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嘈杂声直接传来,不管是玩家假扮的怪物,还是原本的土著居民,都不约而同地转过了头去。
冬恣还在角落里,但俨然已经开始困顿,一会儿一打盹儿。
付长荀赶到的时候,刚好看到冬恣半醒半困,藏身之处被几只怪物发现。
而小怪物马上就要被一只巨大的脚踩扁了,它似乎被吓得愣住,动都不动一下,几只怪物狠狠冲向他。
付长荀顿时飞奔上前,一把抱住了即将被踩到的小怪物。
他在地上滚了半圈,顿都没打一个,就爬起来往后退了两步,遮住自己和冬恣的脸,这才抱着他起身。
“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他来不及检查了,只好直接开口问。
冬恣点头:“没有,我只是刚才被绊了一跤,没事。”
付长荀:“……”
他下意识地把脚下的地面划拉了划拉,发现当真只是地面太滑,而冲过来的怪物们目的也不是冬恣这个不起眼的小怪物,而是即将停止打卡的工作大楼。
搞半天闹了个乌龙,付长荀小小地松了口气,一转头,就看见海绵宝宝和小兔子正惊呆地看着他。
半晌,小兔子弱弱地问:“哥,这是……?”
付长荀无奈道:“这你冬恣哥,他上次进来就是这个丑样子,我都没认出来。”
小兔子是晓晓倒是很好辨认,她也迅速认出了付长的。
但是冬恣的样子实在有点难以辨认,哪怕付长荀已经说了他是冬恣,几名玩家也面露怀疑,难以置信。
“是我。”冬恣说。
其中一个玩家是曾因为训练不佳被他阴阳怪气过好几次的,顿时下意识地问:“所以冬哥这是遭报应了吗?”
冬恣抬起皱巴巴河童似的脸盯着他:“你还想回去多跑十公里是吗?”
玩家确定了:“哎哟,没错儿了,就是冬哥。”
“我现在非常弱,得靠你们了。”冬恣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在付长荀怀里坐好,“阿荀,下面我暂时参与不了……”
他想有战斗力,除非喝血,但如今又没到紧急关头,当然不至于现在就喝,不如多保存下体力。
“好。”
付长荀很想含情脉脉地对着他说话,但实在看不下去他现在的样子,不得不沉痛地意识到自己是个颜控。在尝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后,他选择了放弃。
于是冬恣被他拿斗篷遮了起来,一点都不露在外面。
找到了冬恣,付长荀才有精力去和玩家们说话:“你们现在只集合了这几个吗?”
张飞飞:“是啊,别人都不知道去哪了,我们妲恭也联系不着,虽然我相信他不会出事,但也不能打包票哇。”
其他玩家倒是有能联系上队友的,只是据说他们在一个封闭的地方,和很多怪物在一起,找不到出口。
付长荀身上还裹着斗篷,他无奈道:“我现在属于被通缉的状态,肯定没办法在外面露面,张飞,得你继续在这待会儿。”
他的样子已经被放到了怪物们的网上,实在太容易被认出来。
而海绵宝宝绝对吸睛,比他留在这儿也安全一些。
“没问题,我过会儿就去找你们。”
张飞飞表示理解,并蹦跶着走开了一点,让他们的分开不太突兀。
已经有七个玩家,加上一家三口,这都快一半了。
可战斗力最强的几个都不在,冬恣被小怪物的身体封印了,妲恭和小die联系不上,刘柳琉这个幸运欧皇也丢了。
玩家们倒是不怕,打也能打,只是冲进研究院并把仪器抢过来/砸毁的概率低了很多,风险太大,没必要。
“先跟我来,我大概说一下研究院的位置和内部构造。”
付长荀依旧裹得严严实实,快步走进旁边的一家餐厅,要了包厢,付了钱——他这个身份也有点用处,那就是有存款,有钱,不用再想方设法去赚钱。
玩家们进了包厢才敢开口说话,其中一个在训练时就是话痨,这一个多小时过去,他人都快憋死了:“医生,这里也太掉san了,我光是看着那些奇形怪状的怪物就掉了三点,您有什么好点的办法没?”
付长荀还没来得及回答,就看他好像有点烦躁,顺手把戴到头上的那一对不知名动物的耳朵薅了下来。
然而就在这时,服务员进来了。
因为对人类而言,伪装怪物最简单也是最不容易被发现的办法就是戴个耳朵,所以这个屋里都是戴耳朵的玩家。
可服务员不知道啊!
它只知道一个客人突然发疯,把自己的耳朵撤了下来!
服务员:“啊——”
付长荀两步上前,捂住它尖尖的嘴——这可能是个鸟喙——冷静道:“没事,我这个朋友有点特殊,他换毛期就会掉耳朵。”
差点闯下大祸的玩家连连点头:“对对对,我生病了,没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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