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好后,日子照过,学照上。只是,你变得沉默,也不和柏冬旭讲话,任他像一条狗那样默默跟着你。没多久,到霜降之日,也是你的生日。但,你没有成人礼,没有蛋糕和礼物,只有阿妈的祭奠仪式。被林振华接回家后,你就是一个不配过生日的人。你也曾怨彻穹苍。现在,你没有怨憎谁,只觉得自己可能生来就是一个罪恶,凌晨的佛堂,很安静。你静静地坐着,拿着一瓶白兰地灌进嘴里。酒很辣,辣得喉咙发疼,却抵不过你心里的痛。直到醉意冲头,你瘫软在地。柏冬旭向来浅眠,听到你下楼的声音。辗转片刻他起身,往你所在的方向走去。见你倒在地板上,在无声地流眼泪,他觉得心口莫名地闷疼。而这痛意钝钝,长久不消。“大小姐?”他蹲下,想要慢慢地扶你起来。你隐隐约约地看见黑影,听声音知道是柏冬旭。你不想人见到自己狼狈的衰样,别过脸去,恹恹道:“躝(滚)。”地板很凉,你本能地蜷缩身体,宛如一头受伤的幼兽,朝着不知来意的人嗤牙咧嘴。他将你半抱起,你随即伸出手,胡乱挠他,想要他放开。“大小姐,夜凉,睡地板会得病。”“躝开(滚开)!”在那个卫生间里,面对那条阴冷滑腻的软体动物,你竭力唤他时、无比需要他时,他没有出现。如今,你才不要他的假好心。你疯了一样地捶他,一个又一个拳头落于他邦硬的胸膛上。他不哼一声,任你发泄,直到你筋疲力尽为止。“你争我嘅(你欠我的)……”你慢慢滑落于地,合着眼,急促呼吸着。“系,我争你嘅。”他重新抱起你,走出小佛堂。清晨醒来,你头痛欲裂。朦胧视线渐渐恢复清晰,你看见柏冬旭站在门角,吓得一个激灵,“你站那里做乜嘢?”“罚企(罚站)。”他想到你可能记清昨夜的事,又补充道:“系大小姐你话,站到你醒来就原谅我。”你不禁扶额叹息,隐约记起来昨夜好像是自己在发酒疯。「死蠢。」你暗骂他。柏冬旭竟会老实到这地步,连你的酒后乱言也要当真。可你也没想到,你居然会对蠢笨的他动了心。如果你没有在半夜偷喝酒,醉意醺醺地爬下楼来找水喝,你就不会扭伤脚,不需要他背着你去上学,就不会引起太妹们的脏言恶语,惹得他为你去与她们吵起来。iss莎以为他是在欺负女生,结果罚他去打扫体育馆。“我说,你是不是真蠢?她们明明是冲我来的,你接乜嘢嘴?”你坐在台阶上,看着他一言不发,老老实实地弯腰捡拾地上的饮料罐,心中更气。“喂,柏冬旭,你有唔有听到我广话(说话)?”“嗯。”“嗯乜嘢(什么)?”“大小姐你唔应该遭她们奚落。”他看着你,一本正经道。“呵,乜嘢难听的话我没听过。”“我唔想听。”不是什么巧舌如簧,只是他的实话实说。你呐呐无言。而心脏鼓动频率过高的声音被无比清晰地传入到耳膜内。你知道,柏冬旭早已经对你生出旖旎心思。但是,你不会做那个先捅破窗户纸的人。因为钟意一个人是件很容易的事。这就如同乍见之欢,让人着迷,难的是久处不厌。直到有人向他递情书,你才感到危机逼近,才在人家面前霸道宣布他是你的男朋友。“大小姐……你又饮醉咗?”“乜嘢(什么)意思?你以为我酒后胡言?”柏冬旭看着你,认真辨认你脸上是否有醉态。“哼。”你毫不怯场环住他脖颈,踮起脚便吻住他的薄唇。触感柔软且温热。柏冬旭耳根瞬间红透,连话也说不清,“大……大小姐……我,你……”他真的是失心疯了,竟想让你再亲一次。“收声,吻我。”你这时感觉到168身高与185身高的绝配之处。
他稍低头,轻轻地贴上你的红唇,含蓄而克制。“唔会亲嘴?”你颇有些意外。柏冬旭默然不语,他这些年接触最近的女人除了你还有谁?心里头装着你,怎么可能会和其他女人在一起?又怎么可能会被其他女人教会接吻?“来,我教你。”你眸中笑意点点,好似天上夜星落入其中。“抱我,然后用脷(舌头)在嘴里画abcd。”他很听话,伸手环抱住你细细的腰身。呼吸炽热如浪,唇舌纠缠不休。一吻结束,他埋首与你颈侧,慢慢平复呼吸。若是再亲下去,他怕自己会把你吃了。“柏冬旭,记住,你从宜家(现在)开始只能属于我一个人。”“嗯。”柏冬旭其实并不清楚你是出于什么心理才把他占有。他知道,他与你之间的差距要比牛郎与织女中间隔开的银河大好几百倍。他一无所有,你应有尽有。但他贪恋你的好、你的美,还有你的垂爱。假如要他放开你的手,那简直是要剜去他的心头肉。你读大学后,柏冬旭不再是你的陪读。他在街头食面时,一个服装设计师看见他,极力推荐他成为男模。看在薪水不差的份上,他点头答应咗。没有工作安排时,他会去学校找你,陪你听课。等你忙完手头的paper,你有时候会和他一起住。“在想乜嘢?”“你。”“嗯?”“你太好。”柏冬旭搂住你腰,头枕在你小腹上,竭力掩饰好心中的哀伤。“我好?”你自然而然地将手搭在他背上,老实评价道:“heavydrker(酒鬼)、钟意闹脾气同埋(和)冷暴力,仲唔会(还不会)煮饭……”“明明不系,你长得靚、家世好、爱猫也爱狗、心地善良、读书又聪明、会茶道、仲会弹钢琴……”但他嘴笨,不懂浪漫,不会挣很多钱,做人不够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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