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拔势怔住了,那日他们一起去天问碑之后,他再也没见过那个长老。去了三个,只回来贺拔恕一个。他问过贺拔恕,贺拔恕只说不该问的别问。
这下,该怎么回答好?
他先喝了两杯,拎起茶壶,正要喝第三杯的时候,茶水没了。
他招招手,示意门口的疏狂界的弟子。
不知何时,天色暗了,乌云沉沉地压在上头,竟有些分不清时辰,淅淅沥沥的小雨也下了起来,看起来有种风雨欲来的漂泊感。
满满一壶热水放了下来,里边咕噜咕噜冒泡儿,似乎是刚烧开的。
贺拔势拎起来,缓缓往杯中倒。
就在这个时候,轰然一道惊雷,似乎在耳畔炸响一般。
他吓得一抖,倒歪了,手顿时烫红,他抽了口冷气,才烦躁地看向门外。
又一道电光闪过,照亮了门外那人苍白严肃的面容。
长老?
贺拔势不解,长老怎么会来这儿?还看起来这么狼狈?浑身湿透,衣袍溅满了污泥。
长老神色仓皇,目光在大堂内逡巡了好几圈,似乎在找什么人。视线明明掠过了贺拔势,却没有停顿下来。
疏狂界弟子惊了一会儿,才上前询问,“您是”
这时,长老皱了皱眉,目光才停在贺拔势身上。
贺拔势走过去,问候,“长老。”
长老直直面对他,目光却还是跳过他飘向大堂,“少主,老夫有话对你说,咱们借一步说话。”
贺拔势怔了怔,“那我们去外”
他的袖子顿时被扯紧,长老完全挡在他面前,然后扭头对疏狂界弟子说道:“道友,不知这里边可有谈话的地方。”
疏狂界弟子似乎没多想,抬手指了个方向,就去登记其他代表了。
贺拔势不知长老到底想干嘛,就像是长老拖着往里边去一般,长老的眼睛还是在不停地转动,也不知在找什么。
路过一个楼梯角,该是隐秘谈话的好地方,长老伸头往里头看了一眼,没停,跳过它既去往里边去。又路过一个隐蔽的角落,长老看了一眼,空的,又继续往里走。
如此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贺拔势按耐不住了,拉住长老。
长老猛地被打住,眉眼还有些怒气和不耐烦。
贺拔势气笑了,该不耐烦的该是他吧,他质问道:“长老,您到底在找什么?”
长老眉头紧锁,似乎不想说这件事。
贺拔势又问,“这几日,您上哪儿去了?天极界飞舟的事务不管了?那筑基期修士又去哪儿了。”
提到筑基期修士的时候,长老眼里闪过厉色。
贺拔势看到了,忙问道:“您没有和那筑基期修士在一起,您在追那筑基期修士?”
他环视四周,“莫非那小子就在这儿?”
长老突然抓住他的手,神色异常严肃,“少主,您是家主亲自提拔的下任家主。那么,您忠于家主还是忠于贺拔家族。”
贺拔势心头一动,感觉到长老语气里不一样的意味。长老在试探他?莫非长老也察觉到贺拔六野的不对劲。
他不敢妄下判断,不确定这是不是陷阱,只好采取了委婉的说法。
“我爷爷为贺拔家族而死,我父母遵从爷爷的命令命丧他乡。我既然姓贺拔,身为他们的血脉,自然向他们看齐。”
长老眯起眼睛,打量着他,片刻过后,重重地叹了口气,“老夫也是如此,为了贺拔家族,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区区一条命,又算如何?但是,要真正为了贺拔家族才行!”
说到最后,长老似乎想起什么,眼里划过狠色。
氛围突然变了。
贺拔势心觉不妙,往后退了一步。长老面上露出抱歉的神色,下一刻只见一道手刀劈来,后颈一痛,眼前慢慢黑了。
【怎么去了那么久?贺拔势?贺拔】
贺拔势脑海里的话陡地中断,彻底昏迷了。
377异变
◎和光道友,独自一人装逼可不行◎
脑内阵法中断的时候,和光正在同乌束和郁摇骰子。
事发突然,她的眼睛微微睁大了一瞬,虽然很快敛住神色,却还是被和郁捕捉到了。
和光不留痕迹地摇了一会儿,砰的一下把茶盅倒扣在桌面,揭开一看,笑了。
“六六六,大哪,两位老板给钱吧。”
乌束哼了一声,随手把前面最后一个灵石袋推过去。和郁还好些,身前还有三个,拿起一个,重重放在她面前。
和光不动声色地笑道:“那么先到这儿了。”她抓起八个灵石袋,起身要走。
笃、一柄纸扇按在灵石袋上,止住了她。
和郁和气地笑,“怎么?赢了钱就要走?”
乌束抬起眼皮,觑他一眼,语气不无嘲讽,“伪君子现在连粉饰都不做了?不过输点钱,不至于这么没气量?”
和郁定定地回
BL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