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宋鸿韦不服气的还要再说,宋眉州抱着承平起身对安宁说:“是这样吹的,爷爷在说话,安宁乖,爸爸带你出去吹。”
宋眉州一向对这些商业上的事情不感兴趣,也没功夫听老爷子和大哥二哥他们那些陈年旧事。在这里坐了半天,不过是因为蔺敏之,眼看着爷孙的话题又要老调重弹,他就厌烦。
蔺敏之也顺势起身,对宋安石道:“大舅,我好久没看舅妈了,舅妈还住3号别院?”
宋安石点头,“你今晚就在在主楼住下吧,明天你妈过来,你们母子也好久没见了吧?”
宋眉州听到这里,对蔺敏之不好意思,“我知道你一直住在别院,孩子太多,把你房间占了。”小时候蔺敏之和他一起都是跟着宋夫人一起住在3号别院的,不过现在那间房归兰峥了。
蔺敏之并不在意,他也有好几年没来过韶云公馆了,“舅妈身体怎么样?”
大舅依旧中气十足,骂人声音洪亮,身体一如既往的好。
“老样子,我妈思虑多,想得多。”
“你这几年话少很多。”两人说着话往3号别院去,兰安宁懒得走路,自己开着儿童小摩托车滴滴的在最前面,有模有样,威风凛凛的,很快便绕过小花园看不见人影了。
“安宁很活泼。”蔺敏之道,又看了一眼宋眉州怀里的承平,这个男孩恹恹的,肌肤雪白近乎透明,消瘦的很,但眼珠却是漆黑的吓人,像个精致的毫无生气的木偶。
蔺敏之关心地问:“承平这是怎么了?”
“从小就身体不好,刚出生做了两次手术,先天性的心血管畸形,不明原因发病。”宋眉州道,“身体弱,发育迟缓,多灾多难的。我和他妈都发愁,这次回来也是听说那个b市阿尔法儿科团队研究出一种基因疗法,挺有针对性的。”
兰承平面无表情,这个时候突然拽了拽宋眉州的领子,指着前面,吐出两个字,“姐,坐。”
蔺敏之不明所以,宋眉州听懂了,他朝前快步走了几步,提高音量喊,“安宁!”
说来也巧,他话音落下,安宁开着小摩托车从小花园里又绕回来,哒哒停在宋眉州旁边,冲着弟弟笑,“上来,要抱紧我哦。”
兰承平从宋眉州怀里下来,灵巧地坐在了安宁的小摩托车后面,乖巧的抱住了安宁的腰。姐弟俩显然对这个姿势很熟悉,配合默契。
安宁哟呵一声,安宁列车启动。就哒哒的发动开着摩托车走了,不过这次她开的很慢。
安宁边开边对声音很大的说:“爸爸,叔叔,奶奶不在家,杨姨说奶奶和妈妈他们在和婶婶他们打牌。我带你们去。”
宋眉州笑着对蔺敏之道:“这小丫头故意的呢,刚才我没给她在爷爷面前解围,她就故意让我们多走路。”宋眉州一听到打牌,便知道她们肯定在休闲馆。
而安宁特地开着小摩托车带着他们穿过小花园才说,就是让他们没法坐代步车,只能穿过吊桥从小路步行或者再绕回主干道找代步车,他们步行要近十五分钟。
蔺敏之一听他这样说,稀奇道:“真机灵。”韶云公馆小路多,只有两条主干道能够行驶汽车,连通各个建筑别院。
其余都是羊肠小道和草坪,园林花园假山流水吊桥还有影院游湖小教堂休闲馆。主楼边就是明晚要举行晚宴的宴会厅。
走过去是有不少距离,而兰安宁就哒哒开着她的小摩托悠悠行驶着,偶尔还会回头让他们走快点。
莫不是误会了什么
白云悠悠,清风徐徐,庭院深深,花香阵阵。
宋眉州和蔺敏之两人步行前往休闲馆,很快见到了宋夫人。
牌局已经散了,宋夫人刚做完针灸,拉着蔺敏之的手,非让他和宋眉州也做一下针灸,说他们年轻人口味重,体内湿气多,要排毒。
蔺敏之坚决推辞,宋眉州拗不过自己老娘,被迫脱衣针灸,安宁则带着弟弟去找妈妈。
天色将晚,暮色四合,落霞无限好,宋夫人看着夕阳,“我这个年纪最大的幸福就是看着你们这群小辈生活美满。今天怎么没和婉莹一起来?”
蔺敏之沉吟,该如何给舅妈解释。
宋夫人笑了笑,扶着他的手散步,从山里传来的晚风伴随着木槿花芙蓉花桂花槐花的香味传来。
整个宋家的工作人员已经行动起来,家宴即将开始。
今天整个韶云公馆还算安静,但装饰已经布置起来了。
可想明日盛景。
衣香鬓影,豪朋满座,高堂宴饮,胜友如云的鲜花簇拥烈的态势;正所谓荣华富贵,构系镇迷,酒色财气迷人眼。
名利场已经徐徐开幕。
宋夫人出身书香门第,她人已经七十七,身穿旗袍,身子微弯,依旧婉约,悠悠念道:“酒筵歌席莫辞频,金樽酒玉盘羞,而今念旧来意,不如怜取眼前人。”她拍了拍蔺敏之的手,一语双关,“敏之,婉莹是个好孩子。”
“舅妈,我和刘婉莹只是朋友,婚约只是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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