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打自己的孩子,“你看看人家,这么努力,还不攀比”诸如此类的话。
“说不定是假的呢,平时都穿两百块的鞋,现在突然买这么贵谁信啊。”班里几个看不起人的这会发话了,他们本就不喜欢闻文朝,穷就算了,还老喜欢拍老师马屁,他们就算再努力老师也看不到!恶心死了!
大家突然都不说话了,没意思的散开,谁都不想理这几个人,闻文朝偷偷看了一眼那个人,正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写题,仿佛事情与他无关。
晚自习下课铃声响起,同学们鱼贯而出,闻文朝谢绝了小胖的回寝邀请,打算把最后一道数学难题解开再回寝室,他做作业很投入,完全没注意到教室的门被人锁了。
身后响起一声叹息,“闻文朝,你难道不觉得很丢脸吗?”俞怀昭倏的出现在他眼前,还是那副笑容,言行举止散发着无边恶意。
这幅笑容是闻文朝熟悉的,熟悉到令人发颤,一明明是个梦他怕得不得了。
十五岁的闻文朝一颗心悬着,不知道俞怀昭想怎样。
于是剪刀剪烂了他心爱的鞋,闻文朝瞪大了双眼,眼泪模糊了视线,“为什么?”
剪刀轻轻从他脸上划过。“怎么还哭了呢,我不过是帮文朝改了这个坏习惯罢了,爱慕虚荣不是一个好习惯,要改。文朝你该谢谢我的。”俞怀昭说的冠冕堂皇,好像闻文朝真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坏孩子。
“我不是,我不是的,为什么啊俞怀昭,为什么啊”
眼泪是悲愤的,闻文朝哭的不知所以,他竭尽全力想要冲到俞怀昭面前,抢过那双鞋。
他的反抗激起了所有人愤怒,他们不由分说的拳头落在闻文朝身上。
俞怀昭悲悯的看着他,睥睨的眼神扎向“卑劣的小偷”,他的怜悯是划破心底防线的利刃,就此闻文朝的爱意支离破碎。
他抱着自己残破的鞋子回到宿舍楼,蹲在卫生间里小声呜咽,手上鞋子的残片是在他们走后他才敢捡起。
闻文朝脱下衬衫,惨白的灯光下,身上的瘀伤紫的发黑,胳膊和肚子上尤其多。
“不要觊觎不属于你的东西。”俞怀昭的声音在他耳边阴测测想起。他痛苦,不知道俞怀昭指的是什么东西,只觉得那人的恶意像一团火灼地他浑身疼痛,他像一条鱼,被甩上案板剖心破肚,尔后刮干净所有鳞片赤裸的架在火上承受炙烤的绝望。
“俞怀昭,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闻文朝站在床前,弱小的自己的爬上小床,期望着夜能够漫长一点。
闻文朝讨厌这一切,讨厌这个梦,讨厌俞怀昭,可是他什么也做不了,现实里的俞怀昭比梦中更加恶毒,他不会暴露自己的恶意,逼迫着自己跳进他的圈套,看他被耍的团团转。
徒劳地闭上眼睛,腰上的一双手臂贴着他赤裸的身躯慢慢游移,胸前发出可疑地水声,他看向胸前,俞怀昭欲望的双眼直直望着他,他在说,这不是你想要的吗?你不是就想要这样吗?
闻文朝扭动着身子,推开赤裸交缠的皮肉,他尖叫着:“你滚开!你滚开!滚出去啊!滚啊!”
俞怀昭笑着拽住他的腰,“这是我们的家啊,朝朝想要我滚哪去呢。”这一拽闻文朝的魂也被拽进这副躯体,切实地感受着眼前的糜乱。
闻文朝崩溃了。
“我恨你!我恨你!俞怀昭我恨你!”这句话像是积攒了好多年,今天闻文朝终于吼出来了。
他狠狠踹向男人的下体,赤裸着身躯逃下床,前路黑暗无边际,永远走不完的走廊,噩梦深处的怪物悄然复苏。
怪物伸出手抓住他的脚踝,他噗通一下摔倒在地,他的肚子瞬间剧痛,为什么这么痛啊,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肿得和个球一样,他彻底混乱了。他的肚子疼的一缩一缩的。
后面的东西闻着血腥跟上来了,“朝朝,不要怕,我们永远在一起。”
俞怀昭抱起闻文朝,止不住要和人贴脸凑,他眼里猩红的欲望让闻文朝后怕。
闻文朝想要撇开禁锢,肚子的疼痛使他失去力气,他绝望的看着眼前已经疯魔的人。
禁锢感消失了,闻文朝再睁开眼看见自己怀里抱着一个孩子站在天台的边缘,俞怀昭跪在地上求他不要跳下去,他从没见过这样的俞怀昭哭的稀里哗啦的。
闻文朝怔了怔,试图挪回天台外的半截身子,突然一道劲风袭过,他连同来人仰面摔下高楼,俞怀昭诡异的微笑着,“你永远是我的,我们死也要一起死啊,朝朝。”
“为什么,我不想死的”
再睁开眼的一瞬已然在一辆急速行驶的车里,车窗外另一辆黑车里俞怀红眸散发的出强烈的恨意,白车与黑车相撞,巨大的冲击让闻文朝白眼一翻晕了过去。在醒来时,俞怀昭抱着他出了那辆破碎的车。
他真的感觉有些累了,梦里起起伏伏他可怜的半生,“俞怀昭,放过我吧,也放过你自己。”抱着他的人一顿,温热得液体滴在闻文朝的脸上。
他疲惫的抬起头看,俞怀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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