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见的,少侠没有约方思明在江南喝酒,地点改在了他在金陵购置的宅子。
方思明到后,绕着弯弯曲曲的小径走向湖心的亭子。声名赫赫的正道魁首就坐在那儿,面前摆着一壶酒并几个酒樽。瞧见他来了,少侠扯开一个笑,冲他挥手,那模样不像是武艺高超的侠客——更像一只摇尾巴的狗。
待他坐下,少侠就将一杯酒推到他面前。这酒不像是素日常喝的烧刀子,带有一股甜腻腻的醉人香气。方思明瞥了一眼,没有动。
少侠也不在意,自顾自的饮酒。见他佳酿一杯杯下肚,方思明估摸着那壶酒怎么也没了少半了,开口问道,“今日怎的想起来同我喝酒了?”
“……也没什么大事,只是问问思明兄今后的打算,”少侠似乎有些晕,缓了一阵才开口。他斟酌着用词,“毕竟烛老人和万圣阁都已……”少侠意识到什么,没有继续说下去。
方思明垂下眼,好一会儿端起酒杯把玩,“安葬义父的尸首后,我也该好好瞧瞧这个江湖——八九不离十,去当个游侠儿。”
“游侠啊……也好,思明兄武艺高强,独身行走江湖也不必担心遇到危险,”少侠忍耐着什么一般,双手攥紧,“只是,若思明兄居无定所,今后再想一聚,怕是难了。”他的语气随意,仿佛只是调笑几句,殊不知发白的指节暴露了他不宁的心绪。
方思明并不在意,“江湖之事素来如此,年不见之人常有,有缘自会相聚。”
一阵骇人的沉默后,少侠咽下了最后一滴酒,而后抬起头,双目中似有烈火燃烧,“那若是我,偏要强求一段缘呢。”
还不待方思明做出反应,就被酒香扑了满面,嘴上传来柔软的触感,另一个人的体温似乎隔着黄金面具穿了过来。
片刻,方思明的理智才从这个吻中挣扎出来,意识到:
啊,这小蠢货正在吻我。
他猛地推开少侠,两郏飘红,气的浑身颤抖,好一阵才哆哆嗦嗦的骂出“混账”。
少侠一时不察,被他推到地上。刻意换的新衣沾上了灰尘,但此刻他已顾不上其他,只拽着方思明的衣角,不肯放手,“思明兄,难道你看不出来吗?”他轻声道,“谁家知己如你我二人,又有谁家宿敌如你我二人——我对你的好,你都看不见吗?”他手上用劲,硬是将方思明拉得一个踉跄。
“我喜欢你,想同你喝一辈子酒,想把你用锁链和我锁起来永远不分开……我爱你思明,”少侠吻上那片衣角,“我只恨那朱文圭死的太晚,更恨我自己没能早些遇见你,若是你我从一切的开始就相遇……”
“思明兄已经是我的妻子了。”少侠眼中的欲望令方思明心惊,他用力抽出衣角,丢下一句“不可理喻”,转身要走。
将要走出亭子,他仿佛想起什么,颇为嘲弄的看着少侠,“那杯加了东西的酒我无福消受,还请少侠自己享用。”
谁料少侠下一句就将他定在原地不得动弹,“东西从始至终都在那壶里,思明兄的酒只是最普通的酒。”
方思明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一个念头惊雷般浮现于脑海,“你……”
“思明兄,我才不舍得让你受这种苦,只能糟蹋自己,赌一赌你会不会心疼了。”少侠看着他,轻声说。药效已经上来,他呼吸急促,身下某处也在缓慢勃起,“思明兄,我不会拦着你,你要走随时可以,不必顾及我。你若是不走,我就当你同意了。”
方思明的手攥了又松开。双方僵持片刻,还是方思明先服输。月色下,银发美人走向少侠,拽着他的领子低声说,“进屋去,你带路。”
方思明躺在床上,身上的少侠动作迅速又凌乱地解他的衣裳。直到整片胸脯都暴露在空气中,少侠才停下动作,眼眸中闪着危险的光,“思明,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你要走我不拦你,日后我发誓绝不越界。你不走,今夜都别走了。”
回答他的是方思明的吻,“要做就做,磨磨唧唧的。”方思明含糊地抱怨,一只手揽着少侠的脖颈,另一只手去解他的衣服。
一阵天旋地转,方思明突然感到下身一凉,随之而来的是身上人的僵硬。不论刚才少侠的模样有多危险,此刻他只是愣愣的盯着方思明的下身——精致小巧的阳物下,藏了一朵含羞带怯的花。
他火热直白的视线几乎让方思明无地自容,伸手扯了一把他的头发,才将少侠的魂扯回来一些。“怎么,觉得我是个怪物,被吓到了……呃!”
他脸上的嘲弄还未撤下,就被下身的异物感刺激的轻叫一声。少侠的半截手指伸了进去,大拇指不住按压着他的阴核,阳物较方才竟是又胀大几分。
“好美……好漂亮思明兄,”少侠俯身含住方思明胸前两点吮吸,“思明兄真是,无一处不合我心意。”
方思明却是无心与他斗嘴。他天生敏感,如今被人上下一同玩弄,便软了腰低喘。
逐渐的,少侠伸进去第二根手指,两指并拢,缓慢抽送。方思明腾出一只手捂着嘴,不想令别人听见他甜腻到自己都听不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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