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都没说,走向夏枕风,随他离开。
不一会儿,西瓜、明非和明淡赶过来。
明淡扫了一眼花盆,全是干的,没有异样,放心地松口气,“还好没浇花,大师姐还没看到。”
明非提起喷壶,掂了掂,“水少了。”
西瓜拿过喷壶,扬臂一洒。
漫天水珠落下,每盆花草的字迹显露出来,一字字一句句,不堪入目。明淡气得跺脚,大骂畜生。
西瓜瞥了眼第一盆花草,草叶干干净净,“她看到了。”
明淡不解地皱眉,“什么?”
明非叹了口气,解释道:“光一直从左往右浇花,嗔怒禅无人不知。奸细若要下手,肯定会从第一盆开始。第一盆没有,说明光已经发现了,为了让我们安心,还故意拭去字迹,装作没看到。”
明淡担忧地垂下脑袋,“那大师姐她岂不是”
“她没事。”西瓜用肯定的口吻说道,“她没那么软弱,我早说不用那么费心,阴暗的鬼话不会伤到她。”
明非道:“一码归一码,她不会被伤到最好,我们也该做出态度。能够为她做的事情,就尽量做。”
西瓜摆摆手,“算了,随你。”说完,抬步走向嗔怒峰后山。
明非喊了他一声,“你干嘛去?”
西瓜扬眉一笑,“给光爱的教育。”
作者有话说:
西瓜:爱的教育,期待吗?
光光:你别过来!(尖叫)
439一发入魂(上)
◎大师姐,得罪了。◎
嗔怒峰,后山。
平静广阔的深湖,从湖畔蔓延层层涟漪,一枚石子掠过湖面,擦了整整十六下,才咚地一声沉入水中。
水漂的涟漪还未平息,就被更剧烈的水波打碎。
又一阵水漂,十八下。
石子一枚枚擦过,水波就没个完。
和光坐在沿岸,捡起鹅卵石,随意投出去。心沉不下来,水漂始终没有超过二十个。
后山除了镇守的无相魔门太上长老贺道台,就只有她。西瓜师叔说要亲自调/教她,一想到这件事,心肝都在发颤。
在西瓜师叔手下做了几十年,每次训练,从来是竖着进横着出,唯一一次例外是师叔忘了喊医修,她自个儿从深山老林里爬出来。
和光掂了掂石子,正要扔出去,手腕突然被抓住,石子滑出手中,噗地一下掉进水里。
西瓜师叔含笑看她,“师叔不是教过打水漂的技巧吗?怎么还是打得这么差?”
和光疑惑地拧眉,“有吗?”
他打过水漂?没有吧,她只记得他打过她。
“那师叔帮你回想回想。”说完,他捏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扯,就这么把她从地上拉起来,紧接着手一松,转而抓住她的腰带。
和光双脚离地,被提着腰带浮空。浑身失重的恍惚感令她瞬间回想起来,西瓜师叔确实打过水漂,不过不是用石子打,而是用她!
多年前,西瓜师叔把她当石子甩出去,在水面擦了一百零八下,掠过整个湖面,才砰地一声摔在对岸,头朝地脚朝天,倒插葱似地插进土里。
腰带被猛地一拽,要看就要被甩出去,和光心里一急,连忙扑上去,双腿死死环住他的腰,双臂紧紧勒住他的脖子。
整个人好像树袋熊一样,熊抱在他身上。
他放开她的腰带,语气笑意更深,呼在她耳畔的热气也带着些许调笑,“师叔就开开玩笑,怎的吓成这样?”
和光讪讪缩手,打算从他身上爬下去,双腿刚松开,下一刻腰带又被拽住,整个人腾空而起,咻地一下被甩了出去。
呼啦啦的狂风灌进耳朵,急驰而过的景色掠过视野。
噗、噗、噗
蜻蜓点水般擦了十几下,她才回过神来,猛然扭动身体,刹住向前的力道,身子一转,头朝下,扑通一声倒插葱沉入水中。
她心里涌上被骗的怒意,双脚一蹬,猛地游回岸边,吼道:“你不是说开玩笑吗?怎么真扔了!”
他心定神闲地站着,笑道:“师叔说开开玩笑,没说玩笑不开啊。”
一打算作势要扔她是玩笑,扔她也是玩笑。
和光一手撑在岸边,想要起身上岸,面前伸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他微微弯腰,笑吟吟地看她,“来。”
她冷笑一声,拍开他的手,打算自己上去。
他又伸来手,“生气了?”
“怎么敢生师叔的气?”她想冷嘲热讽几句,话到嘴边,就见他腰间的柴刀闪过阴森的冷光,话又咽了回去。
他率先握住她的手,一把提上岸。接着捏了个诀,震干她一身水汽。
和光心里有些说不清的情绪,甩了甩头发,以此挡住自己的脸,她干巴巴地说道:“现在开始特训?”
“再等等。”他摸出玉牌,瞥了一眼,“还有个人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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