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答案,连游戏都装死一般无动于衷。
徐晓叹了口气:“我知道了,我会好好活下去的,带着我爸爸的遗愿一起。”
一个十岁的小姑娘,患有抑郁症,失去了所有亲人,要怎么在这种逃生游戏降临地球、被迫通关的环境下活着?
很难。
付长荀把手搭在了小姑娘肩膀上,稍稍蹲下去道:“那你愿意搬过来和医生哥哥住吗?我家里很大的。”
黑猫也通情达理地跑过来蹭蹭她,还特意软塌塌地喵喵两声。
徐晓轻轻摸了摸它水滑的脊背,想到爸爸的话,选择接受了这份善意。
“好,谢谢哥哥。”
“你尽管放心住,哥哥不会有孩子,你以后就是我的孩子。”
付长荀轻声道,“咱们都要好好活下去,活到……这个破游戏离开这里的那一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冬恣就在他们旁边,如同一座坚实可靠的大山。
大山忽然问:“你以后不会有孩子?”
付长荀奇怪地看着他:“对啊,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是gay吗,和同性怎么有孩子?反正不代孕,不领养。如果我以后的爱人能接受的话,晓晓就会是我们唯一的孩子,如果他不接受的话,那就别跟我谈呗。”
“我能接受。”冬恣脱口而出,但立即觉察到不对,补救道,“所以我也能去你家住吗?我们住在一起还安全些。”
付长荀:“啊?”
虽说第一个副本结束之后,冬恣就已经明目张胆地住到了他家里,但现在再说这个,是不是晚了点?
晓晓看看医生哥哥,又看看这位非常高的哥哥。
她哭肿的眼睛里是大大的问号。
“不行吗?”
冬恣低下头无辜地看着他,付长荀对视片刻后败下阵来。
“可以,那你……睡沙发吧。”他无情道,“只有两个卧室。”
冬恣被噎了一下,但一点都没介意,蹲下来对晓晓说:“你医生哥哥体力值比较低,我保护你们,好吗?”
“喂——别揭我短啊。”付长荀瞪他。
晓晓自己的体力值也很低,她看医生哥哥没有拒绝的意思,便点头答应了。
冬恣松了口气。
晓晓最后一次默默地看了一眼爸爸的坟茔,坚定地转过了头。
她会活着,她一定要活着,还要拼命通关这个游戏,寻找复活爸爸的方法——游戏可以复活一个npc的数据,或许她爸爸的数据也有存档备份呢?
这毕竟是个“游戏”。
徐晓晓玩过的游戏里,就经常看到备份或存档的功能。
她抱着这样的希望,终于从爸爸已经离开自己的绝望中挣脱出来,去接受这个已经混乱不堪的世界。
玩家们大多在刚才的打斗中帮了忙,虽然并没有增添太多效果。
但至少他们没有袖手旁观。
徐晓对他们挨个道了谢,大家便重新回到了将军台之上。
皇帝和国师在刚才的混乱中试图逃跑,被云荷一个个抓了回来。
付长荀看着两个npc鼻青脸肿、眼歪嘴斜的样子,陷入沉默。
“我看他们好像还挺活跃,一点都不像被我揍过的样子,就又打了一顿。”云荷惭愧道,“你们当中那个叛徒已经解决完了吗?很遗憾没有帮上忙。”
副本内玩家们的行动会被合理化,刚才那个阴郁玩家用异能做出来的事,副本自动将其定性为叛变了。
云荷作为重要npc,自然无法帮忙。
当然,这种异能纷飞的环境下,她也帮不了忙。
“没事,我们……牺牲了一位同伴,但叛徒也死了。”付长荀沉声道,“云清将军这边如何,打算怎么处理?”
云荷望向失魂落魄的妹妹,她长叹一声:“我会找到让她留存于世的办法。”
“你们……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她看这些人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便主动问道。
付长荀点头:“还真有。我们想找到一样东西,是将军的刀。”
这是他们的任务。
云清知道话题人物是自己,便飘了过来:“我的刀?”
将军生前有无数把使用过的刀,但他们要找的是那一把,不得而知。
“将军,你还记得你用得最多、感情最深的刀是哪把吗?”眼看时间已经来到第八天,再一把把去细找也来不及,赵姐连忙道,“或者第一把或最后一把。”
云清思索了片刻,肯定道:“那你们要寻的,或许是随我一起埋在将军台下的这一把,就在我的骸骨旁边。”
众人不约而同地回头望向将军台。
此时已是丑时末寅时初,也就是凌晨三点左右。
要想不惊动禁军,必须在两个小时以内将刀挖出来。
将军台虽然裂了一条缝隙,但下方埋得很深,像是生怕云清会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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