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长安,约莫十数日便到了马嵬坡附近。二人打马走在马嵬驿的路上,路过望咸宫,远远地欣赏一番阳光下闪闪发光的琉璃瓦,也不久留,直奔成都而去。
因为已经到了恶人谷的地盘,二人都需要多加小心,萧流泉不得不戴上斗笠,甚至买了张面纱将脸遮住。至于叶煦,这几年在浩气盟也算是小有名气,于是也将斗笠戴了上来。
空中缓缓飘落些许冰晶,落地后便化作水,消散无踪。
二人赶路赶了大半天,决定在扶风郡外的茶馆暂且休息一番,顺便打听打听消息。落座后,叶煦随便要了壶茶和一盘肉干。只见那茶馆掌柜上茶送肉之时,小心翼翼地打量萧流泉,虽然伪装得很好,只是偶然间一瞥,但仍被叶煦发现。
这扶风郡是恶人地界,附近的驿站茶馆多多少少也跟恶人有些关系。就这掌柜的此番行动看来,他估计也是恶人。
萧流泉戴着斗笠,微微低头,本就看不清样貌,而且也未穿纯阳宫的衣服,剑则挂在腰侧,浑身上下没有一丝一毫的杀气。掌柜的打量归打量,却什么也没做,只客客气气地将茶送上,便离开了。
“喝吧,歇会儿我们就上路。”为了避免麻烦,叶煦并没有叫萧流泉“道长”或是喊他的名字。
萧流泉点点头,这才将面纱取下喝茶。
此时正是午后,茶馆喝茶的人不少,七嘴八舌的说了不少事儿。
叶煦随便听了些,都是些琐碎杂事,好像也没什么重要的。
突然,几声不怀好意的邪笑传入叶煦耳中:“嘿嘿嘿,这次又抓了五六个。”
应该是他背后不远处一桌在聊天,叶煦连忙凝神细听。
另一人道:“行啊,那柳为黎看得这么紧,居然还能抓到?”
“哎,这不抓不行啊,抓不到人,我可就惨了!那位可不讲道理!”
“怕什么,又不是你给他送去昆仑,他还能隔这么远抓你不成?”
“说不准呢!他都抓了那么多人,保不准有一两个成功的!”
叶煦凑到萧流泉耳畔,低声问到:“道长,你听见了么?”
萧流泉微微点头,回到:“看来此事当真与恶人有关。如今容安也无眼线在恶人,怕是不好下手。”
叶煦轻声笑道:“我有办法!既然无法从恶人下手,不如转为去找浩气。”
萧流泉一愣,“你不是已经请辞?”
叶煦四下瞧了瞧周围,发现有几个人正盯着他们俩,似乎对他们的窃窃私语很是好奇。叶煦见状,从怀里摸出些许碎银放在桌上,连忙拉着萧流泉就走。
萧流泉淡淡瞥了眼身后,只见好几个人跟着他们的动作站了起来。萧流泉无奈叹道:“到了成都,我还是把头发束起来吧。”
叶煦笑道:“不用管那么多,他们要是敢来,我替你把他们全打趴下。”
二人刚刚走出茶馆没多远,便有好几个人跃至二人身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这些人不管矮的高的胖的瘦的,一个个手上都拿着钢刀,目光皆紧盯着他们二人。
其中,一个手持钢刀的驼背瘦子往前走了两步,缓缓向二人靠近,邪笑道:“二位这是去哪啊?看二位这挂洒火的,日子过得不错啊?”
叶煦闻言,松了口气,看来这些人只是想劫财,并未发现萧流泉的身份。叶煦只握住腰侧剑柄,笑道:“自给自足罢了,不知各位朋友,这是何意?”
那人反手指向身后道扶风郡,目光中带上了一丝蔑视,不屑道:“这儿,顶的躺的,都是我老大的地界。他就是那扶风郡守。二位若想此行安稳,可得留下点杵头儿啊。不然排琴几个,看你俩这半开眼的,保不准出什么事儿。”
叶煦心底暗自嗤笑,这些人是典型的狗仗人势,多半没什么真功夫。他也没打算破财消灾,只端着他最习惯的人畜无害模样,笑道:“这就不劳各位朋友担心了,我二人马上就离开。”
萧流泉靠着叶煦的后背,低声道:“后面几个人手里有准备,绳子和弩,多半还有迷药。”
叶煦点点头,道:“先解决他们。”
为首的驼背似乎有些恼了,大声嚷嚷道:“喂,你们两个,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今日不留几个杵头儿,让你们尝尝爷爷的刀!”
叶煦握上剑柄,轻笑道:“你想要钱,也得先问过我手中的剑才是!”话音刚落,叶煦已跃至那几人身后,抽出腰后重剑,猛地一挥,便将冲在最前的几人拍倒在地。而萧流泉那边,仅仅靠着未出鞘的剑,就将几人打翻在地。接着,二人并未停手,三两下便将剩下的人全都打趴下。
叶煦走至方才那驼背旁边,俯身看向他,微微一笑。
那驼背猛地颤抖起来,求饶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大爷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你们这杵门子软,顶多零毛碎琴,还是扯呼吧,别给你老大抹盘了!”说罢,叶煦转身牵起萧流泉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茶馆之中,老板紧紧盯着二人远去的背影,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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