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价宾馆的隔音差的要死,隔壁彻夜的打牌声,门口来来回回行李箱滚过的声音,还有窗外高架汽车通行和鸣笛声都让许年不堪其扰。
顶着两个黑眼圈和萎靡的精神状态,又赶着趟乘上了拥挤又充斥着汗味的早高峰地铁。
就这样过了一个多礼拜,许年总算抽空在租房软件上找了几套房子,准备下班约中介带着去看一看。
可等他再得空拿起手机一看,时间已经到21点了,今天又看不了房了。
看着空空如也的消息通知界面,许年有些愣神,离上次他给qq宠物发消息已经过了一个多礼拜了,之后他再也没有接收到任何来自他的消息,这大哥难道只喜欢单机游戏?
许年摇摇头,不再为了无关紧要的人自扰,收拾东西下楼。
路过外卖柜才想起来自己下午点的晚餐忘记取了,牛肉拉面已经坨成了浆糊,好在天气不热,另点的一家小蛋糕应该还能吃。
大楼关掉了大部分的主灯,只留下些灯带勉强照的清路,倒显的门口的保安亭像个灯塔似,刺眼的白炽光仿佛在为他指路。
前几天新来的保安小哥很年轻,长相还颇为俊朗,对待每个人都是微微笑着的,一幅与保安身份不符的温润样子,办公室的小姑娘都在说门口的小保安让她们最近上班都多了一分热切和期待。
透过保安亭的透明玻璃门,许年看见小保安打起了瞌睡,头撑在手上一点一点的,说起来保安也是996了,甚至比他们下班更晚,要到10点才能换班。
眼见着他的头要磕到桌角,许年伸手敲了敲玻璃门。
小保安睡眠很浅,一下子惊醒过来,眼睛有些红,一看就是没有休息好,看到门外站着的是许年片刻愣神过后马上扬起了嘴角,露出了他那招牌的笑脸。
许年觉得这个人笑和不笑完全是两种样子,不笑的时候甚至有一种说不出戾气,笑的时候却如春风化雨,尤其一双眼,像弯起的月牙。
许年看着他脸颊边被压出的红印颇有些本是同根生的关于社畜的惺惺相惜。
他摇晃了一下手中的切角蛋糕,示意小保安打开窗户。
保安亭的窗户狭窄,保安小哥看起来清瘦,一只手臂却快要将窗口占满,他伸手接过了许年的小蛋糕,应该是无意识的,食指在许年的手心勾了一下。
有点儿痒,许年忍着没挠。
小保安面带疑惑的看看手中的蛋糕问:“这是?”
“今天我生日,请你吃蛋糕,虽然放了一下午,但里面有冰袋应该没坏。”他解释。
小保安表情更加疑惑了,看看许年看看蛋糕,最后还是收下了:“谢谢。”
没有多做停留,许年冲他点点头就迈步走开了。
这样也算是有人陪我过过生日了吧,许年心想。
廉价旅馆离日报大楼很近,在市中心还未被拆迁的老片区里,地铁只要一站路。价格便宜是因为它藏的很深,出了地铁口还要拐七拐八走过好几条小巷子,有些巷子甚至连个摄像头都没装,还好他是个男的,不然还真挺危险。
刚拐过一个巷子口,“叮!”手机传来短信提示音,许年正拿手机手电筒照明,顺手点开了短信。
刚刚
“生日快乐。”
同一个号码,熟悉的祝福,却看的许年汗毛炸起,他妈的怎么这个时候、怎么今天发这句话?!
他视线瞟到自己上面那条回复的短信,瞬间觉得自己在作死,黑暗的环境放大了人的恐惧,许年感觉周围有人在盯着自己,他猛的拿起手机照了下四周,却是幽寂无人,他不敢再深想加速跑回了酒店。
到达房间后立刻马上又将那人拉黑。
一夜噩梦缠身,基本没睡,一闭眼就梦到自己被杀猪盘绑架,真的被当猪宰,血淋淋的屠宰场惊的他出了一身冷汗。
许年心想着这地方肯定不能住了,刚好隔天就是周末,他得尽快把房子定下来。
去看房之前许年去了一趟警察局,和警察说了一下事情的原委,忍着羞耻给警察看了变态男给他发的短信。
“就一群发的骚扰短信,没对你造成人身伤害,你还和他有来有回的,何况你一男的怕啥呢?”警察颇为无语,三言两语的把他给打发了。
许年燥的脸通红,不知道怎么解释,无奈只得作罢,匆忙赶去了和中介约定好的地点。
今天天气还算不错,房子却不像天公作美。公司在市中心,离这近的,又符合自己预算的房子本来就少之又少。
网上看图选中的房子多是照骗,要么潮气霉气熏天,要么是串串房,甲醛严重超标,熏的眼睛发干发涩。
看了几套一无所获,却又不敢逗留太晚,许年现在对晚上走夜路有点怵,他准备早点儿回去收拾东西换个宾馆先,小命要紧,房子只能往更远的地方看看。
可能是小时候电视剧看多了,许年觉得妖魔鬼怪不会在太阳下山之前出没。
放下了一些戒备心,边刷着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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