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飞出本拉星这个破地儿。
“木瑟。”
依鸦也坐到饭桌前:“木瑟?好奇怪的名字。”
他裸露在外的肌肤上还有大片红痕,但他显然不懂这有多暧昧:“我叫依鸦。”
木瑟扫了那些痕迹一眼后移开视线:“咿咿呀呀?你不如叫叽叽喳喳。”
依鸦自己都没发现,和这位喂先生聊了几句话的功夫,自己已经气了又气。
依鸦记了他一笔:刻薄的木瑟。
看着竖起尖刺的依鸦,木瑟间歇性地想起了自己寄人篱下的事实。他动作不自然地舀了一碗汤放在依鸦面前:“尝尝?”
依鸦不懂什么叫“嗟来之食”,但他此刻不想在木瑟面前低头,他认为喝了这碗汤就是自己的失败。
他偏头不看木瑟的方向,可碗里滚烫的热气扑到他身上,鲜香的味道钻进他的胃,在里面撒泼打滚。
木瑟不会放了毒药在食物里吧,依鸦咽下口水。依鸦平日的吃食都是草草了事,果腹即可。
他头一次愿意用美味去形容一顿饭菜。
木瑟心情复杂地在一旁看依鸦偷瞄那碗汤。他小时候抓异鸟就是这样,在地上撒上吃食后躲在远处静心等待异鸟的到来。异鸟先会警惕在食物旁徘徊,直到确认周围并无异样后走进食物堆里觅食,然而困住它的囚笼也会在此时到来。
还,挺可爱。
“不喝我喝了。”木瑟一把拿过碗喝完,依鸦想拦都拦不住。
“你要是不喝,不止这一碗,整整一锅都是我的了。”木瑟放下空碗,依鸦瞪大眼睛。
“谁说我不喝了?”依鸦自己盛了碗汤,没再纠结就吞咽下去。现在他改主意了,整整一锅香气扑鼻的汤都给木瑟才是最大的失败!
吃饱喝足的依鸦在刻薄的木瑟后备注上括号做饭超好吃的木瑟
木瑟则懒洋洋地提议:“好吃吧,明天买点肉去,还有更好吃的。”他对自己的厨艺那是相当自信。
肉?依鸦看木瑟那样理所当然地提出买肉,他心都揪了起来。本拉星上的菜叶子都贵得出奇,更何况是肉。
他恍然间看到了本拉币瞪着木瑟对他说:“再见了依鸦,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于是他用加粗的字体记下了:败家的木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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