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陡然一惊,江州本来变得有些迷离的神识,蓦然清醒了,他想对呀,周许湛虽然跟周骜珩长的一模一样,但们他们两个有一点是不太一样的,那就是周许湛身上并没有周骜珩这么大的攻击性,或许是因为他们两个的生活经历不同,周骜珩从年少开始就已经生活在了父亲的强权压迫之下,又要被迫的去做着自己不喜欢的事情,还要管理着整个公司,少年人的本事和心性,可能就在那个时候磨砺出来了,他变得有些狠辣,霸道攻击性十足。而周许湛虽然有着跟他相似的性格底色,但是毕竟他生活的地方是一个没有什么竞争压力的。南方小县城,相比较于来说他身上的戾气就淡到近乎没有,有的只是对爱人的占有欲,却没有表现的如此的浓烈。
江州回忆着周许湛看自己的眼神,基本上都是那种温柔的宠溺的,虽然有的时候带着一点坏坏的感觉,但也都是正常的,属于情侣之间的小情趣,完全没有像现在这样想,周骜珩这样的像是盯着一头猎物一样盯着他,攻击性十足。
江州发现自己的喉咙有点发紧,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想要说点什么来打破这个安静而尴尬的氛围,却突然看到眼前的男人伸出长臂,按住了他的后颈,把他向自己的方向拉了拉,开口说话的时候口中还带着一种红酒的香气:“江州……”
“做什么?”江州被他这很猛烈的一下拉的差点过去跟他亲上,然而就在咫尺之间的距离之下,他停下来了,手掌不由自主的撑住了周骜珩的膝盖,眼神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攀爬上了一丝警惕,“你有什么事?”
“我只是很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还喜欢明念吗?”
江州听到这个问话的时候,愣了一下,心里有些五味杂陈,喜欢吗?他其实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不喜欢的,但是毕竟他跟那个人相处了这么几年,说是完全不喜欢,也还是有一些淡淡的感情,虽然这感情近乎没有,但是却也是真实存在的,而江州对明念的感情并不像是真正的爱,到仿佛像是陪伴在自己身边的一个兄长的感情或者家人的感情了。
毕竟明念作为和周许湛侧脸有点像的那一个人,曾经实在是带给丧失爱人好几年的江州很大的心理慰藉,尽管江州想起来自己和明年度过那段时日,每天都是浑浑噩噩的做,没有太多的心理沟通,只有身体上的碰撞,倒让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具行尸走肉一样,完全没有任何的灵魂。
眼前的男人思索着什么,迟迟都没有回答,而这副样子落在周骜珩眼里,便是还余情未了的他,摸索着那块白嫩的后颈,眼睛在漆黑的夜光之中,像是寒星,也像是一头狼,他轻轻的嗤笑了一声,说:“想这么久,看来是很喜欢了,可是就凭他也能够让你喜欢吗?你知不知道虽然你是他男朋友,但是他也找过很多男人女人,在他心里你并不是最特殊的一个。”
江州皱了皱眉,他其实早就知道,但是这样的话,从周骜珩的嘴里说出来,还是让人觉得有点刺耳,仿佛周骜珩处处在讽刺他,挖苦他留不住恋人的心,并且在恋人心中地位低一样。
纵使他并不怎么喜爱明念了,但周骜珩这些话对他也是一种变相的侮辱,于是他稍微冷了一点脸色说:“这一点,就算你不来提醒我,我也知道。”
他心里其实是有些烦躁的,纵然他现在跟周骜珩的关系已经比一开始的时候好了不少,但是周骜珩这次仿佛就天生不怎么会说话一样,从他嘴里说出来的那些话能够这么的没情商,他也是非常的无语,轻轻的抿了一下嘴唇,他往后退:“……你实在是不用再反复强调了。”
“怎么?不是说不喜欢他吗?怎么我现在只要一提起来,你就立刻像是被踩中尾巴的猫一样,炸毛了?”周骜珩跟他凑的很近,并且还往前倾了一下身子,跟他几乎是额头抵着额头了,就在这样亲密的距离之江州听着他的声音徐徐的在室内响起,“对前任还留着这么多的情,实在不怎么好啊。”
“这跟你好像也没什么关系吧。”江州被他这么说着,竟然会有种恼羞成怒的意味,伸手抵住他的胸膛,想要把他推开,但是周骜珩却直接上手握着他的手,把他的手摁在自己的胸口,于是剧烈的心跳声响起,滚烫的胸膛温度也非常的灼热,他低低的道,“不至于这么生气吧?毕竟他那种人也不怎么值得,不是吗?”
江州心想,明念也不知道清不清楚自己家的亲兄弟就是这样诋毁他的,而他的神色稍稍的冷淡了一点,有点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周骜珩却握得更紧了,那种感觉显然是落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生怕他跑了一样,攥的几乎让他怀疑自己的手背都出现了红印:“周骜珩,你放开……”
“我挺喜欢你叫我的名字的,跟别人叫的感觉不一样,”周骜珩半醉半醒的,模模糊糊的笑着,然后用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脊椎,“你知道吗?就这一条,你每次一喊我,就跟过电了似的,酥酥麻麻的,软的我想当场跪倒在你面前。”
“你,你在说什么?”江州被他的话说的非常的不自在,隐隐有一种自己被调戏了的感觉,脸上腾的一下升起了一层红霞,甚至罕见的结巴了一下,“你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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