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主鸦隐,大你一头!什么魔相青行,就是给鸦隐提鞋的,我赢了。”
他正要收掉地下的所有牌,被另一个孩子拦住。
“慢着!我还有一张王牌!”左边的孩子从怀里抽出一张黑色的牌。
右边的孩子见状,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
旁观的孩子倒吸一口凉气,“你竟然有这张牌?从哪儿买的!”
啪地一声,纸牌重重摔在地上。
谈瀛洲的脸面在地面弹了一下,才落地。
胜利的孩子收拢一地纸牌,拢进衣襟,炫耀道:“魔团、魔兵、魔将、魔相、魔主全都齐了!”
右边的孩子捂头嚎叫,“啊——就没有比谈老魔更大的牌吗!”
围观的孩子叽叽喳喳讨论起来。
“不能这么打吧,谈老魔都死了。”
“死了,也比鸦隐厉害,毕竟鸦隐以前是谈老魔的部下。打牌,要按巅峰期算吧。”
“那我打出一张顾钧座,不是绝杀一切?”
“不能用生灵,只能用天魔。”
“听说最近要出一套新牌,王牌更新了,是个叫祭日还是死鬼的天魔。”
“那是谁?比谈老魔还厉害嘛?”
“公式书出了,快看看。”
一张图纸完全摊开,有公告板那么大。
上面写着天魔的进阶路线,各个阶段的代表性天魔,列出具体形象,比如青行鸦隐等。旁边还有天魔的简要生平和性格描述,详细的弱点以及繁多的打法,供玩家出牌。
平日连薄册子都看不进去的孩子们,盯住图纸津津有味看了许久,叽里呱啦争辩个没完。
一墙之隔的街道。
一队队身着黑袍、描绘天魔仿妆的孩子们奔驰而过,后面跟着一队身着各式衣袍的孩子。
“忒,天魔站住,看贫僧的翻天印!”
“鄙人扇子一展,便是万道飓风。”
“都给老子滚后边去,冰山灭了你们。”
“说好了先让我施阵法的!咦,我手上的黑纹呢呢?哇——我忘记画了呜呜呜。”
热衷扮演游戏的不仅是孩子们,还有成年的男男女女。街头巷尾,尽是各界代表的仿妆。
身着青衣、手执执扇的文弱青年,披坚裹甲、半面覆冰的冷硬战士,宽袍广袖、双手绘纹的洒落酒徒等。
三街六巷的书摊书铺,新推出一系列书籍画册。
《万界交流红蓝宝书》、《出界游历指南》、《九德界美食大赏》、《无波界自助游》、《疏狂界深度游》、《跃渊界生存手册》、《一声蛙叫呱不呱游万界》
刚刚上架,就一抢而空。
酒楼酒肆,最火热的说书乃是诸天万界的见闻。
疏狂界的扶桑树、九德界的万里江山图、千壑界的炽焰山等,还有三光下界摇桃花、九音大闹酒神像、诸天和会的热闹场景。
不少上古时期的历史也被编演为话本,以另一种方式由说书人娓娓道来。
盛京中央大道。
一个头戴六彩风车的孩子摊开手臂,要阿爹抱抱举高高。
阿爹弯腰,挟住孩子的腋下。双脚离地之际,但听得高处响起一声呐喊。
“降——”
街道两侧的坤舆界旗帜哗地降下。
孩子腾空的时候,头顶的风车转呀转,六种颜色混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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