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岫帮他找内裤,他感觉好像荣岫真的不太懂。
还是说他只是在担心自己受欺负了?当然,没有照镜子习惯的汤乐,并不知道自己脖子上赤裸裸的情/欲的遗留,如果他是一个臭美的,他可能洗澡后会照镜子,但是他只是一个活的有点粗糙的直男,就算他被女同事改造了,知道要开始收拾自己,他本质上还是一个粗糙的直男生活习惯的存在。
汤乐就这样阴差阳错的以一副玩烂了的姿态站在外面。他嘴唇破了个口,被亲的泛肿,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淫靡的气息,被玩透的身体只套着一身皱巴巴的衣服,就倚靠在暗黄色的路灯下,对马路上的车,眼巴眼望的找能带他离开的那辆。
荣岫刚好看见这样的汤乐,并毫无自觉的坐上他的车,把他的车都染骚了。
所以不是秦百川的话,又是谁把你玩成这样还放心的放你出来呢?或者说,秦百川也不过就是你眼里自作聪明的傻瓜,到现在手都没摸上的货色?
荣岫审视着汤乐,汤乐并不敢在那双黑沉沉的眼睛下,轻举妄动,他小动物一般的直觉告诉他,不要惊动那个人。
但荣岫并不知道汤乐在想什么,他那双比常人更黑的眼睛看着汤乐,这样顺从的姿态,仿佛可以任君采撷的模样。
你是拿我当秦百川那样的人还是真的任由搓扁?
所以,汤乐,你真的是很乖吗?
汤乐最近并没有什么精力想什么,原因无他,期末周马上如期而至了。
对于一个早就不学习的社畜,很显然,现在让他把扔给老师的知识飞速吸收回大脑,并不是一件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能解决的事。虽然平时也在努力捡起来知识了,但是汤乐在的学校并不是让他想随便水一下,就能被老师捞过去的。
他们变态就变态在题考分离,考试科目的出题人跟授课老师并不是一个人。所以,压根没有画画重点就能过,这个东西。
他指望他下铺的兄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汤乐对着电脑头大如斗的时候,伸头对下铺讲,
“王寄安,笔记给我看看。”
王寄安垂死病中惊坐起,笑问笔记何处来。
“真该死啊你。”汤乐悲愤道。
指望寝室另一个兄弟也是搞笑,他标准的死学婊,防他们俩跟防贼没有区别,想看他笔记不如把他打昏了再说。
王寄安不是没想过这个主意,但汤乐摇摆不定,觉得这样太没有道理了,不厚道。
但是汤乐脸皮厚起来了,他主意打到了秦百川身上。
汤乐小窗问他,“在吗?”
蠢的可怜的问题,认真来说,作为一个社畜,他不应该只发这样的话来进行沟通,但是汤乐思来想去,没办法对秦百川当同事来对待。
汤乐想起来上辈子曾经在某个电视采访上见过这个同学,就觉得,什么叫同人不同命。虽然说,比较是偷走幸福的小偷,但是,同一个学校同一个班的同学,天差地别,还是让汤乐有点想哭,什么事啊,他为什么就混成那样。
汤乐很少去想这些事,因为想了也没用,不如接受自己是普通人的事实,他这边刚发,秦百川可能正在看手机,下一秒就回了。
“怎么了?”
“我有不会的题可以问一下吗?”汤乐打字发出去。
“可以。”
汤乐这边想拉着王寄安大喊一声,世上还是好人多,手机又叮咚响起来,汤乐抓起手机看,发现是蒋寻。
我草,忘记拉黑了,汤乐看见了蒋寻给他发的信息。
本来好几天,蒋寻都没来找他,他都要忘记这件事了。
开玩笑的,他也忘不了。只是期末考试来了,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何况,他就算闲他能怎么样蒋寻吗?
他其实也能。不过这个不打算目前进行,谁知道,罪犯还敢主动找上门来。
“为什么还不回家?”
汤乐看了一眼都感觉对方是不是疯了,回哪门子的家?第一,回是什么意思?第二,家是哪里来的?
汤乐没理他,眼不见心不烦,直接把蒋寻信息删除之后拉黑了。
秦百川发了微信过来,“怎么还没发题过来?”
汤乐现在还在王寄安座位上坐着,他回到自己座位上,打开书,发现漏洞太多,一时不知道发什么。
汤乐沉痛的合上,给秦百川发信息,“你明天有时间吗?可以约咖啡馆自习吗?”
秦百川收到信息后,看了一眼行程安排,对旁边的秘书说,“明天会不开了,推到后天吧。”
他好几天都没看见汤乐了,秦百川想,还是要在汤乐手机上安一个监控器吧,明天刚好有机会,他看着屏幕里的计划书,思考是不是该收紧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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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乐进门的时候,秦百川已经在等他了,汤乐看见他之后,就赶紧走过去坐下。
虽然没有老师画重点,但是有学霸自己画的,汤乐并不想要只是及格就行,他绩点不能太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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