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好累,不想搞了。
又不能明目张胆地去打听那个人的联系方式,只能等那人再次发信息给他了。
安遇明拿枕头压着脸。
妈的,白想那么久了!
气死了!
都怪周岐!
地下室传来砰砰的声响。
周岐顺着楼梯慢慢下去,踩到了平地,闲闲地欣赏了一会儿里头冷着脸打拳的男人。
“看来表哥的手术做得很成功嘛,老爷子这会儿该放下心了,”周岐唇边挂着一抹懒散的笑,他侧身靠在楼梯上,姿态看着十分不着调,“不过刚下手术台没几个月,[出国是心脏原因+当接班人,去国外封闭式训练+大大小小数十次心脏手术手术要保持心情平静,在安遇明身边心情会大起大落的原本温浔意是有犹豫的,但是安遇明18岁成人宴上,没忍住亲了对方,被对方推开说恶心,伤到了,于是招呼也没打一声就出国了,手术过后几个月一听到安家出事了,也不静养了,立马回国想找安遇明]还是不要做这么剧烈的运动才好。”
温浔意早早摘了眼镜,由于有些近视,所以想要看清来人时习惯性地微微眯起了眼睛,“不用处理工作了?”
“城西那块地的事想找表哥商量一下,去你房间没见到人,听阿姨说你来地下室了,所以来看看,”周岐走了过来,“打得这么狠,好像心里有气一样,谁惹表哥了?”
温浔意看了他一眼。
“该不会是因为餐桌上的事吧?”
没等温浔意回答,周岐又像是和事佬一样,道:“明明的脾气不从小就这样么,长不大,但没什么恶意,表哥你也别气了。”
“我自然不会生他的气。”温浔意说。
周岐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温浔意换了件黑色背心,额前的刘海几乎全湿了,被他随意地梳在了后头,露出饱满的额头,比起平日里的斯文禁欲,这模样粗犷多了。
“练练?”温浔意将擦了汗的毛巾搭在八角笼格上,抬头看向周岐。
……
温浔意看着清瘦,一副大学教授的模样,但脱了衣服才知道那底下的肌肉有多结实,是真的应了那句“脱衣有肉,穿衣显瘦”。
他口中说着“练练”,但是那凶狠的劲儿一点也不像是简单的切磋。
迎面袭来一记裹着呼呼风声的劲拳,周岐的力气已经有些不济了,勉强抬手格挡,接下了这一拳,可没想到还没等他缓过一口气来,另一又快又狠的拳头就跟着来了。
如果说是早几年,周岐跟温浔意比试的时候还能打个平手,但这几年他忙于工作,别说练拳了,就是健身的时间也缩短了,几个回合下来,反应能力与力道就下了一个档次,很快被温浔意抓到破绽,一个过肩摔,迅速结束了比试。
“再来。”温浔意退开两步,说。
“不了,”感觉半边肩膀都要麻了,周岐暗自转了转肩膀,面上依旧保持着体面,他捂着之前被压疼的胸口咳了咳,“表哥这哪里是比试,明明就是拿我泄愤嘛。”
“泄愤?”温浔意咀嚼着这两个字眼,慢慢走近了,蹲在周岐跟前,轻声问,“不应该吗?”
周岐微微一愣,倒是没想到温浔意这么坦然,正要开口说些什么,温浔意却突然动了。
他一手提起周岐的领子猛然往地上狠狠砸了一下,附身逼近,“我让你帮我照看一下人,有让你他妈直接照顾到床上吗?”[]
温浔意的声音不大,也不咄咄逼人,甚至带了几分平静,但卡在周岐脖颈上的手劲却大得出奇。
跟他这位表哥认识这么久以来,这大概是温浔意第一次爆粗口。
如果周岐不是另一边肩膀也被这一下砸麻了,肯定要在边上吹口哨,居然有人能将粗口说得这么优雅。
“咳……”
周岐拍了拍温浔意的手,示意对方先放开自己。
温浔意稍稍放松了点力道。
“消消气,情绪波动这么大,对心脏不太好呢,”周岐说,“不过说起明明的事……”[]
他歪了歪头,“我以为表哥是默认的呢。”
卡在脖子上的手又紧了几分。
周岐失笑,“表哥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那时候明明跟我非亲非故的,还结下过梁子,没点好处我插手做什么?”
“不过表哥也不用脸色这么难看,要不是我,明明早被撕成碎片了,也等不了表哥你回来,不是吗?”
“那这么说,我还需要感谢你?”温浔意冷冷地问。
“那倒不用,”周岐笑了一下,“表哥是牵红线的人,要感谢也是我感谢你,没有表哥也就没有我这幸福美满的家庭。”
“幸福美满?”温浔意也笑了,他松开周岐,“你要真的美满,来我这里刷什么存在感呢?”
周岐面上笑容不变,“表哥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和明明到底是美满还是不美满呢?至于你说的‘刷存在感’……表哥想这么认为我也无所谓,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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