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着实无礼至极!
贺拔六野抿紧唇角,不发一言,伸手合上虚空。
那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沙地,天空的乌云无力地咆哮一声,渐渐散了。
贺拔长老和贺拔恕自觉无趣,拱了拱手,离开了。
只剩他们两人后,宁非天才皱紧眉头,看向和光,“不要命了,贺拔六野就等你冲”
话没说完,就打住了。
和光摊开手心,里边正躺着一枚念珠,念珠上夹带着一缕隐形的佛力,与地下的几十颗念珠相连。
“我只想把他拉回来,已经做好断手的准备了。说实话成功率不太高,可总得试一把。”
看着她那张严肃的脸,宁非天忍不住笑了。
滴滴滴,玉牌响了。
宁非天取出来一看,是若鹿发来的讯息,他已经带着其他代表回来了,正打算去喝一杯。
喝酒这事儿,宁非天从不错过。
【宁非天:去哪儿喝?今日休沐,休沐日还开门的酒楼得飞上半日的功夫。】
【若鹿:跑这儿远干嘛?在这儿喝不就行了?】
【宁非天:露天席地也成,不过没有酒啊。】
【若鹿:师兄,你家茅屋不是有个酒窖吗?】
宁非天看到这句话,笑容顿时凝滞在脸上,接着瞳孔骤然一缩,手下噼里啪啦打了起来。
和光瞧他脸色大变,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凑过头去,瞄了一眼玉牌。
【宁非天:去我家喝?你们几个人?】
过了一会儿,若鹿才发信过来,【不多,百来个吧。】
宁非天倒吸一口凉气,这还不多?!
【若鹿:我记得师兄的酒窖在地下来着找到了,那我们先喝了,师兄快点回来。】
【宁非天:等等!等等!你不要轻举妄动,等我回来再说,那可是我数百年的珍藏,我自己都舍不得喝!】
玉牌许久没亮,对面显然已经喝上了。
“兔崽子。”宁非天又气又笑地骂了一句,招手唤来白云,一把把和光提上云,飞快奔向茅屋。
365酒局(一)
◎该我上场了◎
碧湖湖畔一处偏僻的茅草屋,破旧不堪的藩篱险险地支在地面,随时塌下去都不意外。这时院子里刮来一阵强风,哗的一下就压倒了藩篱。藩篱倒下的声音还没响起,顿时淹没在一声声呐喊助威中。
酒气冲天的院子,迎来了它自建立起最多人的一日,百来个代表都拎着一只酒壶,或站或坐或躺,姿势惬意,全然没了当初紧绷警惕的状态。
尤其是院子中央,代表们重重围了好几层,喝彩声和倒喝彩不断从里边传来,还有咕咚咕咚灌酒的声音。
“快点!再快点!”
“乌束十三壶,和郁十七壶,就差四壶了。”
“乌道友加把劲儿啊,我可在你身上投了不少钱!”
“差了整整四壶,再怎么加油都没用,我看你们还是老老实实掏钱吧。再说了,乌道友脖子都涨红了,怎么也不像是能喝下去的样子。”
沸反盈天的助威声和挤兑声在耳边响个没完,若是平日,这些代表可不敢这么对和郁乌束说话,今日借了宁非天的地盘,借了蛊惑人心的烈酒,借了远离尘嚣的湖畔,倒是促成了今夜的宴会。
包围圈中心,和郁抿完最后一口,高高举起空酒壶,展示给众人看,欢呼声愈加响亮,叹气声也愈加愁苦。
没多久,带着怒意的眼神瞪了过来。
和郁轻笑一声,看向对面的乌束,把酒壶摆到他面前,倒转过来,壶口对下,一滴不留。
“乌道友,十八壶了。”
乌束面色愈红,也不知是喝的,还是气的。他仰起头,一把干掉手中的酒,随后眉眼紧紧的揪在一起,似乎有些难受。
“不行,别勉强啊。”和郁调笑地说道。
乌束重重地哼了一声,浓重的酒气味从身上散发出来,连眼睛都红了,没往日那么清明,看来真是有些醉了。
“老子怎么不行?总不能输给你个小白脸。”
连小白脸这个词都从他嘴里吐出来了,看来警惕心真是丢了不少。
乌束说完,又捞起一壶酒,咕咚咕咚干灌了起来。
和郁取来新的一壶,摩挲着酒盖,不觉出了神。他也喝了不少了,快丧失平日的谨慎了。酒这玩意儿,不喝还行,一旦上了头,彻底醉了才肯罢休。
理智完全丧失前,他得把前因后果捋一捋,他到底怎么到的这茅草屋,他们这群勾心斗角的代表们又是怎么变成这荒诞不经的模样。
这还得从几个时辰前说起。
那时和光同天极界的筑基期修士离开了很长时间,也没有一点要回来的迹象。和郁又进去过天问碑,还是解不出第二问,也没能再遇到谈瀛洲,连鸦隐的影子都没再见过,碰到的都是些不入流的魔兵魔将。
他遇见了十来个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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