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不了了先出去了,过了一会季川也湿漉漉的进屋了,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内裤。
我用被子盖住自己的下半身,努力掩饰着异常,可季川却走过来说:“怎么不吹头发,一会该感冒了。”说着就自然地拿起毛巾包住了我的头开始熟练的搓弄。
好像有一根电线连着季川和我,每当他动一下我身上就会滑过一阵电流。头皮酥麻的感觉让我的脸红的和煮熟的虾子似的,清醒的沉溺在他的温柔里。
擦完了头发我们准备躺下睡觉了,外面开始下起雨来,门口杏树的叶子被风吹的哗哗作响,配上阴森森的树影还真有点吓人。
我和哥睡在一张床上,夏天很闷热我们就不盖被子了。哥的身体总是凉凉的,是天然空调,我存着私心抱着他的胳膊说:“哥,你身上好凉快啊。”季川有点不自然的挪动了下身体但没有抽出来。
迷迷糊糊的睡到半夜,我被尿憋醒了出去上了个厕所回来困意全无。季川在床上手长脚长的平躺着,外面的雨停了月亮出来了,下过雨的天空十分澄澈。
琥珀色的月光均匀的铺在我哥的每一寸皮肤上,像是加了层柔光滤镜。夜晚的河流在他的身上流淌,大地果实的芳香从他体内蒸腾而出溢满了这个月夜。
我虔诚的在他的床边跪下,用手在虚空里描绘着他的眉眼,他的鼻梁和那张让我魂牵梦绕的唇。哥是这个世界为我打造的专属天使,此刻月光下的他像一位沉睡的神砥圣洁纯净,仿佛静待着有人来用一个吻把他唤醒。
可是现在跪在他身侧的是一个觊觎神明的罪人,我不想唤醒他只想和他一起沉睡在无边的黑暗里。
我将一边吻着他疯狂冰冷的唇,一边爱抚他身体遗落的果实,一边寻觅他紧闭双眼的光而死去。如此当大地接受我们的拥抱时,我们将融合成一个死,永远活在吻的永恒中。
有时候我怀疑是不是我和哥是一个灵魂被分成两半,胡乱的塞进了两具身体里,不然我无法解释这致命的想与他合二为一的吸引力。我颤抖着靠近他的唇,却还是在最后一秒用手指覆上了他的唇只轻轻吻了下指尖。
因为接吻是很神圣的事情,我觉得必须要在两个人想交付彼此的时候才能发生,所以我会努力克制好自己,等着那遥远的一天到来。
可能季川在别人眼里很普通,但是他从小就是我的保护神,就像平凡却温暖的雨衣全面的包裹着我,即使身在暴雨里我也只是感到一丝凉意因为他无声的保护。
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我在炕上坐着写作业,季建军在一边斜倚着墙抽烟。不知怎么的他突然发火说我用铅笔指着他了,我辩解道没有但他不由分说开始大声的骂我。我被吓坏了,又委屈又愤怒,便跳下地说我要离家出走。
季建军吐着烟圈,不屑的说:“有本事你就走啊,看你能走多远,走的时候可别偷我的钱啊。”我恨恨地背着小书包推开门就走了,而正在屋后给柴火盖塑料布的季川完全不知道这个风波。当时外面正在下大雪,我刚出门就被呼啸的北风吹透了。但是我不服输的继续走着,心里有点茫然,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
走出大约两条巷子了,我突然听见身后传来撕心裂肺的喊声:“季泽!季泽,快回来跟我回家!”
我呆呆地转身和巷尾的形单影只的季川对视了一秒接着拔腿就跑。虽然不知道哥是怎么这么快就发现的,但是我知道被他抓住回去肯定没好果子吃,于是我奋力的向前奔跑着,想把他甩开。
但是我肯定跑不过未来的田径选手季川,没一会我就被哥拎住了后衣领。季川焦急的说:“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大雪天往外跑什么?让人拐走了怎么办!”
我想开口辩解不是我不听话,但是一张嘴话没出来先哭上了,也不知怎的一看到季川我就特别委屈。
季川本来面上很严肃的一看到我的眼泪就慌了,一边擦着我的眼泪一边笨拙的安慰道:“行了别哭了,一会脸都哭山了。走吧,跟哥回家。”说着就要拉我的手回去。
我一把甩开,愤愤地说:“我不回去!凭什么啊明明不是我的错,别人家里也是这样吗?”一抽一抽的吸着快要流出来的鼻涕。
哥沉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无意中问出来的尖锐的问题,先给我擤了鼻涕然后低头抿着嘴说:“可能是吧,我也不知道别人家是什么样。”
我倔强的转过头,说:“我不回,回去他肯定要接着骂我。”季川抬头给我用手拨弄着头发上的积雪,坚定的说:“不会的,哥会护着你。”
我半信半疑的转头看他,雪地里就我们两个人,家家户户此时都聚在一起享受着惬意的暖气和闲暇时光,无人在意角落里的我们。
季川的鼻头也被冻得通红,雪地里他尚稚嫩的面孔此刻却显得那么坚毅可信,让人情不自禁的想依赖他,好像跟着他什么危险都不会发生。我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拉住哥的手转身一起回去了。
到家后,一进屋就看到暴怒的季建军咆哮道:“狗娘养的你他妈还敢回来,看我今天不打断你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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