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狗血还是鸡尿,算了,怕你渴,我全给你浇上。”
砰。
砰。
砰。
不知撞了多少下。
女人闷哼一声,拖长着声音吐出一句话。
“好痛啊。”
和光听这话,就知道对方没多痛,手下的力度更大了。
砸死你丫的。
突然间,女人一把抓住和光的手腕。
她心头一慌,嘴上不肯认输,骂道:“别想拉你爸爸去死,我还没活够呢?”
可是,女人的力度极大,死死抓住她,和光动弹不得。
女人一手拨开长发,和光的瞳孔骤然睁大,心里一慌,呼吸一窒。
妈/的,该不会见到一张鬼脸吧。
长发慢慢掀开,和光的呼吸慢慢紧缩,死死地盯着女人。
鬓若刀裁、眉如远山、目如秋水,细眉微微挑起,颇有几分英气,唇角微勾,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她皱紧眉头,细细地看女人。
咦,有几分眼熟。
和光盯着女人看,越看越眼熟,要是把这眉毛画粗点,眼睛描尖一点,唇角割薄一点。
嘶。
和光扯着嘴角,挤出一个笑。连忙地松开秀发,讨好地捋了捋,捋出一个死结,她吓得赶紧放手。
“哟,观邪师叔好。”
观邪轻哼一声,微微侧头,把血痕对准她,幽幽道:“你看我好不好。”
和光没话说,毕竟是她砸的,只能尴尬地赔笑。
和光连忙扶起祂,替祂抚平衣服的褶皱,暗地里抹掉那片血迹。
“您不是在沧溟海执行任务吗?怎么突然回来了,也不打声招呼。”
祂拨开她的手,挺直脊背,瞬间高出一截。
和光抬起头,只能看到祂白皙平坦的喉咙,削尖的下巴。
祂微微仰头,拢起秀发,露出一截白玉般的手腕,竟比清冷的圆月还美几分。祂半浮在水面上,轻薄的素纱紧紧贴着皮肤,勾勒出一副袅娜绰约的身体。
和光扫了一眼祂的腰,曼妙的曲线仿佛初一的弦月,有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禁忌感。
池面倒映着祂的芳姿,高悬于空的圆月,点点闪烁的繁星,翠绿旺盛的草丛,茁壮矗立的菩提树,群峦拱翠,巍然屹立的琉璃佛塔,一瞬间皆成了陪衬。
祂从腰上摸出一条朱红色的发带,利落地绑在脑后。
系发时,无名指和小指微微翘起,小指第二截绣着一圈红线。
观邪垂下眼眸,瞟了她一眼。眼角发红,仿佛被腾腾的雾气温暖了一般。眼尾勾起,轻飘飘的一眼颇有了几分戏谑的意味。
“西瓜那小子赶不回来,嘱咐我回来看一下场子。”
观邪如今修为化神,比西瓜师叔还高一辈,称他为小子并无不可。祂不属于执法堂常驻成员,常年在外执行任务,级别很高。
和光只知道祂的任务地点在沧溟海,任务内容不得而知。
和光不敢看祂额角的疤痕,悻悻低下头,正好对上木瓜大的胸脯,似乎被她狠狠蹬了一脚。
和光抽了一口凉气,急忙后退几步。
不会扁了吧。
她移开眼神,扯起另一个话题。
“师叔,我同明非师叔的话,您都听到了?”
祂觑了她一眼,道:“你们还有什么我听不得的事儿?放心,我对你们的沟沟道道没兴趣。”
和光点点头,爬上岸,恭敬道:“那师侄先告退了。”
“慢着。”
祂抬起眼皮,瞥了她一眼,“汤水浴规定两个时辰,你不还没到点吗?”
和光扫了一眼祂的大胸脯,又抽回视线,假装镇定道:“这不合适。”
祂捕捉到她的眼神,笑得眼角弯弯,一步步走近她,温泉水面随之泛起层层涟漪。
和光咽了咽喉咙,按捺住想要逃离的脚步,听得她道:“哪里不合适,你有的,我也有。”
祂的视线掠过她的胸前。
和光抽了抽鼻子,不动声色地横起手臂,遮住小笼包,语气带着几分严肃。
“可是我没有的,您也有。”
祂缓缓从池中站起,露出了下半身,和光恰时一扫,正好对上祂双腿中间傲然的凸起。
观邪,观音禅的禅子。
万佛宗诸多禅中,观音禅算比较特殊的一座。
祂们的心魔是男女之间纷乱繁杂的生理差异、思维差异、性格差异、表达差异等。修行途中,祂们时常在男女性别之间相互转换,体验男女之间的差异。
为了克服心魔,祂们必须消弭男女之间的众多隔阂,达到最完美的平衡点。
男即是女,女即是男。
观音禅的弟子,经常不男不女,又男又女。
修行到最后,许多弟子都忘了最初的性别,而会选择最舒适的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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