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念应下 ,早跑没了影。
他回到卧室,一头扎进床上,兴奋地转了好几圈,拍了包扎手的照片给杨枝棋发过去。
「【图】看,厉不厉害?/小熊得意」
杨枝棋的电话第一时间打进来,“受伤了!怎么弄的?疼不疼?”
“没事啦,就是刷碗不小心割破而已,一点都不疼的。”
“刷碗?”杨枝棋炸了,“刚搬进来他就让你刷碗,他算什么玩意儿啊,请不起保姆还是怎么着?”
“你等着,我现在就过去接你,以后跟着姐,咱不在他那受欺负!”
“哎呀没有啦,姐你别瞎操心,他没让我洗碗,是我自己要求洗的。结果太笨,没拿住碗才割伤手的。”余念说:“而且,洗碗而已,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也没什么嘛。”
杨枝棋:“我怕你受委屈。”
余念:“姐你放心吧,我挺好的。”
杨枝棋语气稍微松了下来,“下次小心点,疼不疼?”
余念看着手指,“他包扎超级小心,一点都不疼的,就连破伤风都是他亲自打的呢。就疼一下下,后面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余念回想起小时候发烧,给他屁股上打针的医生了,凶凶的好吓人,疼了两天都没缓过来。
“你再看看,他包扎是不是特别好?”余念脑袋压在枕头里,“还有他饭超级好吃,好厉害。”
杨枝棋笑他,“刚来一天就被他同化了?喜欢上了?”
余念红了脸,“才没有!我就是觉得,他虽然大部分时候都很凶,但也不是太凶啦。他还和我说,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需要又任何顾忌。”
“那你敢跟他说,你玩spy和喜欢跳宅舞的事吗?”
余念被泼了盆凉水。
嗐呀,忘记这回事了。
见余念没回,杨枝棋说:“好啦,马上开学了,平时你就搬到我那里去住,顶多寒暑假回来,在我那,你想干嘛就干嘛。”
余念表面答应,但心里还是遗憾。寒暑假才是玩s最充足的时间,大量漫展也都在那个时期。
余念挂断电话,钻紧被窝里,想来想去也没想到好办法。
他打了个哈欠,
好困,睡醒再想吧。
新家的床垫实在舒服,余念在醒来已经是下午四点,他伸了个拦腰。
想到梁颂晟下午不在家,余念顿时轻松。他没穿肥大的外套,胸前顶着倒霉熊,揉揉眼睛拉开卧室的门。
余念在门口愣了三秒,合上门打开,合上又打开。该动作重复了好几次,余念反锁上门,气呼呼的扑进床里。
骗子,大骗子!
说什么下午上班,让我在家想做什么都可以。结果还不是呆在家里,专门坐在抬头就能看到我的位置。
这和监视小宝宝,不许孩子乱跑的家长有什么区别?
这下可好,哪里都去不了。
不行,我要再看看去。
余念起身,悄悄打开了个门缝。
梁颂晟就坐在一楼前厅。
他低着头,手握刻刀,对照着图纸,正在雕刻一块青绿色的玉石。
余念透过门缝环顾房间,整套别墅的装修都很有古韵,随处可见名家书法和水墨画。
这样的人,怎么想都无法接受spy吧。如果被他知道一定会很生气,没准儿还会说自己不学好,穿奇装异服之类的。
楼下,梁颂晟的手机在震,是钟严。
“老梁,你什么情况,八百年没请过假的人,不为医学事业奉献终身了?”
“有点事。”梁颂晟夹着手机,捻动刻出的雏形。
“就你这人,什么事能比工作重要?”
梁颂晟划过二楼的门,“我这儿有个小病号。”
“你侄子又病了?”钟严说:“老徐前段时间开的两副中药不是挺顶事?
“不是他,电话不方便,以后说。”梁颂晟放下刻刀,“找我什么事。”
“我这儿新来的规培生,给我拿了份脑ct片子挺有意思的,想给你看看。去你办公室才知道,你和王主任换班了。”
“片子先发我邮箱。”
“照片哪有实物清楚,我马上换班,给你送过去。”
梁颂晟家离省院不到百米,医院车位有限,钟严在他家小区租了个车位。
梁颂晟:“我搬家了。”
钟严:“搬哪了?”
“南山别墅。”
如果是其他人,钟严自然理解对方是想住大房子。但他和梁颂晟认识十几年,这人虽是富家子出身,可除了收集点字画古玩,生活方面非常朴实,更不可能舍近求远住别墅。
他又想起今天早上,梁颂晟开了豪车,还急匆匆说要接人。
“老梁,你最近太奇怪了吧?”
“工作狂请假,搬到离医院十公里以外的别墅,还有什么小病号?”
“这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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