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的轮椅马上就要冲到坡底了,连忙几个大跨步冲过去,一把拉住了正在往下俯冲的轮椅,同时伸手扶住了险些飞出去的林蕴。
“你做什么?!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的!”林蕴还没从惊慌中回过神来,就听见宴池对着自己一同怒气冲冲的吼叫。他眨了眨眼,莫名就觉得有些委屈。于是他偏过头,有些赌气地小声开口道:“反正我两条腿已经废了,再摔一次也不过就是再……”
“闭嘴!”宴池又是吼了一声,林蕴这下彻底安静了。
宴池这才推着林蕴的轮椅再往上走,天知道他看见青年的轮椅冲下去的那一刻有多害怕,那种感觉……就好像自己要再度失去对方了一样——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再。
直到此刻他还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动得厉害,仿佛下一秒就要从胸腔中炸开了一般。
如果青年再出什么事,自己一定会疯的。
不过好在宴池在确定了林蕴没有什么事以后,这才心有余悸地又将他带回了墓碑面前。方才那个青年有些尴尬地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后他小心翼翼地看了宴池一眼,这才道:“那个……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稍等,介意互换个联系方式吗?我可能有些事还需要找你。”宴池说着,掏出了一张自己的名片,男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忙不迭地掏出手机告诉了对方自己的号码。毕竟这个男人看着就不普通,他既然又是拜托自己,那自己肯定能从中捞到不少好处。
二人互换了联系方式之后,宴池就让人离开了,接着他将那人的号码发给了自己的助理,让他帮忙查一下几年前是不是有账户给这个人打了钱,并且让他一定要查出来那个账户背后的主人。
他隐隐有一种预感,好像自己身边发生的任何事情,都和自己面前的这个青年有关——不论好坏。
他一次次将自己推入深渊,却又一次次在暗中施以善意。
宴池推着林蕴来到了他母亲的墓碑前,墓碑上贴着一个女人的照片,那是一个长相普通的中年妇女,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
“妈,我来看你了。”宴池微微蹲在了墓碑前,语气也放柔了不少。
接着他转过头,看向坐在轮椅上的林蕴:“给你介绍一下,他叫林蕴,是我的……”
说到这里,宴池竟然难得地顿住了,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青年是他的什么人呢?仇人吗?可自己为什么要带仇人一起来扫墓?那爱人?可如果是爱人,自己满腔的恨意又算得了什么?
而林蕴注意到宴池愣住了,以为他又要突然发什么疯,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朋友!阿姨,我是宴池的朋友,今天和他一起来看望你!”
朋友?宴池闻言偏过头斜睨了林蕴一眼。他和林蕴可以是任何关系,相看两厌的仇人,或是亲密无间的爱人,却独独不可能是若即若离的朋友。
不过他倒是也没有出言反驳。
之后,林蕴看着宴池一直对着墓碑断断续续地说了很多话,都是他平时没听过的,最后又对着墓碑上了三炷香,放好了鲜花又烧了纸钱,这才再度推着林蕴转身离开。
回家之后,宴池就将林蕴送回了卧室,可他自己却再度不知所踪,一直到天黑了他才推门进来,身上沾染了一身的酒气。
“你喝酒了?”林蕴原本正在趴在床上开开心心地打着游戏,见宴池进来后连忙把游戏机扔到了一边,面露警惕地看着面前的人。虽然他平时也有些怵这个男主,但是喝了酒后的宴池总觉得比平时要更可怕一点。
宴池没有回他的话,反手关上门后就朝着床边走了过来,然后一把掀开了林蕴的被子,将他整个人从床上拉了起来。下一秒,林蕴就感觉自己家似乎是趴到了宴池的腿上,并且自己的裤子不知何时被他给一把扒了下来。
林蕴顿时有了点不好的预感,他下意识地挣扎起来,一边挣扎还一边试探性地开口:“宴池,宴池你冷静一点……啊!”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一个清脆的巴掌就落在他的屁股上,发出了“啪”的一声,同时在白皙柔软的臀肉上留下了一个清晰无比的指印。
“你干什么!”林蕴一下子被这一巴掌给打懵了,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当即又羞又恼,尖叫起来。
可宴池却丝毫没有理会他的意思,又是一巴掌落下,这次是落在了他的双臀中间。
“呜……”林蕴的身子下意识抖了一下,屁股上传来的痛感火辣辣的,好像要把他整个人都烧起来一般。可还没等他适应这股火热的痛感,又是一下接一下的巴掌落在了他的屁股上。
“啊……你……你又发什么神,啊……神经!别打了……好痛……”接连不断的巴掌把林蕴打得说话都断断续续的,可他依旧梗着脖子试图控诉。毕竟他已经跟系统确认过了,宴池的黑化值并没有上涨,也就是说他最近并没有做什么惹怒了宴池的事。这一结论顿时让林蕴理直气壮起来,连声音都坚实了不少——虽然很快就被宴池的巴掌给打出了颤音。
“呜……你,你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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