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父亲的话,傅闲更不屑一顾,语气里交杂着讽刺,“您都那么喜欢他了,都让他坐上主母的位置了,怎么还这么晚给他名分呐。”
傅解邕慢悠悠解释,“云为是京口梨园的名伶,还是玉兴班的老板。不处理好事情,他不放心嫁过来。”
似是想到什么,傅解邕转了转扳指,朝门外探头,“你去看看你小妈。他是个喜清静的人,你这暴脾气日后把他气跑了怎么办。”
傅闲拧着眉头“啧”了声,还是转身去了偏院。他此去不仅是想找个乐子,还是想给云为长个记性。
望着傅闲的背影渐行渐远,傅解邕才拿起茶盏细细品味,嘴里还哼着小曲儿。
傅闲估计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云为其实是他老子专门给他准备的男妾。傅解邕物色了大半年,才挑出来这么个内外秀中的男人。他最了解他儿子的秉性,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除非他自己看对眼的,他都不会成家。至于为什么能找上云为,还全全是因为云为自己主动去自荐的。
……
偏远,云为房中。
傅闲站在梳妆台旁,一脸不屑地看着云为梳发涂唇,“不在我爹面前了反而开始打扮自己,怎么这么会装啊,小、妈。”
“傅闲,你不是也挺会装?装作不认识我。”云为放下檀梳,透过铜镜瞥眼傅闲。
傅闲和云为早在两年前便是认识的,那会儿傅闲在重海处理公务,和手下聚会时偶然遇见了在戏班子里的云为。
那时候他就觉得这个人生得十分中他的意,一番打听下来才知道他叫云为,是个男人,只是个玉兴班的末流戏子。
此后傅闲对云为展开了长达一年时间的热烈追求,有时候战事吃紧,傅闲只能留在前线,但还是每日给云为送去礼物。
就在傅闲以为云为渐渐已经接纳自己的时候,美梦就像他送给云为的从西洋来的水晶球一样碎掉了。
他应云为的约回重海见云为的时候,偶然撞见了一个老男人正在和云为调情。云为不但没拒绝,反而还主动攀上老男人的肩。
傅闲直接冲进房间搅黄了房内暧昧的氛围,一股怒火在他的心头焚烧——吊了他一整年的男人此刻和一个处处不如自己的肥猪调情!
“云为!你给老子出来!”傅闲一进去就推开那个老男人,死抓着云为的手腕要将他往外拖。
云为来不及去看倒下去的人是个什么状况,反手给了傅闲一巴掌,说,“你疯了是不是!”
傅闲被这一巴掌打懵了,这辈子除了他老子还没人敢打他。
“你宁愿跟这个糟老头子过也不答应我的追求是不是!你他妈是不是贱啊云为!一年的时间老子出去嫖娼都得嫖出个关系来了!”傅闲指着地上被吓得不敢动的男人。
云为咬咬牙,推开傅闲就往外走,头也不回地说,“是!我今天就是贱!傅少您金贵,我这等人配不上。”
傅闲也没去追他,他觉得云为一定会自己回来跟他道歉。云为的性格一向温顺,不会不跟他道歉的。再说了,他傅闲是什么人,京口的王!谁敢给他甩脸色。
地下的人被傅闲死死盯着,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傅闲狠狠踹了他一脚,让他滚。那人的帽子掉了也顾不得捡,灰溜溜跑了。
傅闲等了一夜,云为都没有再回那个房间。傅闲还放下身段去问了戏班子里的人,他们回答说也不知道。
这下傅闲慌了神,他有些纠结自己的行为是否真的过激了。但很快他又清醒过来,他可是傅闲,他能有什么错,就算有错,别人也该包容他。
再后来,傅闲没有去找过云为,只私底下打探过他的行踪,却也是渺无音讯。
如今他立下的战功已经盖过了他的父亲傅解邕,他真正成为了京口的主人,不再是他父亲的附庸。
与此同时,昔日不得的情人变成了自己的小妈。傅闲气不过,来找云为对峙,才发生了这场荒诞的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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