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到陈东弭怀里,把一片光滑白嫩的后背展现在陈东弭眼前。天蓝色比基尼的细系带打着蝴蝶结,十分不堪一击地固定在郁秾身上。
陈东弭擦干净手,偷偷摸摸把蝴蝶结拽散了,搂着郁秾有一搭没一搭地摸他后背,半晌问道:“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郁秾“嗯?”了声,仰头定定看他一会儿,又把头贴回他胸前:“为什么这么问。”
“吃饭的时候就感觉你兴致不是很高。记不记得你和我说过,你压力一大就会想做爱,刚才出门散步,你突然说想做。”
郁秾张嘴,在陈东弭锁骨上小口小口地啃。
陈东弭捏着他的后脖子,把人往上提了提重新搂好,掐住下巴颏晃晃:“不许用肉体转移话题。怎么不开心?”
“因为我是艺术家,情绪很难控制。”郁秾眨眼。
陈东弭冷笑:“少来。说实话,不然我订机票明天就走。”
郁秾有点焦虑,伸手想啃指甲,被陈东弭拦下来,只能无奈地扯出个笑:“好,你抱紧我一点我就给你说。”
两个人和生蚝与岩石一样紧紧贴在一起,陈东弭还给郁秾盖了条毯子,把他整个人裹成了只大蚕宝宝。
“说吧。”
据说幼年缺少母爱的小孩子长大了更容易有性瘾,郁秾深表赞同。只有在一次次大脑空白、被快感轰炸得稀巴烂时,心里缺少的那块安全感才能被暂时填满。在和陈东弭谈恋爱之前,这是郁秾唯一获得爱的方式。
郁秾的母亲是个女强人,对他的要求严格,但又没有多少时间陪他。她和郁秾的父亲早早地离了婚,因为经济更加宽裕而获得了郁秾的抚养权,又因为不赞同郁秾父亲的教育理念,几乎完全阻断了父子之间的联系。
“我妈妈真的很能干,我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抱着奢侈品品牌的玩具一个人睡了。个人感觉不如玩具公司做的玩具触感好。”
郁秾对童年的印象不深,只有一种事让他直到现在做梦还会梦到。往往是几天见不到母亲的面,和保姆阿姨一起吃饭,突然家里的电话响起。阿姨去接电话,郁秾的心砰砰跳,直到阿姨远远地叫他过去,头顶的刀终于落下。
——妈妈认识了个名师,很厉害,找关系帮你订了辅导课。每周三周末去补课,听到吗?
忘记从什么时候起,相比于沉默和顺从,郁秾学会了用一种插科打诨的方式来回应母亲和所有人。他会和母亲分享生活里的小事,会成为同学里的乐天派万人迷,但永远都不会讲出那些阴暗面。比如他有严重的性渴望,比如他是个同性恋。
“我真的很想要一个像你父母那样的家。我很羡慕。”郁秾哽咽着继续说,“你跟我说我们以后要养一条狗,一起下楼散步,一起生活,我觉得太美好了,但是我、我根本不敢想象。我怕我太有期待,最后什么都没有,会难过得想要去死。”
陈东弭心都要化了,他一个家庭幸福顺风顺水,长这么大唯一挫折可能就是餐厅被竞争对手恶意举报消防问题,哪受得了这个。刚要说话,郁秾抬头亲了他一下,舌头舔来舔去,堵得他一时忘记要说什么。
郁秾睫毛挂着泪,但是眼睛笑眯眯的:“别和我承诺太多东西,我会做梦的。一旦我开始做梦,你就惨了。”
陈东弭哼笑:“有多惨?”
郁秾:“嗯……先花你的钱,等你一不小心变成穷光蛋再把你榨干。不知道,没想好。”
气氛太沉重,陈东弭看得出郁秾还在难过,又没办法给他把童年重来一遍,只好用非常成人的方式补偿:“那不就是当我老婆吗?还有这种好事。先榨干我再说。”说着就掰开郁秾的屁股,龟头往穴里塞,顶开嘬吸蠕动的肠肉整根插入。郁秾叫了一声,已经习惯被干的身体领先于意识,已经开始爽了起来。
这次做得很直白,但足够解压。郁秾尽情地呻吟,在陈东弭身下发浪,一声声求着让陈东弭插到最里面内射。陈东弭一边灌精,郁秾一边伸长胳膊从床头柜摸出那支荧光粉水笔,咬开盖子递给陈东弭。
陈东弭记得郁秾当时就是用这支笔在小腹上写了自己的网名“earst”,色得他那几天闭上眼就是这几个粉色字母。
这次是他这个转正的前电子嫖客亲手写了。
郁秾的小腹上全是汗水和他自己射上去的精液,陈东弭下了两次笔都写不上颜色,只好用手抹了抹干净。这次他写的是自己的本名,然后郑重地画了个爱心。
每一笔上去,郁秾就会缩一下肚皮,连带着仍插在他穴里的肉棒被挤压一下。郁秾高潮得浑身无力,勉强撑着上身起来看看他写了什么,躺回去开玩笑:“还以为你会写肉便器之类的。”
陈东弭盖上笔盖,慢慢从郁秾身体里退出,多抽了几张纸垫在郁秾屁股下面:“我又没有绿帽癖,为什么要在自己老婆身上写这个?”
精液没了堵塞,郁秾又被干得合不拢穴眼,精水就从微开的小洞流出,打湿纸巾。陈东弭的确射得很深,郁秾感觉得到那股液体流出时的路径,耳根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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