爷,此刻却成了他们的主心骨,他们无法像他那样笃定,却只剩下了一条信任的路。
“嘘,看。”他们隔着保镖绕到了景深身后,瘦弱的肩膀却驱散了他们的恐惧。
大厅里的冷气很足,外面的热风也吹不热门口,他们如坠冰窟地看着一分钟后,那些被楚叔绑起来的仆人开始变异,露出獠牙,面目青白,浑身发出腐烂的恶臭。
末世,来临了。
如血色般绚烂又残忍的晚霞终于结束,在场除了景深,都又出了一身冷汗。
太平美梦破碎,地狱窃窃私语,欢迎您。
丧尸被保镖们弄死,景深提醒他们站远一点,不要被丧尸的液体沾到身上,保镖队长站在他的身边,随时防备着意外发生。
他兴趣盎然地观察着那一处,丧尸会伤得更重些,那张脸还是面若冠玉,明暗中观察他的人们都不寒而栗,他却不在意,他本就是嚣张的性格,如果在意这些,还会长成像现在的样子吗?可不见得。
保镖们按照他的吩咐,将汽油洒在丧尸身上,然后点起火,很恶心的味道,本来也没在舞会上吃点什么的少男少女们纷纷干呕。
火光中,他们意识到,夜晚来临了,别墅的灯光也早在一个小时前,末世正式来临时熄灭的只剩一排一排弱光了,不会引来丧尸,有人想到这点,一边庆幸一边疑惑更多。
“景深,你为什么会知道末世?”问的人是从前和景深交情不错的,也正是因为如此,他被其余人退出来僵硬地发问,景深只是专注地边哼歌边写着些什么东西,看起来心情不错。
他随口胡诌一个很合理的借口,“我觉醒了异能,这是我梦到的。”
他还想问,景深并没有抬头,保镖队长冷漠地盯着那位不知趣的少爷,“大家还是先想想,后面要怎么办吧?我不可能帮大家一辈子,今夜就在客厅睡吧,大家一起监督对方,也不怕谁逃走,不是吗?哼哼。”
他确实心情很好。
因为他知道父亲快要回来了,通过那个特制的电话,父亲平安,他很高兴,也就不和这群人计较了吧。
至于仆人?都末世了,他停笔,对着惴惴不安的成年男女说,“父亲明天就回回来,你们可以选择将家人接回来或者出去一起。”
“但是,胆敢带着染了丧尸毒素的人进来,你就和他们一起死吧。”恶毒初现,震慑力很强,景深接着露出一个小恶魔般的微笑。
“我知道,你们不服,甚至在想,都末世了,还搞什么命令的一套?”
“我知道有些人不想听我的话。”
他站起来,身边的黑衣保镖沉默护卫着他,“但是,往往聪明人做蠢事,大家还是老实一点吧。”
他假模假样地合上手,闭眼祈祷,“愿我们一起活到末世结束。”
嘴角却极不虔诚地勾起巨大癫狂的笑。
所有人心里都浮现一个念头。
疯子!
他是疯子!
这股莫名的恐惧甚至压过了反叛的念头,再一想到他确实救了他们,明天景先生就会回来了,他们一边害怕一边臣服。
景先生不会像他这样冷漠吧?一定会允许他们待在这里……吧?他们迷迷糊糊在巨大的惊愕中睡着,聪明的人已经开始思考起自己的价值,预备好好表现,比起出风头硬呛景深然后被赶出去,安安稳稳的环境下交换价值活着,难道不好吗?
少爷小姐们这辈子都没有睡过地板,但人贴人,的确令他们感到了安心,至少身边的还是人,而不是那些丧尸。
各怀心思的人群就这样睡着了,景深却靠着保镖队长的肩膀写写画画到了第二天。
“我想要出去,陆如玉,你会觉得我胡闹吗?”他轻轻贴着陆如玉的耳朵,沉默寡言的男人,大高个子僵硬了身体,红透了脸,“说话呀,陆如玉。”
陆如玉半响回答,“你去哪里,我就去那里。”
“我会一直保护你的。”他的脸还红着,此刻在拂晓前,黑蒙蒙的天空遮挡了视线,可景深却是靠着他的,怎么可能感受不到?听不见他剧烈的心跳声?
“谢谢你,陆如玉。”他勾起一个笑容,将嘴唇擦过他的耳垂,惹得男人更热了。
上辈子,也是他,这一辈子,也继续为我效忠吧。
成熟男人僵硬一夜,坐立难安,他没想到景深会这样对待自己,这比他臆想的那些亲密幻想更加令他激动,好软,好喜欢,他趁着景深睡着,像是做小偷一样,摸了摸被他柔软嘴唇贴过的耳垂。
第二天早晨,庄园的门口出现了一辆车,里面是景醒。
景深开了权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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