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将这皇位拱手让人。”
“拱手让人可不行,你当我把你抱上皇位是跟你过家家呢。”秦执挑着桌上的糕点,一口一个吃得不亦乐乎。
萧不言后靠在椅背,静静地看着秦执吃,说道:“丞相还是快些吃把,用完早膳赶紧去批你的奏折。”
秦执将口中东西咽下,挑眉看向萧不言:“我天天帮你批奏折,你竟连饭也不让我吃,就急着赶我走。”
萧不言站起身:“那你便在这慢慢吃吧,我出宫了。”
秦执警觉道:“你出去干什么。”
“今晚有庙会,我出去寻欢作乐。”萧不言径直往外走。
每当宫外有些大型活动时,萧不言总爱出去,毕竟这个皇帝当得实在是太清闲,天天在宫里闷着是很无聊的。
秦执不再说什么,只是恶劣地叮嘱了一句:“晚上早点回来,我也得寻欢作乐。”
萧不言听后顿了一下,叫上随身侍卫走了。出去时,他对候着的总管太监使了个眼色,王安心领神会地低下了头。
午后。
京城一处寻常人家的宅子里。
一位老翁带来了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
“微臣参见陛下。”老翁对石桌旁的男子恭敬地行下一个大礼。少年闻言震惊地低下头,也跟着行礼。
“都起来吧。”萧不言淡淡地说。
“谢陛下。”两人便都起来。
那少年低着头,却又不免好奇地想要偷偷打量这位陛下。
老翁:“陛下,这就是当年的那个孩子,今年已十四岁了。”
萧不言看向少年:“抬起头来。”
少年这才敢抬头看萧不言。
萧不言盯着他看了一会,说道:“确实挺像我三哥。叫什么。”
少年声音温润:“回陛下,微臣叫萧文镜,铜镜的镜。”
“嗯,看起来是挺文静的。”萧不言显然忽略了萧文镜的后半句解释。
萧文镜是当初萧不言解决最后一位兄弟时给自己留下的最后一点良知和一个退路。
当时萧不言独自杀至后院,所有人都在慌张往外逃,萧不言追至后门,将所有人都屠杀殆尽,搞得自己脸上身上沾满鲜血后,发现还有一稚子躲于柴房,从窗户里震惊地瞪大一双眼盯着这一切。
萧不言敏锐地发现了这双大眼睛,提着还在滴血的剑向他走去。小孩见他如地狱罗刹般走来,显然是发现了自己,惊呼着往后躲去。萧不言一脚踹开柴房门扉,一眼就看见了试图往柴火后面钻的小孩。
萧不言将他拎出来,小孩惊慌大喊“不要杀我!”,见他身上衣着不似家仆,便问:“小孩,你是什么人,怎么其他人都跑了,你一个人躲在这。”
小孩怕地浑身颤抖,浓烈地血腥味刺激着他,令他几欲作呕。但他不敢动,他颤着声音回答:“我……我是……我叫萧……萧……”他已经是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萧不言听到他姓萧,猜测是自己三哥的哪个儿子。
小孩还是抖个不停,嘴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这时萧不言的侍卫追来,叫着他;“殿下,这孩子是?”
萧不言将小孩扔给他:“把他安置一下,避人耳目,不要让秦执知道。”
“是。”乔奈没多问,拎着小孩飞快从后巷走了。
当年胆子小的跟鹿一样的小孩,现在终于能把名字给说全了。
萧不言把玩着腰间佩戴的玉佩,随意地问他:“你功课怎么样,学会怎么当皇帝了吗。”
萧不言问的很随意,但萧文镜是怎么也不知道这问题该怎么回答,回陛下回了半天也回不出个所以然,脑门急得冒汗。
老翁看不下去,他知道萧不言这话里确实没有什么危险的意思,只是和秦执待久了说话愈发阴阳怪气,于是替萧文镜回道:“回陛下,他功课很不错,平时很用功,该是可堪一用了。”
萧文镜感激地看了一眼老翁,心中莫名回想起了当年被萧不言拎在手上的恐惧。
“唔。”萧不言看着萧文镜,突然想起什么,“朕当初杀了你全家,怎么你看起来却一点都不恨朕的样子。”
这个问题依然不好答,但萧文镜恰好能答:“陛下,我是父王与青楼妓女所生,至今都没能与父王说上两句话。于王府中生活也是步步维艰,母亲更是早被杀害,所以全家与我而言同陌路人也并无两样。如若当年没有陛下,我的生活也未必如此安稳。”
“这样啊。”萧不言了然,“那你也是个可怜孩子。”萧文镜感受不到他的同情,此刻他只想让这位捉摸不透的阎王赶紧走,不明白这么多年来放养他的人为什么突然来看他。
萧不言或许也想不出来为什么突然想来看他,问了些有的没的,最后对他说:“礼部尚书下次找你,就直接跟他走吧。走后一切听他的就行,也不必向他提起朕。你就只是一个流落民间的皇室遗孤,记得把故事编的像样点。”
说完便叫乔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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