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是陌生的环境,却有着莫名熟悉的气息。
眼前是纯白的天花板,脸侧是柔软织物的床面,手边尽是澎软形状不一的枕头。翻过身後缓缓坐起来,腿间有着奇妙的异物感,视线往下。
「……!」粉白色的小巧阴茎,外加下方两颗粉嫩圆润的阴囊。
抬头呆楞片刻,再低下头,一瞬间感动充盈心脏。
「兄弟…你们回来了。」身手擦拭眼尾不存在的泪滴。
门外却在这时候响起纷乱得脚步声。
「磬虫,起床没?」某个大嗓门叫嚷着。
门被打开,只见雪白的大床上一个小鼓包。
「还赖床吗?」
「没差反正磬虫又不用操演。」
「不要叫他磬虫!」
「磬磬明明就是可爱的蛾。」
「他明明就没有虫形!」
「吵死了!」受不了吵闹的鼓包被一把掀开,里面的人被闷出一脸粉红,怒气冲冲的开口,声音却软糯糯的可爱。
四周瞬间鸦雀无声。
居中身着正式军装的高瘦男孩一脸涨红的盯着床上名叫磬磬的男孩腿间。
左右各两个服装略有不同的男孩也神色各异的看着。
「你们…」磬磬气鼓鼓的脸还有话说。
居中的男孩一瞬间冲上来,拉过原先罩在磬磬身上的薄被,将其紧紧裹成一个蝉蛹。
「……」火气消散,他只剩下一脸疑惑。
「雌虫不可以在雄虫面前裸露身体,除非是求偶期。」右二带着银边眼睛的男孩开口。
「反正早晚我们都会看到。」左二吊儿郎当得说着。
马上被右一男孩一拳敲在头上。
「闭嘴。」左一冷着脸开口,「昨晚你去哪了?」
「?」磬磬仍旧疑惑。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前世的最後一刻,他刹车失灵,连车带人一起冲出弯道护栏、落下山崖,巨大撞击後,来不及感受到肉体上的痛楚,就失去意识。
「你昨天下午的自修课提到你有事要外出,晚餐後回来,但是我们睡前你都没有回来。」右一解释。
「别说你都在寝室,我的侦查虫没有发现你。」左二说。
「你应该至少带上我们一个。」右一皱着眉头。
「让磬磬自己说吧!」中间的男孩笑着开口,「他能躲过所有的眼线,在我们身边消失,再重新出现在寝室的方式。」
磬磬表情开始放空;这是第一世的情景,只是,怎麽又充满着违和感。
「你刚刚说我在雄虫面前裸露?」
「对啊。」右二回答。
「不要转移话题。」左一不悦的开口。
「…我没有出门,我躲着了。」磬磬对这天的情景记忆非常清晰,「我躲在床底。」
「那侦查虫…」左二急忙说。
「拟态。」磬磬回答,这是他的天赋,只有这五人知道。
「……你发现什麽?」中间收起笑容。
「他们来过了。」磬磬垂下视线,「灭口。」
气氛一下沈重起来。
他还记得是自己的爷爷派出的人马,他的雄父身为家族第二个雄虫,是少见没有一雄多雌的存在,而雌父背景不算显厚,算是书香世家,一直以来两人是众多雌虫口中羡慕的一对。
只是,爷爷和伯父都是野心过大的雄虫,他们渴望雄虫在虫族的地位能永盛不衰,甚至超越虫后的地位,并拥有兵权。
自从自己的雌父死在战场,雄父也在主星意外身亡,他就被外公托嘱给以前军中的好友,一路从基层小兵做起。
只是,现在的情况,他真的搞不懂。
因为刚刚回想,而涌入脑中的记忆,躲在床底的他,听到的不是暗杀计画。
「怎麽会有人想要伤害雌虫?」
「笨蛋,他们以为磬磬是雄虫!」
混乱的记忆让他不想再说话,一众好友却当他只是心情低落。
「会没事的。」左一开口,脸上少见的退去冷意。
「别担心。」中间也跟着说,「再睡一下,今天是红月。」
「嗯…」磬磬还缠在薄被里的身躯一倒。
「脆弱的家伙。」碎念着,却走到床边帮他盖好露在薄被外的小腿。
一群人离开时没有忘了带上门,也顺道关上遮光帘。
磬磬闭上眼想试着厘清现状,却在昏暗的房里陷入沈睡。
他叫洛磬磬,是只患有白化症的蚕蛾。
外表长得几乎和家蚕一样;就是大家所熟悉的蚕宝宝,但是他其实与那支被人类驯化的家蚕无关。
洛磬磬原本应该是一只长得和会吐丝毛毛虫类似的蛾类,身上布着纹路或斑点,却因为先天遗传问题,而整只白白的。
至於这类遗传问题会不会对生命或是生活造成引响,答案是不会;因为类人人种与原生人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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