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姝感觉心跳好像重重地跳了一下,震惊地抬起头,对上他那双衔着浅淡笑意的黑眸,又急颤着眼睫,低下,可惜晚了一步,下巴被男人的手轻轻捏住。
被迫地四目相对。
“怎么,还不好意思?”他漫不经心地喟叹了一声,“你不都摸过好几次了吗?”
“我我哪有!”
“林老师,做人不能这样耍赖,吃完之后抹干净嘴巴就当自己没吃吗?”他拖长着慵懒的腔调,又似有几分语重心长,“你这样当老师可不行啊,不实事求是,会教坏学生。”
她又不教学生这些露骨的东西。
不对,她本来就没有,虽然自己是有过心猿意马的念头,但淫乱之恶,是论迹不论心的。
裴明晏看她生气地蹙起秀眉:“失忆了?你每天睡觉手总爱往我衣服里钻。”
“你胡说八道。”
“真的,我有证据的。”他说着,拿起洗手台上的手机,点开相册,举到她面前。
是一小段视频,视频里,她窝在男人怀里睡得正酣,但手却不老实地在他身上胡乱摸了摸,最后摸进他腰间的衣摆里。
“你偷拍我?”
“我就知道你会赖账,不止一次啊,之前在淮城的时候,你也是,睡着睡着就爬到我的被窝里,还一定要把手放在我的肚子上,我拿开,你又伸进来。”他声音淡淡的,就像在说一件稀松平常时有发生的事。
铁证当前,林姝无可辩驳:“我睡着了又没意识,大不了以后你别和我一起睡,哦,不对,我们离婚了,本来就不能一起睡,等你出院了我们就各回各家了。”
“别啊,”裴明晏只是想逗逗她,可没想把人推远,他梦寐以求的好日子才刚开始就要到头了?
不能够,绝对不能够!
他弯腰亲了下她委屈耷拉着的眼尾:“生气了?我错了,别——”
“站好,别乱动!”
她手里还拿着刀片呢,他就这么不管不顾地凑上来。
林姝真的生气了,一巴掌拍在他小腹上,感觉手心下的肌理瞬间紧绷起来。
不能想入非非,你现在是一个专业人士。
她试图摒除那些乱七八糟的感官,在心里边给自己洗脑,边默念着社会核心主义价值观,闷着头,飞快给他处理完。
洗干净刀片,她将所有东西装回一次性包里,长长松了口气,准备出去。
男人的身体从背后贴上来。
他刚提上裤子,套上病号服,扣子还没系,林姝穿着衣服都能感觉到他胸膛的那股热气。
“裴明晏,你——”她试图掰开腰间的手,但下一秒,就被箍得更紧,男人的下巴压在她颈窝里,滚烫的吐息灼得那一块肌肤烧起来。
“我好难受,林老师。”声音被灼热的呼吸烘得有些喑哑。
林姝知道他说的“难受”是什么意思。
刚才,自己也感觉到了,他底下的小裴明晏总是不甘寂寞地抬头,甚至有两次还戳到了她手心。
她抬头瞪他,他也没了之前云淡风轻戏弄人的姿态,狼狈得额角都出了一层汗。
可自己有什么办法。
“你,忍一下,忍一下它应该就好了。”
“好不了。”
他尝试过,没用,完全没用!
裴明晏自认为也不是自制力差的人,尤其是在这种男女之事上,已经灭人欲很多年了。可当她手碰上来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骨头缝里都在痒,血液在急速升温。
“好不了,”喉咙里干得像被火烧枯了,只剩下干巴巴的灰,磨得吞咽的喉结又涩又疼,“你不帮我的话,到了手术台上,也是硬的。”
“你,你自己——”
“林老师,”他用力吮了下她发烫的耳垂,握着她的手心,轻轻捏着,“帮帮我。”
大概他就是自己年少种下的蛊吧。
蛊毒发作,她就会理智全失,被他牵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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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多久之后,门外传来裴怀霁的声音。
“别理他。”炙热的喘息在她耳边提醒,他忘了他还捂着自己的唇,她微弱的声音全闷在他掌心里。
“好了没有?”
“嗯。”他嘴上应着,行动却全然不是如此。
等她终于可以大口呼吸进新鲜空气,裴明晏从背后拥着她站在洗手台前,握着她的手,白花花的泡沫抹过她手心,手背,每一根手指,又从指缝中被温水冲下。
大概也知道累到她了,还弄疼了她的手。
裴明晏有一下没一下讨好地轻啄着她脸颊。
林姝被亲得痒痒的:“你别亲了。”
“好。”
冲干净手,他又抽纸,轻轻地帮她擦干:“现在有没有好一点?”
“还是有点酸。”
“我说心情,有没有不那么紧张了?”
好吧,是她想歪了。
不过他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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