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如此狼藉,喜羊羊却觉得他真可爱真漂亮。
无论是苍白的面,额上的汗,还是那双紫色的瞳里所包含着欲破柙而出的憎恨、厌恶、阴鸷——都那样勃勃生机,散发着令人费解的生命力。
让喜羊羊爱不释手,简直无法自拔。
灰太狼用手掌撑着地面,勉强站起,脊背抵在墙上,虽然难掩狼狈,但嘴里说出来的话仍充满了讥讽:“不行了?就做一次?”
灰太狼岌岌可危的理智早已分崩离析。
喜羊羊并不在意灰太狼的挑衅与嘲讽,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上的铃铛。
他发现即使自己把灰太狼折腾成这般模样,心里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痛快。
喜羊羊难得有些茫然。
方才那场单方面肆虐的性事他没有获得多少快感。
若不是事先吃了“糖”,他可能中途就……
空落落的内心仍然没有被填满。
一旦停下来,那透骨的痒意就好似毛羽鳞鬣在孜孜不倦地剐蹭他的心尖,无休无止。
渴望。
他的渴望。
究竟在渴望什么?
怎么就不够呢?
还不够。
不够。
这不就……成了饮鸩止渴。
“怎么?挨肏的是我,我都还没怎么样,你却一副死了爹的模样?”
“做这样子给谁看?”
又是一副要哭了的样子……灰太狼当即有些反胃,忍不住开口讥讽。
灰太狼的声音令喜羊羊从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中脱离,他拽着灰太狼的胳膊把人扯到怀里——这让灰太狼眼前一阵发黑,差点昏厥过去。
喜羊羊收敛起自己的情绪,习惯性勾了勾唇角:“毕竟您的滋味也不过如此,真是让人失望透顶啊。”
“至于我行不行您不是刚刚才切身体会过吗?”
他替灰太狼抹去唇边的血,动作体贴亲昵极了,温柔得仿佛是在对待什么至宝。
“自是没有君上您秀色可餐。”
“您生得唇红齿白,想必滋味是不错的。”
“若是您愿意屈尊纡贵,像狗一样摇尾乞怜求我肏,说不定我食髓知味就不会想着逃离,嫖了娼总要付出点代价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灰太狼哂笑,言语异常轻佻粗俗,他启唇含住喜羊羊的指尖,舌头探出唇瓣,舌面舔舐过喜羊羊的指腹。
灰太狼一向懂得如何激怒喜羊羊。
“灰太狼先生,您啊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喜羊羊抬手轻柔地拂开灰太狼额上脸颊两侧湿漉漉的发,慢条斯理地替他整理好,指尖温柔拂过他的耳朵、脸颊、唇瓣、喉结。
最后,喜羊羊五指叠上一圈瘀痕缓缓扼住灰太狼的脖颈。
他的掌心之下搏动的是灰太狼的命脉、要害、脆弱。
血液似河流奔涌而过。
只要稍稍用力——
折断他的脖颈,清脆的声音应当相当美妙吧。
喜羊羊慢慢加重手中的力道,肌肤相贴,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掌下血管、骨骼不堪重负的声音,灰太狼的呼吸蓦然急促起来,在窒息与死亡的威胁下,他的身体不受控制挣扎起来。
喜羊羊的心突突直跳,喉结滚动,指尖微颤。
这种生杀予夺的掌控感真是太美妙了啊!
当真教人……欲罢不能。
就在灰太狼怀疑喜羊羊要把自己掐死奸尸的时候,喜羊羊毫无征兆地松了手,他慢条斯理地开口,言语间满是恶劣之意:“是肏了爹。”
灰太狼扶着罪魁祸首急促喘息,咳得撕心裂肺,缺氧的大脑一时间难以处理喜羊羊的话语,待呼吸稍加平复这才反应过来喜羊羊话中之意,脸色瞬间扭曲了起来。
喜羊羊看着灰太狼的神色心里升起一股异样的快意和吊诡的满足。
就像灰太狼一向知道如何激怒喜羊羊,喜羊羊亦然,他一贯知道如果激怒灰太狼。
喜羊羊低低笑起来,颇为怜爱地道:“灰太狼先生,您养大的我,也算我的父亲不是吗?
“被自己养大的羊肏得死去活来的滋味怎么样?”那张含笑的面庞带着狰狞的艳丽咄咄逼人,“应当是不错的吧?”
灰太狼一把拽住喜羊羊脖颈上的项圈,圆而大的铃铛因拉扯发出一声清脆的铃音,却淹没于灰太狼的咒骂之中:“去你妈的!狗东西——”
灰太狼血流如沸,皮肉骨髓间却是泛着锋利冰寒,他低头咬上喜羊羊的脖子,带着择人而噬的力道。
撕咬开这雪白的脖颈,鲜血会喷涌而出,浸染脏那洁白的衣物。
鼻间飘进一股馥郁的腥甜,灰太狼舌尖尝到了浓烈的血腥味。
一如喜羊羊的信息素。
“灰太狼先生……您真是活力十足啊。”
“很遗憾没能把您肏晕过去。”
喜羊羊的声音好似在天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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