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沈榆把邱风都给问懵了,他也没有想过这些,过了会儿告诉他:“抽烟会让人大脑放松吧,我有时候太累了才抽一两支。”
所以温遇旬抽烟也是因为太累了吗?沈榆默不作声靠过去打算上车。
“那个……你好。”没想到被人横插一脚,面前多出两个女孩,没看到沈榆,像是早有目标,站在车窗前拿着手机,对温遇旬说话。
“帅哥可以加个微信吗?”其中一个女孩说,有点紧张,明显一口气喘不匀。
又追加道:“要是不方便就算啦。”
她们的态度完全不强硬,很礼貌,看温遇旬摇头又说不好意思,也没有太多窘迫,笑着说“打扰了”,很快就走了。
沈榆将一切尽收眼底,走到副驾的位置拉开车门。
温遇旬把车座靠背往后放,半躺的姿态,没戴眼镜,烟含在嘴里,白衬衫最上两颗扣子解开,烧长的、带着温度的烟灰掉在胸口上也不管,好像拔除所有痛觉神经似的。
沈榆坐上来,“嘭”一声又把车门关上,烟灰受外力抖动再掉一截,在温遇旬胸口烫了一小块红点。
“怎么不给啊?”沈榆不看他,目视前方看窗外的树,看雨刮器,看车前盖,不知道看着什么。
温遇旬神态和声音都懒散:“什么?”
“微信。”
烟烧到手指,温遇旬将烟蒂按在车载烟灰缸里,吐出肺里最后一口雾。
“怎么,你想要我给?”
沈榆噎了噎,话都快不知道怎么说了还要装作坦荡:“不是不可以,那女孩子长得蛮漂亮。”
胡说八道,路灯没开,乌漆嘛黑,要不是听声音,他都不知道对方是男是女。
温遇旬好整以暇:“那我下去追?”
“不是。”这下说实话了,还斩钉截铁,语气铿锵。
沈榆被激将法摆了一道,借口打算找个适当的,凑近了驾驶位,手往人衣领上伸,抽了张纸,一点一点帮温遇旬落在领口和胸膛的烟灰擦掉。
“这副样子就不要去吓人了。”面料这么好的衬衫被弄得灰扑扑的,简直暴殄天物。
他凑过来温遇旬没有阻止,伸手进行不那么清楚的肢体接触的时候也没有阻止,只是低头看着沈榆,不说话,周身气场沉下来了。
沈榆捡完烟灰包好,才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也愣了愣,没有话了。
他们刚才的氛围是有点像从前还没有分手的时候。
烟味、暗处、狭小的空间,太容易滋生暧昧的场所被温遇旬有些冷淡的眼刀硬生生给逼回去了。
沈榆知道温遇旬不是很愿意让他提起从前怎么怎么样,那次在书房滴眼药水的时候就是,态度不好,而且非常凶。
这是急不来的,况且他虽然是想把温遇旬追回来,但脑袋里和空白没两样,他还在想办法,没有一个清晰的计划,类似于试探底线,唯一能做到的就是遵循本能试图靠近他。
只是他实在没有经验,追人乱追,脑内活动很多又什么都不说,心里头好喜欢好在意也还不是故作不在意说那来要微信的女孩子很漂亮,明晃晃拱手让人的意思。
幸好温遇旬知道他惯会矜持,耍脾气的时候要适当敲打一下才能说实话,吐露真想法。
不过知道归知道,烦也是真烦。
温遇旬是不怎么抽烟,平时工作不允许,每天回家很晚恨不得倒头就睡,也看不见沈榆,因此这段时间都还好。
今天是没忍住,他确实累,而人的惰性使然,中午骤然松弛过一次的神经就没有那么容易再绷回来。
身侧传来金属相互碰撞的声音,沈榆看到温遇旬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支放在唇边,接着低下头点燃。
温遇旬这人不太懂爱惜物品,点完烟以后就把烟盒乱扔在中央扶手盒里。
烟盒划过空气里一道银色的光,盒身覆着繁复精致的花纹,估计是很沉很有分量,掉在扶手盒里沉重的一声响。
那烟盒和主人很相配,温遇旬为人低调,但只要观察足够仔细,也是能看出他身上平时藏着的、又由于出生抹不掉的,自带的,高高在上的贵气。
一般人不会这么无聊,沈榆恰恰是这种不太正常的,自己都觉得像有什么特殊癖好的人。
观察越细致越觉得这种人以前的热烈和情动是不真实的、无比珍贵的,可它们又确确实实让沈榆获得过,只是现在收回去了。
温遇旬抽烟的姿势堪称糜烂,烟头上那点猩红的火光都被带起欲望一样越烧越烈。
沈榆身上衣服没干,风从温遇旬那侧开了的车窗刮过来,他打了个颤。
温遇旬瞥了他一眼,掐灭只抽了两口的烟,抬上车窗,好像很随手似的将车上的暖风打开了。
开完转回来发现沈榆盯着他看。
这人做好事做坏事都不会心虚的,洞察到以后直接问出口:“想做什么?”
沈榆也一如既往地试探底线。
“我也想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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