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响上一、两声吧!当她在梦里隐约有听见,不过以孟姜女无比的耐心看来,绝对不可能只响个两声,大概是打错了。周休二日是睡觉天,是她计划表中晚睡晚起的日子,所以不管面前的男子是谁,他都不能打扰她排定好的睡眠时间,人要有宠爱自己的无政府假期。等等,男人?!她的房间几时有男人出没?她不记得有邀请任何人呀!“非请而入谓之贼,你干了几回梁上君子?”哈--好困,一大早上门的客人通常不是好客人。“≈20320;醒了吗?”“嗯!差不多了,不过还是请你转身离开再帮我带上门,我想再睡个回笼觉。”她还不想醒,她有权宠自己一下。“≈20320;还睡得着,≈20320;不问为什么我进得来吗?”她的警觉心低得让人不敢相信。或者说她一点也不在意,生也好,死也罢,她听任命运安排,绝不抗争。“因为你白天是搬家公司的老板,而晚上也喜欢替人家搬家,所以来去自如。”小偷不必钥匙,他们有自己的做案工具。夏秋千一点也不怀疑他如何能进得来,他给人一种万夫莫敌的感觉,想到哪里就到哪里,任何阻碍也阻挡不了他,他是个意志顽强的男人。而他那群员工就像黑社会的缩影,简称流氓杂牌军,一个个虎背熊腰看来不好惹,手臂一屈同时有几只小老鼠在跳舞。上网查了一下才知道他们个个纪录辉煌,虽然侵入警方档案实属违法行为,但为了小市民她自己的安危着想,相信警察伯伯不会介意?“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20320;除了图书管理员的正职外还做了什么?”她一定有个不为人知的副业。眼睛眨了一下,她的神智一下子进入大脑。“为什么这么问?”他知道她是网络上的贼吗?“≈20320;该起来看看发生什么事,≈20320;没被搬走我还真该奇怪。”葛元卓没见过睡得那么熟的女人,地震来了恐怕也不会逃。“被搬走”极光一般的讯息敲入她的脑里,她愕然一怔。“你是说真有贼来闯空门?”“等≈20320;看到房间外的凌乱后记得不要尖叫,以免人家以为七楼发生了凶杀案。”希望到时她能像现在一样平静。“是吗?”有严重到让他面色沉肃,亟欲杀人的地步?没什么得失心的夏秋千客气地请他出房,接着起身下床开始梳洗工作,慢条斯理不赶时间,照往常的程序慢慢来,她不以为真发生什么让她无法接受的事实。毕竟她走过父母骤逝的打击,小小年纪便看透亲人争夺父母遗产的狰狞脸孔,还有送走修女奶奶的无依,她想她的心脏已经磨得很强壮,不会有什么事令她大惊失色。但是当她打开房门的那一?x那,她却为之傻眼的僵住。这是她井然有序的房子吗?她花了好几百万打造的安乐窝,现在却全毁了。倾倒的桌椅,满地被割损的书册纸张,她挑了好久才挑中的一组拼布沙发现在只剩下骨架,棉絮外露皮不见了,到处是雪白的棉花。还有她心爱的窗帘也没了,正像破布一样挂在窗外的阳台随风飘动,完整的一块布变成一条一条的鲤鱼旗还满好看的。说实在的,看到眼前一片特殊景观她真的无动于衷,好像这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与她无关,她只是来看戏的路人,没多大的情绪起伏。就算她赖以为生的计算机只剩下键盘和屏幕,所有的主机板、软盘机、dvd、ro那些东西全被扔在地上踩碎,她的怒气还是在看见散落一地的食谱才冒出头。虽然她嘴里一再嫌贪吃鬼烦人,但她心里真心地认定这个朋友,即使她三天两头不请而来的烦她,可她明白她对她的用心,她真的担心她走入绝境,再也找不回自己。“食谱破了。”她的心也跟着破了一个洞。“≈20320;不是不善厨艺,留着食谱干什么,还不如扔了。”葛元卓认为她从不开伙是因为不会煮饭,手一伸打算扔掉她捏在手心里的纸张。“不许扔。”她忽然动怒的一吼。“≈20320;怎么”这几张破纸对她那么重要吗?看着她表情木然地走过他面前,弯下腰拾起一张张用手写的食谱,他心中的感触可说是五味杂陈,有点酸又不忍心。他知道她有一个朋友,一个她不设防的朋友,也是唯一走入她世界的人,即使他是她名正言顺的男朋友,份量大概还没对方的十分之一重。出现得太晚不是他所能选择的,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他能脱离那条黑暗的不归路,重新面对阳光走在太阳底下。死亡有时是一种重生。他离开了,并拥有一份正当的工作,在埋葬过去不堪的记忆后,他决定来找她,一个支持他活下去的梦。“我帮≈20320;吧!破掉的纸可以用胶带黏起来,外表看来像裱过不会再有所磨损。”只是不一定会像原来那么工整。“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她竟然毫无所察,就这么睡得昏天暗地。“大概凌晨两、三点左右,我听见≈20320;房子里有不寻常的走动声。”和她起床喝水的声音不同,似乎特别轻,怕吵醒人。“你听得见?”狐疑的眼神一扫,充满疑惑。一看她怀疑的神情,葛元卓清清喉咙的笑得不甚自在。“我一向浅眠,耳力较一般人敏锐。”“在隔了一道走道、两扇门?”他的耳力也未免太好了。睡在自己家里的她不知道遭窃,而他却早一步得知,可见她对他的了解还不够多,网上的信息显然没有完整地记录他的前半生。“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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