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远离房间的地方播放了录像。
两振刀用n倍速浏览了一夜。
直到太阳升起,加州清光才伸了个懒腰,笑着说:“这下安心了吧?五虎退一直都健健康康的。”
倒是他的花子。
他郁闷地瞅了瞅漏风的房屋:都流血了,真的没问题吗?应该去医院检查一番的。
“……嗯。”
一期一振抿起唇,眸光晃荡。
他有些茫然。
这份茫然,源于他的记忆。他跟弟弟——骨喰藤四郎——类似,都在一场大火后,丢失了曾经的自己。当他化作人形,迎来的就是无尽的地狱。
他知晓的所有事物,都披了层血色。
即使信浓一次次地告诉他,“大将”是很温柔的孩子,他也并不清楚,什么样的人,才会被称作“温柔”……此刻,他才真正地有了模糊的概念。
加州清光打量着他。
少年询问:“所以,你还憎恨着人类吗?”
“……”
一期一振沉默了几秒。
“不是憎恨。”
雅致的语调,宛若高山清泉。
刀匠赋予了他历史,时之政府塑造了他的人格。但他的所见所闻,都在摧毁他的优秀的品性。
晨光熹微,朦胧地倾洒于树林,勾勒着山水。他伫立着,与这灿烂的春色格格不入。
他的名字,象征着他是粟田口吉光一生中锻造的唯一的太刀。一期、一振,珍贵的存在,国家的名物,博物馆的藏品。
然而。
他记得的,仅仅是弟弟们。
仅仅是在第二任审神者的残暴之下,总是哭泣着、恐惧着,哀嚎着碎掉的弟弟们——除了“失败的兄长”之外……他是谁?
青年垂着眼睫,温声道。
“我只是。”
“不知道该如何接纳这个世界。”!
……这是?
“……早上好。”
两人相对无言。
花子悟了。
“一期哥……”
他有些紧张。
一期一振哑然。
他笑着慨叹。
“五虎退。”
打扰他们的重逢。
“……诶?”
“家人”吗……
一期一振沉默。
他终究没再开口。
他拖长语调撒娇。
他端详着几人。
的差距实在太大了。
他克制着好奇心。
他没白管家务事。
是个笨蛋小孩子。
“这个。”
度降低碎刀的风险。
“谢谢你。”
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嘶。
“叮铃——”
“叮铃——”
……好温暖。
要窒息了!
一期哥!
……真糟糕啊。
花子开始高烧。
……有用的事。
信浓:qaq
“大将能看见!”
……
现出任何明显的倾向。
……
他心不在焉。
有选择放弃。
烛台切光忠:……
“我重做一份。”
……
花子趴在窗台边。
小夜在喂马。
太远了。
她看不清楚。
马匹咀嚼的样子可爱。
她弯了弯眸子。
“不难受了吗?”
“但是。”
“……”
笑面青江愣了愣。
他的唇瓣翕动。
……说不出口。
……嗯?
他忽然失语。
他懊恼极了。
烛台切光忠:……
两振刀都自闭了。
“咚咚。”
“关于审神者。”
这是一座多灾多难的本丸。
他们并不幸运,迎来了两任糟糕的审神者。活下来的刀剑付丧神们都有各自的伤疤——但他们遇到了一个同样倒霉、饱受嫌恶的小姑娘。
于是相交的线转向新的。
三日月宗近一直观察着本丸内的变化。
即使在最晦暗的时期,付丧神们依旧会照顾他这个不擅长杂务的“老爷爷”,所以他也由衷地希望晚辈们踏出过去的泥潭。
比如烛台切光忠和笑面青江。
他暗自叹息。
粟田口一派的悲剧,是源自上一任审神者。而这两振刀的牢笼,却是由责任感、愧疚打造的。他们把“抛弃同伴去远征”看得太重了。
真是令人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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