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播出去,就被这家伙抢占先机了。
就在这个时候,弟子正要贴下西面的瓷砖时,一股灵气从门外飞来,死死地抵住了瓷砖的手。
管事感受到这股熟悉的灵气,心下一喜,抬眼看向门口的方向,封师兄来了,还好,来得及。
封曜刚进倾天殿,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见步云阶一脸笑吟吟地看着他,抢话道:“封师兄,您这是去哪了?贴瓷砖的弟子找不着师兄,便找上我了。”
这话说得妙,率先往封曜头上扣一个锅。明里暗里指封曜擅离职守,贴瓷砖的弟子无奈之下,才找上他。巧妙地把他自己摘了出去,清清白白一朵盛世莲花。
副管事听到这儿,心里暗骂一声无耻。
封曜自然也听出来了,皮笑肉不笑,解释道:“我在忙其他的事,不得已离开了一会,把现场交给了副管事。”
步云阶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扫了副管事一眼,语气里带了一丝责备,“六十年一次的翻修,师兄怎可假于人手?”
听到这话,不仅管事皱紧了眉头,就连封曜的脸色也有些挂不住。
不等封曜辩解,步云阶接着道:“装修一类的杂事本就是我的管理范围,师兄既然忙,不如把倾天殿的事由交于我,我自会认真负责。”
仿佛一滴水溅入滚烫的油锅,殿内的空气眨眼间变得焦灼起来。一根无形的弦横亘在战场中央的两人之间,紧绷得再来一下,便会一截两断。
倾天殿的弟子们手里的动作一停,殿内登时寂静下来,连白玉琉璃细碎的挤压声都清晰可闻。无数双眼睛直直地射向中央两人,那两人抢的不是瓷砖,而是瓷砖背后代表的未来堂主的位置。
管事的眉头一沉,瞧步云阶的脸色更臭了。这家伙给封师兄下套,从封师兄一进门,便抢先下了个连环套,试图正当化他贴瓷砖的理由。
管事看向封师兄,生怕他又做老好人,坚持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原则,把这事让了出去。
封曜面无表情,久久地看了步云阶一眼,让人看不明白他在想些什么,接着他轻轻一笑,道:“师弟说得对,这件事如此重要,怎可假于人手,还是我亲自来吧。”
说完,他右手一抬,一股灵力从掌心飞出,抬起贴好的一枚瓷砖,眼见就要完全掀开时,又有一股反方向的灵气置于其上,作势要把它压下去。
步云阶低头扫了一眼瓷砖,道:“已经贴好的瓷砖,掀了可惜。”
封曜压低眉头,回道:“就这么贴了才可惜,瓷砖太丑,配不上倾天殿。”
步云阶轻哼一声,道:“是吗?我觉得不错,丑的不是瓷砖,怕是师兄的审美吧。”
两人都寸步不让,对峙的灵气越来越浓厚。
副管事站在旁边,被灵气的旋涡波及到,不由得浑身颤抖,他在两人之间来来回回看,却见两人都没有罢手的架势。
倾天殿的弟子们瞧着这一幕,偷偷拿出了留影球。灵气的旋涡只限制在倾天殿内,可是两人不和的消息却如同一股巨大的旋涡,不一会儿传遍了整个大衍宗。
副管事看着糟心,忍不住怪罪找上步云阶的弟子。
“你没长眼吗?不知道掌门亲自指明让副堂主负责此事?封师兄不在,你不会找我吗?”
弟子一脸委屈,道:“不关我事,来堂主让我这个时候去找步师兄。”
此话一出,两人的灵气一窒,不约而同地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
不仅被针对的封曜一脸震惊的模样,连步云阶也忍不住皱眉。更不用说旁观的众多执法堂弟子,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掌门指明封曜负责倾天殿是显而易见的认可,那么,来堂主让步云阶负责瓷砖更是不言而喻的站队。甚至明晃晃地站在了封曜的对立面,站在了掌门的对立面。
这一刻,掩饰的幕布完全掀开,堂主与掌门之间的争锋相对彻底明面化了。
夜晚的倾天殿,装修的弟子们皆已离开,殿内只有来穆臣和步云阶两人。
步云阶扫了一眼贴了一半的瓷砖,另一半灰蒙蒙的地板仿佛一块狗皮膏药,奇丑无比。他不由得有些羞愧,头低得更下了。
一半贴,一半没贴,还传出了这么大的事儿。
“堂主,对不住,惹出这样的事,造成最差的结果。”
堂主没怪罪他,反而低低地笑出了声,道:“最差的结果吗?未必。”
步云阶不解其意,疑惑地看向他。
“我让弟子找你,就是找准了封曜出门的时机。你会去,他能赶回来,你们两人的较量也在意料之中。”
步云阶想不明白,眉头皱得更紧了。堂主故意让他们对上,甚至闹出这么大的事儿,为何?
这时,堂主丢来一个留影球,步云阶一看,恰好是倾天殿地板的图像。
“重新拍一张,只拍到地板太刻意了。漏一点墙壁的画面进去,拿反光镜改一改,别真的暴露倾天殿的格局。拍完后,送去盛京小报。”
步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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