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待。从此,无论他前往哪座城市,那座城市的执法堂立刻会收到消息,派出探子暗中监视他。
他的修行速度、他的功法、他的法宝、他的交际圈、他撩过的所有女修,他去过几次红袖招,点过哪个妹子,他们一起待了多长时间,精确到几分几秒都被记录在案,封存在档案之中,重点排查。
直到几百年之后,他终于被纳入九节竹的那一刻,看着堆成小山的档案,门门写着他的大名,欲哭无泪。
另一边,残指被九节竹的药修治疗过后,也带到了审讯室。
他懒散地靠在椅子上,伸出手,十指的红线都被取下了,只剩光秃秃的疤痕,怪难看的。他抠了抠连接处,几滴血珠子蹦出来,才满意地笑了笑。
佛修压了压眉头,“邪修残指,你为何会出现在万人”
残指屈指一弹,一颗血珠子直直朝佛修嘴里射去。佛修连忙住嘴,抬手挡住,他再想说话时,残指抢过了话语权。
“大衍宗的伪君子什么时候和万佛宗的秃驴这么好了?还能一起查案?无相魔门和昆仑剑宗呢?一个是他们剑尊,一个是老祖,就这么放心地把案件交给你们?”
佛修面色不改,“不关你的事。残指,记住你的身份,你是邪修。正道不追究你们那点泥沟里的事儿,不是不能管。你若不配合,我们搜集够残杀修士的证据,足够你蹲到大牢蹲到老死。”
残指垂下眸子,让人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
佛修以为他要配合,再次开口时,又被他堵住话头。
“你们同属一个组织?那种跨门派,大小宗门联合的组织?鬼樊楼的中介人之间是有过这么一个传说,不过没有人真正见过,没想到居然被我撞上了。”
佛修拧了拧眉头,厉色道:“残指,你搞清楚,现在是我在审你,你最好懂点分寸,乖乖说出当时发生的事情,不然”
“不然怎样?”残指笑了笑,翘起二郎腿。“不然就把我扔大牢?以什么罪?杀人罪?”
他的笑容渐渐散了,眼神倏地锋利起来,“大师,你搞清楚,我杀的人都是你们让我杀的。我只杀正道悬赏令的人头,杀他们合情合法,你拿什么给我定罪?”
“啊。”似乎是想起什么,他又笑了起来,“我还杀鱼头,不过我做得隐秘,恐怕你们找不到证据。”
佛修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怎么可能?”
残指抬手抚上嘴唇,摸了几下才想起唇钉也被收走了。
“我的储物袋里留存着练气至今杀过的所有人,不信的话你可以去翻翻。多亏我那个好师父,夜止儿啼涂鸣。呵。”他嗤笑一声,“现在该叫夏剑尊了,他只让我接他给的悬赏令。唯一的私单是大衍宗的柳幽幽,可惜没成。”
“涂鸣说,哪一天遇到跨宗门的修士围捕,就交出那沓悬赏令。那天,就是今天吧。”
佛修他朝身后摆摆手,审讯室外的弟子连忙送上残指的储物袋。他迅速翻阅一遍,发现残指所言不虚,他
沉默不语,脸色黑了下去。
残指抬起脚,一脚把两人之间的木桌子踢个粉碎,他掀起眼皮,瞥了佛修一眼,脸上露出恶意的笑容。
“大师,咱们可不是判官和犯人的关系,而是为民服务的官员和乐于助人的百姓,你谦虚有礼地问,我便善解人意地回答。”
“首先,百姓有一个小小的要求,我丢了唇钉和手指红线,想必大人很乐意帮我找回来。”
残指抬起下巴,点了点储物袋。接着,朝佛修伸出手,示意他亲自帮自己一阵一阵缝上去。
关于残指的审讯,便在血肉横飞的过程中进行了。
圣贤儒门执法堂,九节竹临时会议室。
事件发生之时,顾鼎臣说的是请大小宗门的话事人及时参与会议,然实力与影响力不够的宗门,以及完全对解决此事束手无策的宗门都默契地婉拒了。
王谢两家人手不够,忙于处理后续,无法及时赶到,故而退出此次会议。
四大宗门有渡劫期长老坐镇,能够划界而出,自然来得最早。其他宗门门内无常年坐镇的渡劫期老祖,只能苦捱捱地赶传送阵或御剑飞行。
西瓜来得最早,顾鼎臣刚发完命令,眨眼间西瓜便出现在圣贤儒门执法堂门外。万佛宗执法堂的事宜,明非和观邪能够处理,他无需多加吩咐。
来穆臣晚一步,夏剑尊进阶之时,他还在久违的美梦中。洞府被掌门神不知鬼不觉地闯进,美梦登时变噩梦。他被迫爬起来,以最快的速度树冠穿衣,还要给封曜和步云阶带句话,让他们暂且放下堂主之争。
第三是韩修离。无相魔门的路掌门本想亲自出席,一想到与会的都是小辈,他去的话有点跌份儿,又歇了这个心思。
出门前,掌门嘱咐了韩修离好久,让他跟紧万佛宗的步伐。此次九节竹会议,和光的地位不够,出席的是堂主西瓜。掌门吩咐了好几遍,西瓜选哪个,他就选哪个,西瓜打哪,他打哪。一到圣贤儒门,先以前辈后辈的身份问候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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