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的悲痛一扫而空,更多的是对于旧日的怀念以及未来的向往。
“没什么比传统庆典更鼓动人心。”
中央城池,各座篝火之下,所有人脸上洋溢愉快的笑容。
疏狂界的众人熟知酒节的流程,男子们端着自酿的美酒去寻在意的女子,共度美好的夜晚。
其他界域的修士们大多不太了解酒节的传统,以为是喝酒的节日,当作寻常酒会看待,拉起几个好友,边喝边聊。
杀戮禅和嗔怒禅的弟子们结束白日的扫荡任务,回到营地,脑袋埋在酒桶里,大饮特饮。
喝醉还不尽兴,互相较量起来。
一名嗔怒禅弟子从酒桶中抬起头,看着对面的杀戮禅弟子,酒气上脑,“你瞅啥?小子你瞅啥呢?”
杀戮禅弟子迷迷糊糊,眼神放在嗔怒禅弟子身上,懒得挪开。回过神来之时,暴怒的脸在视野中放大,两人脑门撞上脑门。
金钟罩自动开启。
两人就这么脑门撞脑门,比拼起来。
衣着舒适的欢喜禅女修被喊住。三名男修围上来,相与她拼酒划拳。欢喜禅女修想了想,笑着答应了,“光比划没意思,咱们赌点东西吧。”
“赌什么?”
“脱衣服吧,谁输一局,脱一件衣服。”
男修看着衣着凉快的欢喜禅女修,意思意思地让点,“道友,要不你先穿几件”
欢喜禅女修摆摆手,“不用,咱们开始吧。”
几只满满的酒缸抬上来。
一个时辰过后,酒缸空了。
火光映着三个裸露的身体。
周围的修士们起哄着,围在欢喜禅女修身后,给她叫好。
三名男修遮遮掩掩,浑身上下只剩一条□□,他们想要就此打住,伸手去摸地上的衣裳。
欢喜禅女修一脚踩住,“怎么了?继续啊。”
男修满面羞红,“没得赌”
欢喜禅女修直直盯着三人的裤/裆,吹了声口哨,“不还有一条吗?今儿给大家伙开开眼呗。”
围观的人们纷纷起哄,“活该啊!调戏女修,被人反调戏回来。”
不远处,无相魔门的魔修们聚在一处饮酒,没混在众人中。
几个人推推搡搡地挪了过去。
魔修瞅着那几人,出于身体本能,不约而同地退后一步,“你们要干嘛?”
一人被推出去,挠着脑袋,递上一杯酒,“那啥,你们独自喝,怪没意思的吧,要不加入我们。”
魔修皱紧眉头,面容拧在一起。
“啊,不来也行。”那人猛然摇头,“我就问问。”
自从来到疏狂界,魔修们还没遇到这样的场面,你看我我看你。这时,一名魔修出声问道:“你邀请我们?”
那人点头。
“你不怕我们?”
“哎呀。”那人撇撇嘴,“天魔都打过了,还怕你们做甚,你们还是人吧。”
另一边,乌束拿出最好的白玉杯,从酒桶那儿接过一杯,径直走向盛明华。
她独自站在人群中,不与众人攀谈,就像多年前一样,那时她也是这么站在他身后。
乌束走到她面前,递过去,“明华。”
她伸手接过。
她冷硬的眉眼,在温暖的火光照耀下,柔和了许多。
就在这个时候,篝火上方陡地窜出一道尖锐的火苗,把她的眼神也映得锐利许多。砰——一颗火星子溅入酒杯。
咔嚓,酒杯碎了。
她紧紧攥着碎片,酒液仿佛鲜红的血液淌下掌心,滴下两人之间,在地面画出一道鲜明的血线。
她抬眸看来,眼神坚韧。“没有明华。”
“什么意思?”
“这里没有盛明华和乌束,只有跃渊界和千壑界的代表。”
她慢慢松开五指,白玉碎片啪嗒啪嗒掉下。
火光映着她的背影,越走越远。
乌束哂笑一声,转身离开。
不远处,和郁同那无相魔门的少门主窃窃私语。乌束心觉有异,脚尖一转,走了过去。
韩修离端着酒杯,“不能直接递给她?”
和郁摇摇扇子,语气肯定,“一味对女修好,倒贴女修没用,反而会被瞧不起。三十六计中有一计叫欲擒故纵,用在女修身上也一样。想要得到,不如装作不在意,这样她们心里过不去,会主动贴上来。”
韩修离垂眸看着酒杯,“那这酒,是送还是不送?”
“送啊?怎能不送?”
“你刚刚不是说欲擒故纵?”
“你走到她面前,递去酒杯,她就要伸手接的那刻,你直接往地上一掷,让她好看!”
韩修离面露犹豫,“能行吗?不会被光打死吧?”
乌束听完大惊,还以为要对哪个女修欲擒故纵,原来是对和尚。好家伙,酒杯扔完,下一步就要跪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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