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淫靡水声。
春回气暖,如此剧烈动作,陈禁戚身上起了薄汗,几缕发丝粘在脸上,无空拂去。
他单手捂着小腹,衣衫滑在腰间堆叠,腰线隐入其间,玉白的肩背被汗珠染得晶亮,手下隔着一层皮肉,能感到里边含着东西的挺动,顶得他小腹一酸,手指又按紧了些,指尖微微陷进肌肤里,全然顾不上嗓间溢出的呻吟,起伏的动作半点不停。
被这般套弄,应传安的手胡乱在身下抓,不管抓到了什么,死死攥住,两人都抽了口凉气,陈禁戚停下来,“你扯我头发做什么!”
她衣物和发丝一块抓,里头有他的也有她自己的,应传安松手,道:“对不住。”
陈禁戚把她散在边上的鹅黄色腰带顺过来,拢起披散的头发胡乱束起来,体内含的东西上的青筋在突突地跳。
他感知的一清二楚,异物感非常明显,让他想到自己被肏进来的事实,脊椎骨暗暗发酥,手上的结都未系好便又开始动,一个着力不对,彻底坐到从未及过的深处,他眼前发白,脚尖绷紧,扯住还在指上发间缠绕的发带,茫然间去了。
“……唔。”白浊溅射到他胸口或脸上,顺着下颌流下来,恍惚间绞紧的后穴有什么温凉的东西射了进去,本来就深入的性器把东西喂进了更里头。
应传安慢慢抬起手,盖住自己的脸。
要命。
陈禁戚从高潮里回神,这时候再扎头发也没必要了,将她腰带丢在一边,感到体内若有若无的流动,从她身上起来。
没了东西阻塞,里头的流感更明显,他蹙眉,将左手手指塞进去抠出些白色稠液来,把她遮在脸上的手扯开,堂而皇之将左手举到应传安眼前,那液体顺着他指尖一直滑到腕骨,他脸上尚余有潮红,嘴上却冷笑道:“应拾遗,君臣之道,嗯?”
政势循道,十几天过去,春灾一事已缓,政务也终于轻下来,朝会照常议了些不轻不重的,无事退朝,百官离殿。
“应拾遗。陛下有事相传。”
…又来。
“……还请徐郎中令告知我,这次是何事?”应传安止步,“若是为了政务,在下近来心神疲累,恐无法替上分忧。”
徐满摇头,“陛下说,此次为私事,该秉烛夜谈。”
“……”
若放在平时应传安就该去了,但从牢里出来后陛下让她休息了三天。
这三天她在长安街巷逛了几圈,莫说市坊,连她自个儿宅邸里都有她与陛下磨镜之好的传言,虽说那些编排她们的话本子欲盖弥彰地换了名姓,但“无计不用”“惟纳其策”“恃宠犯怒颜”“私爱幸臣”“陇西娘子下襄阳,夜夜留宫侍帝王”也跟直接报名号没区别了。
如此偏昧谣言不能放任自流,要从根源制止,她三天两头留宿宫中着实叫人不能不多想。
“在下恐无德知天子私事。”
“并非天子私事,是…应拾遗的私事。”
“…啊?”
身子不怕影子斜,问题在于应传安身子不太正。
她进了宣室,皇帝并未在其中,徐满让她稍安勿躁,静待片刻,就离开了。
应传安静静跪坐在榻上,看似气定神闲地饮茶,实际上恨不得起身反复踱步,但即使她心急如焚,也要做出风轻云淡坦荡磊落的样子喝这个逼茶。
“玄平久等了。”
应传安速速起身行礼,起到一半就被按回榻上坐好。
“徐满没告诉你吗,今日为的是些私事,既是私事,你我就非君臣。”
“虽如此,礼不可不全。”应传安被按着,没法子动,只好坐揖不拜。
陈玉楮叹气,“玄平执意这般,怕是受这皇宫地局影响,不如这般,你我出宫细叙。”
“……”
帝王不待她劝阻,直带她乘车出宫,径入歌楼…然后就不见人影了。
她以为能有什么私事,合着只是出宫玩的幌子。
应传安在厢房等了小半个时辰后,从哺时等到黄昏,楼下的管弦声愈发兴响,忍无可忍,一把捏碎了薄瓷杯。
甩掉手上的瓷渣,她对门外喊道:“记方才那位姑娘的帐上。”
一个五十多岁面上微胖的妇人探头进来,谄媚又勉强地笑:“那个,那位姑娘早就走了。”
“……”她就知道。
“还有哈,这个,唉,”妇人一幅不好开口的样子,“姑娘啊,您刚刚捏碎的杯子,三千一百二十两。”
“…多少?”
且不说没人觐见皇帝时会带钱袋子,没人会带有三千一百二十两银子的钱袋子,她任职不过三月,就是现在去醴泉坊把她家抄了也是没有三千一百二十两的。
那妇人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三千一百二十两。”
“……”
“我看姑娘气质脱尘,不至于没有吧?”
“这是金子做的吗?”应传安看向桌上配套的茶壶和另三只茶杯,“那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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