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与工作人员斗智斗勇,要么溜出去找景小延或是冯曳玩。
这次进组拍戏,他跟景小延和冯曳住在同楼层,也能够让人放心,反正过不了多大一会,药效上来他也就回房睡了。
但是今晚,他趁人没留意,多服了一倍的量,服了药又想往外跑,而景小延和冯曳又是大通宵的对手戏。
那小俞总可就派上用场了。
服了药的秦星羽,身上已穿着水蓝色丝绸质感的睡衣,随便披了件羽绒服,难得主动敲开了小俞总的房门,拽着人便往外跑。
他想带俞笙去看看,他们前几天拍戏的一间小木屋,就在酒店后身,森林庄园的造型,红墙绿门黑烟囱,是童话故事里才会出现的那种小屋。
俞笙也便由对方拽着,临出酒店前,还不忘低头给人拉紧那长羽绒服的拉链。
他们酒店所在的这片镇子上,白天下过了一场小雪,造型本就圆咕隆咚的小木屋顶,此刻又多了一层积雪,连窗子都被掩盖了大半,更像童话故事里的约会秘密基地了。
俞笙捡起白天道具师傅扔在附近的铁铲,几铲子便将那木门前的积雪铲开了,秦星羽几乎没太费力气便拉开了木门,两人一块钻了进去。
一时间,俩二十几岁的男生,跟十几岁青春期对啥都好奇的少年似的。
小木屋外景宛若童话,立面却是个打造成猎户小屋的影棚,有茅草覆盖的床铺、钉得歪歪斜斜的木桌。
剧组需要多次使用的缘故,这里通了电,门后的角落里还放了个工作人员用的暖风机。
俞笙把电源连好,暖风机打开,想他自己这么一个天生不怕冷的人,今天一下飞机都冻得超乎想象。
他现在都后悔让秦星羽进这个组拍戏了。
彼时秦星羽在那落满积雪的窗前站定,室内的温度一上来,玻璃窗蒸腾出一层淡淡的水气,映着外面的霜花,氤氲开来。
“冷不冷?”
俞笙用自己被暖风机烤了热的双手,从身后伸出,将对方冰冷的指尖握在掌心。
遥想他们刚满十五岁那年,也有一次冬季来这大东北拍摄,那时他们刚出道,还没多少人气,住着暖气不足、四面漏风的小旅馆。
夜里冷极了,他们几个也会挤在一张床上,蜷缩着取暖。
秦星羽任由对方,捂着自己几乎冻到没有知觉的双手,凝神望着窗子上那一层薄薄的水雾,没有回头。
“俞笙。”
小声念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尽管背对着对方,但他的神色间却明净极了,思绪也清晰极了。
安眠药带来的那么一丝幻觉,以及断片儿的不良作用,在抵抗了多年之后,对他而言早已不算什么。
他有很多话想跟俞笙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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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台吻
有些话, 秦星羽只有借着药物作用下,那种近似于微醺的断片儿感,他才可能对俞笙说:
“我其实就一直都知道, 当初你是为了我才退团,如果那时你仍旧只是一个艺人,做不了什么。”
“可能如今我要么被公司雪藏了, 要么瘫痪了, 要么在哪个普通的夜晚, 随便从哪座高楼上跳下去了……”
“虽然我总是说,还是更怀念你在舞台上的样子,但我知道,你做的这些……是因为我……”
秦星羽觉着自己仍旧有些语言障碍,以及逻辑不清, 以至于他越说越是疑惑, 不由得微微蹙起那掩映在刘海之下的清俊眉宇。
有些想要表达的东西,来来回回绕不明白。
这些话打从好几个月之前,他就想跟俞笙说, 想了好几遍,尽管如今说出来时,依旧显得思维和逻辑有些混乱。
他忍住了想要回头, 去看对方一眼的冲动。
而是对着那早已满是霜花, 阻挡了整个雪夜的木窗棂, 向身后人问出了最后一句:
“俞笙,你后悔么?”
这些话,不能当面看着对方的眼睛问, 他有些怕。
俞笙用失去了舞台, 换得他秦星羽偶尔还能上个舞台。
身后, 那双修长而温暖的双手缓缓上移,从握着他指尖的姿势,到从背后将人圈进怀里。
秦星羽太瘦了,连穿着这身当地的加厚羽绒服,俞笙连人带羽绒服一块儿抱着,都觉得手臂间空荡荡的。
“从未后悔。”
一字字郑重说出这句话时,俞笙微微收紧了双臂,将怀里的人拢得更用力了些。
而后他侧过头来,用唇畔轻擦着对方冻得冰凉的侧脸,补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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