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板会不会被打烂?他有点担忧的看了一眼荣岫白净矜贵的脸庞,同时脚步不停,往巷子的方向走。
对啊,是有一点点担心,但荣岫也不是什么棉花精,这里好捏的无糖小面包只有一个,他的名字叫汤乐。
所以汤乐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他目前也没被人控制,地理位置又在两个人后面,时机大好,正是他摆脱这些闹剧的时刻。
现在不跑等着看那两个人阴阳怪气吵架啊?他没事忙了是吧?他们俩不要脸,他还要呢!真在这里给他难堪,不如让他现在就钻进下水道里得了。
汤乐其人就是如此内向,就是如此放不开,而且要面子。
但是荣岫看着他悄悄地想溜的身影,在跟蒋寻剑拔弩张的情况下,忽然笑了出来。笑的相当漂亮,跟三月桃花开了似的,消冰融雪了。
蒋寻没空欣赏他的笑,因为这一笑,让蒋寻不由得警惕起来,结果回头刚好逮住刚走出去两步的汤乐。
“puppy,你想去哪里啊?”蒋寻带着一丝咬牙切齿的问他。
“我想找个地方休息。”汤乐一看躲不过去,实话实说道。
一会让他跟蒋寻回家,一会荣岫要接他明天按时上班,这话说的太过了,要大火收汁,然后下入鸡翅油煎两面,撒入芝麻。
不是,他是个人,是一只社畜,但是社畜又不是真的畜牲,这哥俩真以为能分配他所有权呢?
跟这个走,跟哪个走的,他真的好累,他心累,他现在就去找个宾馆好好睡一觉。
结果他一回头,背对着荣岫的蒋寻忽然顿了一下,别人不知道有没有看见,但是汤乐看见了,荣岫拿着不知道什么东西扎进了蒋寻的脖颈上。
蒋寻捂着脖子转身想说什么,但是很快就体力不支闭上眼倒在了地上。
“卧槽!”目睹全过程的汤乐吓疯了,“你干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一点让他睡着的东西,我们走吧。”荣岫绕过地上躺着的人,拉住汤乐的手说。
荣岫的手很热,而汤乐现在已经手脚冰凉了,他打了个哆嗦,想起来这人真的杀过人。
这可怎么办,这可是大庭广众,他都敢这样,他真的比初中的时候还恐怖了,而且这次他也可以摆平,当所有事都没有发生吗?
那他这个看见所有证据的人会被处理掉吗?
汤乐六神无主的被他握着手往车那里去。
“你的手很冰。”荣岫说了这句话后将汤乐的手很自然的放进自己大衣的口袋里,合在自己的手掌里。
汤乐完全不敢反抗,他回头看了一下还躺在街边的蒋寻,眼泪都要出来了。
真的只是一些睡觉的东西吗?
他心坠入谷底,但是毫无意义。
“我们不回宿舍吗?”
车朝着城郊驶去,但是不是他们原本要去的。汤乐看着车窗外的街道,这明显不是朝着学校去的方向。他紧张的不行,生怕这个敢当街伤人的恶魔把目击证人给沉湖了,据他所知,华城还真有一个面积不小的湖泊。
“不回。”
“那我们要去哪啊?”汤乐侧头悄悄打量着荣岫,看他一副略显焦躁的表情,汤乐瞬间心慌气短到想跳车了。
“去机场。”
“啊?”
难道他要带自己去什么深山老林行凶?那也不对吧,坐飞机不更有问题了,他难不成能只手遮天把他做乘客的信息都抹除了?
汤乐战战兢兢,汤乐如履薄冰。
“去机场是有什么事吗?”
“公司团建。”荣岫没有戴手套,光着手摸方向盘的感觉,让他有点烦躁,这车被代驾开过,他不喜欢这样。
但是很显然,汤乐看起来在害怕,他还是耐着性子回答了问题。
什么团建?他怎么不知道?只有他们俩吗?
“可是我什么行李都没有准备,”而且我是技术人员,哪有技术人员跟老板坐一起的。
后半句他咽进了肚子里,汤乐的职场第一要义————禁止质疑你的最大的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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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准备。”
“怎么这个时候团建活动。”汤乐小声嘀咕。
“因为我是老板。”荣岫很平静的说。
很豪的一句话,言下之意就是,他想什么时候搞团建,就什么时候搞团建,反正他出钱,他是老板,而老板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汤乐听懂了,立马闭上了嘴,整个人安静如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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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汤乐拿着荣岫给他的身份证坐上飞机的时候,脑子还是有点混乱的,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荣岫就给他买好了机票,又从他的抽屉里翻出来他的所有证件。
等他们俩下了飞机,已经在那里有人恭候多时了。
这里是港城,跟华城完全不同的气候,在飞机上脱掉的羽绒服,到了目的地也不需要再穿上,只套好毛衣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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