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草率,令他准备的许多后招都没用上。
实在是奇怪。
难不成他觉得,他胡乱说的那些只言片语,就能让皇帝因此怀疑晏家吗?
未免也太可笑了,不像是一朝之臣能干出来的事。
“看来侯爷也觉得奇怪。”
看出晏侯爷的困惑,原打算让林氏通过夫人外交提醒晏家的苏贺南,倒觉得现在是个很好地时机。
便道:
“听夫人说,这庞秀清是通过收买您家的婆子,才在那日成功偷到两个孩子的。”
“他还真是神通广大,连您府上的奴仆也能收买,今日这举动,又属实不正常。看在两个孩子的面上,您别觉得我多嘴,侯爷还是该把前庭后院都好好清理清理,莫要让闲杂人摸了进去。若不然,今日这愚蠢行为,很可能就会成为将来攻讦您的靶子。”
说实话。
这一刻,晏侯爷有种遇到知己的感觉。
他方才便有此种感受,只是没敢往这方面想。毕竟晏家经营到今日,他自觉掌控力还是有的,若是让外人安插探子到关键位置,岂不可笑。
可若不是这样,又解释不了今日的事。
“我就说有哪里不对,还是苏兄明查是非,竟一下想到关键点上。”
晏侯爷展颜笑笑,恭维道:“今日回去后,我必定严查此事,必不会让庞秀清得逞。”
那便好。
苏贺南心道。
面上却一副谦虚模样,与晏侯爷你来我往的互夸了几句,而后才像是突然想起唤住晏侯爷的原因一般,邀请他家夫人参与景阳侯府四日后的花宴。
“花宴?”
听到丈夫的话, 林氏捏着针线的手微微顿住。
她怎么不知道她要办花宴,还连日子都定好了,就在四日后。
“咳咳。”
苏贺南有些讪讪的。
他这不是为了提醒晏家吗?
不然, 若晏侯爷没将今日的事放在心上, 以为庞秀清死了这事就了结了, 让那暗桩继续在晏家潜伏下去, 那晏家不还是会重复前世的结局, 反倒如了庞秀清的意了。
而晏家没了,下一个不就轮到他们了吗?
“我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苏贺南给自己找补。
“左右这几日天气转暖了,我看园子里的花开的不错。这阵子来访的帖子这么多, 咱们却为了图清净, 通通都给拒了, 可这终究不是办法。索性就趁这次花宴都给见见, 也免得落人口舌。”
话音刚落,便见林氏赞同的点头,嘴里还道:“是该见见。”
是吧?
苏贺南有点小得意。瞧瞧, 他这随便找的小借口,没想到还挺应景的。
这作用不就来了吗?
却听林氏下一句便是:
“前几日阿芸便跟我说了, 她想跟公主一样, 把自己的婚事早点定下,也免得再生什么波折。我想起上次赐婚的事就觉得后怕,要不是太后从中说和,人选一旦定下咱们就是想反悔都不行,那干脆就趁着这次花宴, 好好瞧瞧人吧。”
“侯爷到时候在前院待客, 也给掌掌眼,看看那日来的才俊究竟怎么样, 若有合适的,就早点定下来,咱们阿芸今年可也不小了。”
若没发现薛家的真面目,按理今年都该成亲了。
苏贺南:?
没理会苏贺南那种即将嫁妹的酸涩心情,林氏越想越觉得这个办法好,顿时帕子也不绣了,忙唤了管事妈妈进来。
府里主子们的春衣,针线房早早就做好了,还都是京城里最时兴的样式,倒是不必担心见客那日穿什么。
只苏若芸归家那日,大方地把大半首饰都送给了小糖糖,林氏拒绝不了,如今却有些担心她首饰够不够用,也想帮着补回去一些,便命婆子请了京城里最负盛名的银楼主事过来,商量着选什么花样,再多给苏若芸做几副头面。
而一听说是办花宴要用的,那主事顿时积极地不行。
没办法!
安平县主的热度可还没过呢!
她闭着眼都想象的到,帖子一旦发出去,侯府那日得有多热闹,怕是能参加的贵妇小姐们都要过来。
生意这不就来了嘛!
主事欢天喜地的拿着选定的样子回去了。
林氏也没闲着,当晚就跟家里人通了气,特别苏若芸也有所准备之后,她便着手开始写帖子,把能想到的比较靠谱的人家,都给邀请了一遍。
生怕这些人领会不到她办花宴的意思,第二日她还特意请了陈氏过来,跟她说了自己的意思。
“是该早点定下来。”
陈氏想到薛家的事还有些唏嘘,感慨道:
“这京城里的才俊虽说多如牛毛,可真想找个家世、人品、年龄方方面面都合心意的,且难着呢。”
“别看我们茗儿还小着,可私下里若有门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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