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府很大,景致也很好。自那天男人呈现退让的态度又恢复到发乎情,止于礼的状态时,初淮便不再介怀他的出现。而薛策也从美人软和的态度中发现了这微妙的变化,因而这两天薛策时常出现在初淮身边,更是假借名义要带着初淮在薛府参观游玩。
初淮也很开心,虽然他在扬州城备受追捧,可是也没有几次到过这王宫贵府,更别提好好看看其中景色。
时下正值仲春,薛府后花园种了一大片桃林,初淮喜食桃子,因着对桃花也颇为喜爱。甫一看见,初淮便眼前一亮,一直默默观察着初淮的薛策立马就注意到了少年心中的欢喜,他便马上说,”宝贝,要去看看吗?”初淮点了点头,便跟着薛策一起往里面走。
走进桃林,那深的浅的桃花带来的视觉冲击更大了,仿佛置身于仙境,春风吹过,点点粉嫩的桃花簌簌落下,飘在头上,身上,地上薛策仍记得当日初见和初淮表演时所着的衣袍,如梦幻般堆砌的流云纱也在他心头落下了名为心动的印记。因此,他给初淮准备的衣袍也加入了自己小小的私心。因而那桃花落在轻纱上时煞是好看,初淮看到簌簌桃花飘落只觉得美极了,平日里总是冷淡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就像是冬日里堵塞的冰泉突然遇见春天那一刻的消融,精致的脸上因为那一点笑容的点缀,让薛策当场愣在了原地。等初淮欣赏完那一场桃花雨,看向薛策时,却发现男人愣在原地。
“薛公子?”
“桃花春色暖先开,明媚谁人不看来?”他定定地看着初淮,明明是在说桃花,却又让人确信他是在说眼前那位明媚的小公子。
接着,薛策一把冲上前去抱住初淮,“宝宝,怎么又叫我薛公子,不是说了叫我阿策吗?宝宝叫错的话可是要被惩罚的。”话音刚落,他埋进初淮的脖颈狠狠咬了一口。
“嘶-你属狗的吗”初淮预备推开薛策,可男人的力气实在太大,因而未能撼动分毫。
“宝宝骂人好乖。”薛策又趁机偷亲了美人一口才松开了怀抱。
初淮也不准备再骂他了,他感觉照薛策现在这个脾气,打他一巴掌都会把他打爽。
二人继续往前走,更往里景致更是优美。不远处有个小亭子,古色古香,在桃花林里也不显得突兀,相反多了几分雅致。
“阿策,我们先坐一会吧。”初淮转头看向薛策,薛策当然答应。
薛策突然想起很多年前在桃花林底下埋得酒,仔细一想也有十年了,他便询问了一下初淮,想不想跟他一起去挖出来。
初淮当然有兴趣,在他缺失了记忆的前十几年人生里,他的经历乏善可陈。
薛策便吩咐下面的小厮去那锄头和酒具再准备些吃食到这来,小厮听闻马上就去办了。
不一会,二人便一人一把小锄头蹲在那棵桃树下挖了起来,薛策心疼初淮的手,怕那双如上好的羊脂玉般的手被锄头给弄出茧子磨破皮,便想着让他在旁边看着,但显然初淮兴致勃勃,薛策便只能作罢。
二人挖的很慢,怕把酒坛子给弄坏了,但挖了一会也碰到了硬物,薛策这下说什么也不让初淮碰泥巴了,便自己赶紧把酒坛子给挖了出来。
酒坛被密封的很好,薛策接过小厮递过来的步巾,擦干净上边附着的泥土,准备把酒坛给打开。这个过程当中,初淮身体略微前倾,眼睛亮亮的,因着二人对坐,薛策一抬头就将初淮的神情尽收眼底,他的眼神暗了暗。
可将酒打开后,却没有想象当中扑鼻醇厚的酒香,初淮虽不是很懂酒,但也知道一坛好酒不应当是这样的。他疑惑地看了看薛策,在初淮的注视下,薛策倒了一点尝了一下,甫一入口,便“噗”地吐了出来。
“哈哈哈——”初淮才笑了几声,便觉得不妥,但又实在忍不住笑,借着宽大的袖子一抖一抖的。
薛策虽懊恼在喜欢的人面前出了丑,但看见美人从未有过的高兴样子也觉得欢愉。
薛策便回头叫了小厮再去拿两坛桃花酿来。
初淮本不欲喝酒,他的酒量不行且眼前人也不是特别让他放心的人,但薛策说桃花酿清甜且不醉人,实在香的紧,他没按捺住便浅尝了几口。岂料越喝越来劲,一时间连薛策也没能劝阻他。
白皙的脸上染上红晕,连精致小巧的耳垂也带着几分薄红,漂亮的眼睛朦朦胧胧地盯着人,嘴唇红红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好好地亲热一番。那嘴唇晶莹水润,还在嘀嘀咕咕念叨着什么。
仔细一听,模模糊糊地好像是“夏承枫,可恶的狗”薛策今日本来心情颇佳,此时那叫一个从云端坠入谷底,脸色阴沉地好像是发现妻子在外面与狗男人的奸情,愤怒但又不能对美丽柔弱的妻子说什么,只能无能狂怒。
他下令让人都离开且不准让人靠近这。
接着,薛策将初淮抱进怀里,盯着他喋喋不休的嘴巴,宛若饿虎扑食般狠狠地亲了上去。吮吸、啃咬、研磨舌头缠绕着那香软可口的小舌头扫遍口腔内的每一处秘地,汲取每一滴甘露。
直到初淮有些喘不过气来,嘴里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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