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礼堂里,有上百个人,正在进行一场紧张的排练。
礼堂的上方,还挂着“柴可夫斯基音乐学院交响乐团巡回演出东原大学站”的字样。
几天之后,柴可夫斯基音乐学院交响乐团,将会在东原大学举办自己中国巡演的第一场演出。
谭伟奇站在舞台的前方,指挥的身侧,看着舞台下方,正在放声高歌。
而他的身边,正在指挥的,正是当初曾经和他一起坐火车前来的那名俄罗斯中年人。
作曲家、指挥家伊万·尼卡诺尔维奇·托卡夫斯基。
他的头发像是鸡冠一样,根根竖起,半透明的白发和黑发夹杂在一起,看起来凌乱而狂放。
此时他手持指挥棒,指挥着整个乐队。
他手中的指挥棒,像是拥有魔力一样,控制着乐队的一举一动,目光所到之处,所有人都噤若寒蝉,服服帖帖地跟随着他的指挥棒。
随着他的一只手慢慢压下,现场的音乐音量慢慢降低,当音量低到一定程度之后,他猛然一抬手,管乐猛然爆发,迅猛的鼓点随着一起变大,气氛烘托到了极致。
突然间,鼓声一停,管乐压下,弦乐中,谭伟奇的歌声也起:
“我终将青春还给了她
连同指尖弹出的盛夏
心之所动就随风去了
以爱之名你还愿意吗……”
恢弘的音乐之下,谭伟奇的美声唱法,机能轻重的转换,更显得格外打动人。
随着托卡夫斯基的指挥棒顿住,最后一场排练终于结束。
“这一次不错了。”托卡夫斯基满意地点点头,转头看向了谭伟奇:“伊戈尔,你的嗓子怎么样?”
“没问题。”谭伟奇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嗓音状态,道。
“好,那就再排练最后一次!”
托卡夫斯基转身,恢弘的音乐又起。
下方,有许多人正在观看排练,都是好奇来刺探情报的学生们,交响乐团并没有在意他们的到来,只是不允许他们拍照录像。
此时他们看得是目瞪口呆。
“哇喔!好夸张!”
“这是带一整个交响乐团上台啊!”
“只是唱一首起风了而已,至于那么夸张吗?”
“我听说,这次将会由他们开场!”
“比小白还夸张!”
“比小白夸张倒不至于,小白有两个大乐团呢……不过我听说小白都没带来?”
“小白已经把大乐团解散的差不多了,据说觉得大乐团不好,想要重新组建呢……这可不妙啊!”
这个乐团的成员,基本上都是柴院的师生,大部分是学生。
柴院作为世界四大音乐学院之一,在国际上都拥有无与伦比的声誉。
甚至有人说,在古典音乐上,柴院是世界第一的。
据说柴院站在了西方古典音乐学院鄙视链的顶端,五年本科结束之后,甚至可以直接被其他的音乐学院当作硕士来对待。
柴院的主体由附中、大学组成,其实附中比大学的声誉更隆,因为里面汇聚了无数的天才音乐少年,年龄最小的人,不到十岁就可以进入附中训练,经过长年累月的训练,他们虽然大部分很年轻,但是技艺却已经磨练到让人震惊。
毫不客气的说,这只大乐团,比谷小白巡演时的那只大乐团更加优秀。
而柴院交响乐团的指挥伊万·尼卡诺尔维奇·托卡夫斯基,也堪称是古典音乐界的一位传奇和怪人。
他特别讨厌乘坐飞机,所以这辈子都没有离开过欧亚大陆,不论到哪里都只会乘坐火车。
据说他有一名美国的粉丝,希望他能够在自己刚刚投资的音乐厅里进行一场演出,花费了让人瞠目结舌的重金,都没能让他成行。
后来这名粉丝,甚至打算包下来一架豪华游轮请他前往,都被他拒绝了。
他不但不喜欢离开欧亚大陆,甚至都不怎么喜欢离开学校,作为柴院扫地僧级别的人物,他每年离开柴院的次数屈指可数,大部分时间也是在欧洲活动。
这一次,他却乘坐了几天几夜的火车,来到了东原大学。
估计也是觉得这样一位重量级人物离开一趟学校不容易,所以柴院干脆在中国进行一场巡回演出,这对国内的古典音乐爱好者来说,简直是教皇的巡礼,国内古典音乐界已经引起了一场轰动。
只是谁也没想到,他的第一次亮相,不是在音乐厅里,而是在东原大学的校歌赛上。
为自己的弟子谭伟奇撑腰。
有人觉得这是古典音乐的堕落,不得不向更流俗的方式低头。
但也有的人,觉得大师就是大师,兴之所至,什么样的舞台都无法影响他。
谷小白实验室里,谷小白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静静看书,王海侠突然推门进来:“小白,不得了不得了!谭伟奇要放大招了!咦……你在干啥?”
“学习啊。”谷小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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